奇怪的是，有些年月的人数记载是缺失的，看着像是被人一笔抹去，本就刻意隐藏的数字在时间的蹉跎
变得更加不可考。
但撇开这
分文字记载，村落的人数在明显减少。
这样的年月很少，林机玄翻看到同样的
况时有意记录
现的次数，目前还未超过十次。
直到一百多年前的一天，唯一的变化发生了。
“xx年x月x日，逢鬼夜，死亡一十一人……”林机玄反复琢磨着这句话，
略一算当年当月当日，骇然一惊，“是
元节！”
“
兵借
？”贺
渊立
想起来林茂所说，“他不是说爷爷的爷爷曾经见过一次兵借？是不是说那次？也许是村民偶然撞见了兵借，却被路过的鬼夺去了
命。”
“这条记载的日
也有问题，”林机玄比较了，说，“是后来添补上的，夹在了两个日期之间，当初记载村志的人是本来不想把这条放
去，还是后来有人填补上的？”
贺渊沉
了一声，说：“看笔迹不同，应该是两个人写的。”
“有趣。”林机玄带着好像即将发现什么大秘密似的兴奋，继续从这本薄薄的，每行记录只有寥寥字句的村志里寻找着真相的蛛丝迹。
“这条，四十年前还有一次人
锐减，但是没写明原因。”
“到目前为止一共发生了七次，”林机玄记这个数字，“这是第八次。”
最近一条记载在十年前，上面写着：
xx年x月x日，共有村众二十五人，其男一十三人，女一十二人，儿童六人，老人一人，外来者两人。
最早迁徙到这里的落凤村，共有村民五十七人，人巅峰的时候能多达一百七十六人，时至今日，千年过去，还剩二十五人，间减少的人去哪儿了？难都是碰见兵借的时候被偶然吃掉了？
这也不对。
据村志的记载，“折损人”的事件是偶然发生的事件，而且跨度很
。从林茂本
来看，他活了一辈没见过兵借，他爷爷的爷爷才见过一回，相距这么久不可能对一个村的人造成这么大的折损。
而且，像是这
没有天灾人害，稳定发展的村落，人一定是稳定增的，别指望古代人能有什么计划生育的概念，这个村想从战
变得富庶一定需要大量的人力。
可是没有。
落凤村就像是一个闭
的村寨，这么多年来一直维持着人数小幅度波动。确切来说，只有当初刚兴建村落的时候，人数有过并不算惊人的爆发，往后越来越少……
这是为什么？
林机玄想不通这一
，又猛地想到坟墓那里等着投胎的数十人，如果把那些人算在一起呢？
可还是不够。
完全填不满间的人数缺。
他现在恨不得扒拉一台电脑，把来来回回的人全都记在里
，好看个大概，忽然
觉旧手机震动了一，上面写着“全能识图，帮您算数”。
林机玄：“……”
林机玄把整本村志都拍了来，这破手机终于发挥了“现代工
”的作用，不再甘心屈居一个APP的载
，摇一变，列了一张条目清晰的表格。
林机玄细细看着上面的数字，年份不明的，数字被抹去的都打了问号，用了特殊颜
作为标记。
这么一看，那些人锐减的年份都是以今年往前推的十年的倍数，而且一年年推算过去，都是元节。
林茂每隔十年都要从村外买一个女孩回来，这些女孩到底是买来
什么的？献祭去？像是宋娟一样杀了当祭品？村志里这些记载人锐减的年月日，是不是因为当年没有呈递祭品才导致的。
所谓鬼门大开，兵借到底兴的是什么风，作的是什么浪？
“我一直在琢磨这两个外来人指的是什么，”贺渊突然说，“一个是张林木的话，还有另外一个是谁？”
林机玄沉默片刻，忽然说：“宋娟？”
“我也是这个猜测，”贺渊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打着，说，“村里和宋娟差不多年龄的女孩也有，为什么他要杀自己的儿媳妇？因为宋娟是外来的，在份上就如同那些他买回来的女孩。”
林机玄正要说什么，看到旧手机来了一条消息，是包容给他发的，消息只有短短一行：“老板，打听来了。”
林机玄忍住当场把包容召唤来的冲动，正琢磨着怎么办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林机玄：“……”
他看了一
贺渊，贺渊像是知些什么却不打算过问，挑了眉说：“接吧。”
林机玄把电话接了，那响起包容的声音：“老板，我打听了一天总算有了些眉目。您在的那个地方叫落凤村是吧，村里有一个说法是巫女娘娘是从九天上被贬谪来的鸾凤，带领一群饱受战争折磨的
民在这片地方兴建了一个村落。但其实我查了，这位巫女娘娘是被阎王派来看守鬼门关的鬼女，论起本，是个有些修为和功德的女鬼。”
包容说话自带腔调，语气起伏像极了一个说书的：“这个女鬼生前是个小国的公主，因终信佛，颇得弘法，死后又恰巧葬在了风
极盛的地方，因此被阎王选作看守鬼门关的引渡人，负责引渡往来百鬼。当年确实是她带着逃难的人在这里兴建了一个村落，但那时候逃难来这儿的其实……”
他沉默了片刻，压低了嗓音说：“只有一个人。”
林机玄一怔，不敢相信地微微瞪了睛，因这过于震撼的消息，让他掌心了一层薄薄的汗：“只有一个人？”
“是，”包容叹了气，“那人姓林，是里正，时逢滇川大战，民不聊生，他带领村民逃难，最终决定逃山里。但一方面，山路难走，野兽凶残，另一方面，大山有灵，自成阵法，在难以自给自足，又拖带着老弱病残的况，林姓里正带着的几十余村民都死在山里。在他濒死之际，也许是灵魂窍，也许是运势极好，总之，他歪打误撞来到了鬼女的面前。”
林机玄压住呼
，神凝重地听包容讲着：“鬼女心善，怜悯他的
毅
神，把他救活了。又发现他痴癫疯傻，不忍心告诉他所有村民都死了，就将这些死在山里准备从她看守的鬼门关投胎的村民的魂魄全都召集在一起，让那个林姓里正以为，自己从战救来的村民其实一直活着，从而兴建了——落凤村。”
“你的意思是——”林机玄被震撼得声音都在打抖，“除了林姓一家，其余人都是鬼魂？不是真正的人？”
“也不能这么说，”包容知这事解释起来非常纠结，他当时打听来的时候消化了好久才渐渐接受，于是耐心解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