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墨书白 - 第四十三章

    他眉间锁死死地盯着那张沙滩照一刻也没有移开，颤抖的指尖过照片上海孤岛，项书墨双臂轻搂着李止白的腰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是……怎么回事。”李止白的声音轻轻颤抖着。

    项书墨以为吓到了他就收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了些。

    “我妈患有抑郁症，积极治疗了很久却都不见好，直到我毕业典礼时她和我爸特地飞来洛杉矶，第二天她就从酒店客房了来……”项书墨顿了顿他似乎轻叹了气，“在我面前。”

    李止白不可思议地回去看他，男人双微闭倚在他的肩，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项书墨棱角分明的侧脸，吐了气轻轻向后靠去，手机界面停留在T上的那张变态上传的大海与山丘。

    两人难得静谧得不带一丝地依靠在一起，项书墨腔有力的心一一打在他的脊背。

    鼻尖徘徊着一熟悉的气味，那是项书墨在事时手太重留印用来消的药膏的味，这独特的清香从鼻腔一路向上刺激着李止白的脑神经，他轻皱了皱眉心太和心脏开始突突地动，“咚——咚——”回忆如一起用来几乎将他淹没，项书墨一声声低沉的息和毫不掩饰的在耳边炸开，李止白觉得前一阵眩。

    突然微信消息响了起来。

    “明天午一你公司楼咖啡厅。”

    项书墨睁看去，聊天记录一二净，只有短短一句话现在最上方，他直觉不太对劲却没有问什么。

    “是我大学舍友，最近……最近有个学校的活动……”李止白反倒开始不自然地解释了起来。

    “去吧，我有这么专横吗？”项书墨带着笑意问，“回别墅吧。”

    “好。”李止白了余光往卫生间的方向瞟去。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有文件翻动的声音，项书墨手的钢笔掉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李助理都看不去了。

    “诶项特助，你要有什么急事你就去吧，反正现在是午休时间。”

    项书墨抬看去淡淡地说：“我能有什么急事。”

    指针终于走向了1，项书墨收回目光像是定决心一般连摁了几圆珠笔在草稿纸上疾写了起来。

    “你说吧，别支支吾吾的。”李止白不耐地扯了扯嘴角。

    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局促的神看起来违和极了。

    “那我真说了啊——”

    “说吧。”

    “我查这个账时那个人已经注销了，”赵笙了上颚一鼓作气继续，“但是我顺着查到了他的IP和其他账已经确认那个人的份，就是……你目前所在公司的董事特助。”

    不知为何，李止白的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蝉鸣和吱吱声，他神有些痛苦地捂了捂耳朵，捧起面前的冰猛了几。

    “止白……”赵笙担忧地过纸递给他，“还好吗？”

    “你跟他……”

    李止白摆了摆手：“以后再跟你解释。”他起冲咖啡店在路边拦了辆滴滴。

    十二月的北风格外刺骨得李止白有些痛，他伸手关了车窗，呼呼的风声安静了来，连带着他的心也安静了来。

    李止白吃惊于自己的冷静，或许是心早有疑虑，所以一切反而变得自然了起来。

    当那枚黑的领带夹静静地躺在李止白的手心时，他脑海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一样的香味、央园站、洛杉矶还有领带夹……

    就是他，那个地铁上肆意贴而来的人，楼梯暴对待他的人，甚至是夜半时分在枕边狎他的人。

    李止白也清楚地记得酒醉后的第二天清晨，项书墨是怎么温柔地对他说，那也是猥亵，他记得每一瞬间男人脸上闪过的表，诧异、怜惜和温柔；那日楼梯，项书墨打来的那通及时电话和从电话里传来清晰的滴声，李止白记得他是如何安抚自己，告诉他这一切不是他的错。

    李止白回想起差回公寓后的那天清晨，正在他急于抚自己时手机里传来的那几张照片，他猛地抬往书房跑去。

    幸得昨天只搬空了卧室，书房的电脑还没来得及搬走。

    从前项书墨似乎为了表达他的坦诚几乎把所有电设备的密码都告诉了李止白，李止白不是个喜窥探隐私随意怀疑男友的人，再加上项书墨的时间几乎都在了他上，本没有可以值得怀疑的事，所以李止白几乎没有生打开那几个锁上的文件夹的念。

    他坐在书桌前握着鼠标，抬起的指轻轻颤抖着，过了许久才轻了两弹输密码的对话框，李止白试着填自己的生日和项书墨的生日，结果都失败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摆在桌上的日历，那本日历一直停留在7月，脑海突然现一个时间，7月18日，应聘面试的前一天在地铁被猥亵的那一天。

    整个文件被展开了，从照片到音频，从T的自拍到偷拍，所有照片映帘，李止白发麻。

    他着鼠标往拖拉，在最后发现了一段视频。

    是李止白脱得光躺在沙发上撅着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