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病美人洗白后 - 分卷阅读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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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是故意要冤枉曲负,而是他在一开始确实并未注意。

    经由曲负和靖千江一说,他忍不住将那张字条拿过来, 再次打量, 发现还真是这样。

    “所以说,这……”

    他已经隐约明白了怎么回事,但后面的话有些伤颜面, 让他不太想说去。

    薛广接:“璟王殿和曲御史的意思, 是说这字条上面的字是有人照着曲御史的字描来的?”

    他也反应过来了:“所以这确然便是曲御史的笔迹, 但因为临摹的时候需要在不同地方找到合适的字, 才会造成这样的况。”

    靖千江:“薛尚书真是脑清醒,为官公正。”

    郭守堂:“……”

    靖千江将字条朝着他一扔,那张轻飘飘的字条了他的力,便如同有分量一般,飞了郭守堂的怀里。

    “别的本王不确定,但是‘知、路、愿、定、由……’等字, 本王大致都能辨认是从曲御史哪本书的批注当临摹来的,我说,你们去查罢。”

    曲负有个习惯, 就是在看书的时候喜在旁边的留白批注,兴之所至,什么都写, 靖千江跟他共了这么多年, 自然十分了解。

    他以前就很喜看曲负的旧书, 读着那些批注,仿佛人也正坐在自己面前闲谈笑语,曲负去世之后, 更是卷不离手,几乎字字句句都烙在心间。

    这一世他到了相府,也同样照老/习/惯借了曲负的不少书来看,有的字形都牢牢记在脑海了。

    靖千江方才说自己是“书法大家”,固然是故意在怼郭守堂,但要说他是辨认曲负书法的大家,倒绝对是名副其实的。

    这个时候靖千江把字的来源说了来,怕是连曲负自己都记不得这些,旁人听来更加讶异,但照他说的一查,还真就对上了。

    曲负淡淡地:“真是不好意思,让诸位看笑话了,这是曲家贼啊。”

    他说话的时候,看的人是曲萧。

    薛广刚才还觉得,曲负这个年轻人心怀凌云又机多才,日后的前途本应不可限量,唯独遗憾的就是过于尖锐,不符合儒家之,怕是还有的磨练。

    但案查到这里,又听曲负话里有话,他不由地就意识到,曲负方才会是那个反应,怕是早就看了字条有问题。

    甚至他在怀疑,这一切都跟他的亲生父亲曲萧有关。

    ——看来即便是这曲家人丁不旺,间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况啊。

    老大人的心叹不已,说:“看来此事另有蹊跷,还需一步好好调查,方才是我们误会曲大人了,实在惭愧。”

    曲:“薛大人不过履行分职责,官理当合,请您勿要自责。”

    他顿了顿,:“不过郭大人方才那番指责……不向我歉吗?”

    郭守堂的脸有些不好看,但又不得不低,拱了拱手,地说:“曲御史,对不住。”

    曲负笑了笑,:“不大诚心,那还是算了吧。”

    郭守堂:“……”

    什么叫算了吧,他都已经完歉了!

    曲负又看了曲萧一,曲萧避开儿的目光,淡淡:“怎么,为父也应该同你歉吗?”

    “儿不敢。”曲负一低,缓缓地说,“所谓‘不言父过’,无论父亲怎么,怎么对我,我都理应承受。”

    事至此,虽然有很多疑未明,面的讯问也已经行不去了。

    既然对曲负的字迹如此熟悉,字条的伪造者应该就自曲家,相府还得被再排查一遍,其余人则都暂时离开了刑

    一大门,曲负和曲萧就各自背对着对方,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曲负没坐车,冲着夫随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跟过来,便独自沿路向着河堤那一走去。

    今日寒风飒飒,光却极好,天气晴朗的像是一方碧玺,河岸边树积雪,如同琼枝烟萝。

    靖千江在后面跟了他一会,忽拉住了曲负一只手腕。

    曲负停步:“刑里面空气不好,我要散散心,想一起的话,就别老是落后半步跟着。后有脚步声,让我总有会被人刺杀的觉。”

    他停一停,又看了靖千江一:“安的话也不必说,这事倒是没必要。”

    靖千江失笑:“我还什么都没呢,你就这不许那不许了。”

    曲负抬起手来,接住一片在风飘落的雪,漫不经心地说:“不错,我这里一向规矩很多。”

    靖千江听了他的话,反倒笑了笑,上前一步,直接展开手臂,拥住了曲负的肩

    他将手覆在曲负削瘦的脊背上,重重地抱了他一就松开了,说:“但是你没说不让我抱,我抱抱你,总行罢?”

    曲负瞥他一,没说什么。

    他负手静立片刻,而后说:“其实我今天是应该谢谢你的,你说了那些话,教我的心还不错。”

    靖千江觉得曲负很像以前里不知哪位后妃养过的一只小白猫。

    平时傲冷淡,还有懒洋洋的,哪怕是拿着再好吃的东西上去逗,也不会多看你一,不兴的时候还会上来给人两爪

    但是如果顺对了,你就会发现,这小东西其实是而温的,浑绒绒,摸上去一也不扎手,简直要让人心都化了。

    他轻叹了一声,问:“你跟曲相一直是这么相的吗?”

    他其实不过是想为后面的话题开一个,自己都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没想到曲负却:“不是啊。”

    靖千江一怔:“嗯?”

    曲:“其实小的时候,我只不过是稍稍比同龄的孩弱,但还不至于像后来那样沉疴不起,爹娘对我心照料,是他们一起将我带大的。”

    他沿着河堤踱了几步,面的冰面在晶莹的耀

    “到现在应该算是两辈过去了,但我还能想起不少小时候的事。娘怕我受伤,不许我骑,爹却悄悄抱着我纵奔驰,我们被风呛住,又一起大笑。他还将我扛在肩看庙会,笑着说‘爹把你举得的,往后才能成大个’……”

    曲负眺望着河面:“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公务越来越繁忙,回府的时候越来越少,我又逐渐卧床不起,便……咳咳……便疏远了。”

    靖千江见曲负咳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

    曲负摆手:“没事。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想过,他是不是见到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逐渐成了一个废人,觉得丢人失望,才会如此。所以我读书习武,样样也不愿意落。直到那年在被他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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