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病美人洗白后 - 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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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只觉得字字锥心:“除此之外,更有怀疑你与叛王勾结,派你前往平叛,却不给援兵相助,有意试探;与你相约饮,西行时却刻意留你镇守京城……”

    “你当初来到我边,我曾说过,卿有国士之才,必以国士之礼待之,但渐行渐远,却是疑忌愈,终至……终至铸成平生大错!”

    “对不住……”齐徽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睛,颓然,“过往,我错了。”

    他放手臂,凝视着面前的曲负,小心地、殷切地、满腔悔恨又满腔期冀地询问:“咱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这一世,我一定说到到,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永远信你,无论遇到什么困境,都断不会再教你委屈为难……”

    曲负只是负手望天,悠悠听着他说,待到两人之间静默来了,他才收回目光,问:“殿还记得,你我真正开始决裂,是在何时吗?”

    齐徽不想答,但又不得不:“是黎秋河之死。”

    黎秋河这个名字,对于两人来说,应该算是他们合作多年当,最不愉快的一段回忆。

    此人在齐徽幼时,曾是他边的一名贴近侍,负责护卫太的安危,等到齐徽十五岁那年,假死后前往西羌卧底。

    可以说他是看着齐徽大的,很大程度上弥补了齐徽幼年不被父亲关的缺失,齐徽对黎秋河的甚为厚。

    可是就在一次,黎秋河因为过于思念留在郢国的妻,悄悄潜回来探望,却被曲负所杀。

    也是从那一次开始,齐徽刻地意识到,曲负实在是一个狠心的人,为了达成目的,他可以不近人,牺牲一切。

    说来黎秋河跟他还有亲戚关系。

    黎秋河的妻是宋太师的侄女,也就是曲负的堂姑。

    他假死之后,儿被过继到曲负的二舅名养大,便是曾经的东侍读,如今的翰林院编修宋彦。

    虽说军法规定,卧底私自归国理当死,但法理不外乎人,曲负亲自动手的时候,却丝毫没有考虑自己的表兄和姑母。

    心寒愤怒都是有的,但偏生他对旁人狠心,旁人却总是对他没有法

    齐徽最后还是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帮着曲负把事遮掩了来,只说黎秋河急病发作,不治离世。

    此后为了补偿,他倒是对黎秋河之宋彦更加优厚了一些。

    不过终究亲疏有别,一直到死,齐徽都瞒着宋彦这段真相,以免他对曲负不利。

    此时曲负忽然提到了这件事,让齐徽瞬间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顿了顿,他才说:“这一世黎秋河还没死,我会派人警告他不得玩忽职守,擅自回到郢国,避免你们之间的矛盾。”

    曲:“是吗?”

    齐徽恳切:“既然生命都可以从再来,那么一切都还有弥补的机会。我们一起死,共历风雨,我知你志在凌云,你要的我都可以给,甚至包括我这条命1,只……只当我求你,留在我边。”

    如果这时候有任何一个外人在,一定都会惊讶到珠脱眶,贵冷峻的太殿,竟然也会有这样低声气,极尽温柔的时候。

    但曲负眉目沉静,却:“真是人的说辞。可惜殿,你我之间的裂隙,从来不在于重生多少次。”

    “我相信你此刻说的话皆为真心,你或许可以为我死,但你活着,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能够放弃手的权力。太啊,权力令人着迷,抓的愈,愈怕失去,愈不容许忤逆背叛,如此,便会生疑。”

    齐徽:“我不会……”

    曲负摆了摆手:“我不否认,多年并肩,风雨同舟,或许每次一战的默契之后,会积攒那么一分两分的真心,但这东西太不易消磨,所以,我早扔了。”

    他总是这样的清醒残忍,齐徽忽然说不话来。

    曲负却是一笑:“没法反驳?我了解你,因为咱们本就是同样的人。上一世我帮你,我崖,皆是为了我自己,从到尾都跟你没有关系。”

    他一转,衣袂飞扬:“我们回不去了,也不值当回去,前尘如何,尽忘罢!”

    *

    太这个位置,不好坐。

    齐徽生的刀光剑影之,每一程走来,都是步履维艰。

    但同样,世间之人穷尽毕生所追求的名、权、利,他都唾手可得,被万千人景仰注视,显赫无比。

    于求而不得之苦,从未识得其滋味,今日方知,竟是心痛至此。

    他看着曲负转离开自己,他的姿的那样笔直,又那样淡漠,灿烂照在一袭青衣之上,仿佛也只剩了寂寞。

    他觉得一阵钻心的疼,这人说话总是七分真,三分假,仿佛真心,又太过骄傲。

    谁又真的可能无不摧。

    非得一路跌跌撞撞,破血,才能学会痛了也不说,伤心也不显,站在那里,冷的似乎不需要任何

    为什么当年不懂这些呢?

    齐徽不想再看曲负的背影,猛地转过,只见宋彦朝着自己走过来。

    看到他的时候,宋彦脸上一抹惊讶之:“殿,您……”

    齐徽抬手一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落泪了。

    他不语,将去,开时仍是平时平淡的语调:“俊才,近几年可曾有过你父亲的消息?”

    宋彦还在因为看见齐徽落泪而震撼,不提防他又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怔了怔才:“没有啊。殿,父亲即便想要与家里的人联系,也必然是先将书信通过东暗卫之手,这他自然不会违背。”

    齐徽颔首:“孤明白。只是随一问,你也不必张。”

    这次,他一定要好好关注黎秋河一事。

    毕竟他与曲负之间的关系已经脆弱到经不起半折腾,但齐徽并不愿放手。

    宋彦沉默了一,试探着问:“方才臣见殿在同臣的表弟谈,此时您神有异,不会是他冒犯了殿罢?”

    齐徽不多说:“他没有。此事你不必去罢。”

    宋彦退之后还忍不住在心里思量,宋家的整立场虽然立,但他为东侍读,自然是将宝都压在了齐徽上。

    齐徽近来举动频频有异,上回病倒,据说是为了什么死去的心上人,这回竟然会在曲负跟他谈话之后落泪,难是曲负给他提供了那位“心上人”的消息?

    可刚才自己言试探,齐徽说到“他没有”那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分明十分柔

    宋彦的脚步停住,忽然想起之前京城“三王皆倾心曲郎”的传闻,他平素对这些无聊的言从来不兴趣,然而这一回……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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