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
凹陷的位置，就散发
烈的光，然后那雕像，竟然缓缓抬起
来，一双
光溢彩的桃
里满是愉悦。
他开
说话了：“逃到异世的灵魂，杀死他了吗？”
封止渊迟疑
：“他活了？”
傅斯乾观察了
，摇摇：“不像是活了。”
虽然是面对他们的方向，但那双丝毫没有看着他们，不像是雕像活了，更像是使了什么秘术，让那雕像看起来像活了一样，至于说的话，更像是提前准备好留来的。
封止渊伸手在那雕像前晃了晃，果然没有反应，他
吁一气：“还好没活，不然
着这么张脸，我可真是活见鬼了。”
傅斯乾哭笑不得：“正好，听听这‘鬼’能告诉我们什么。”
那雕像停顿了，突然低，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他又重新抬起，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逃到异世的灵魂，杀死他了吗？”
傅斯乾、封止渊：“？”
然后他们就看着那雕像反复低抬，跟个老旧卡住的木偶一般，连续重复了十多遍刚才的动作，并且有继续去的趋势。
傅斯乾、封止渊：“……”
封止渊看着雕像那张与自己没有差别的脸，还是一直
着这
蠢到家的事，当离愤怒，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
绪，直接从傅斯乾怀
了来：“这什么破玩意儿，重复一句话就罢了，来回低抬是什么
病！”
傅斯乾心里想着雕塑说的那句话，一时不察，没拦住他，等抬起的时候，就看见封止渊已经跑到了雕像旁边，对着那张和他没差别的脸，直接一掌去。
雕像的，掉了。
像是真人的一样，在地上
了几圈，可巧到了傅斯乾脚。
傅斯乾低，与雕像面面相觑，对方着封止渊的脸，他无法控制额角个不停的青
：“……”
不说
屋及乌，纵使是着封止渊脸的雕像，他也无法毫不犹豫的手，更不必说看着别人毁坏。傅斯乾抬起不再看那断雕像，忍住了心里翻涌的绪，这要是换个人这等事，他绝对会手教训伤害封止渊……雕像的人。
不过前的况，他只想
叹一句：封止渊真是个狠人。
对着自己的……不是，反正这样都能得去手，实在过于“心狠手辣”。
封止渊倒是毫无所觉，这总算不用看见那傻玩意儿着他的脸低抬了，啧，舒坦。
在两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只见那断了的雕像突然又动了，这回是抬起手，站在旁边的封止渊正好被他的手打了一。
封止渊：“……”
怀疑是报复。
虽然没了，但那雕像确实又发了声音：“能这事的人也只有你了，看来是他把你带来了，很庆幸可以见到你，转世后的我。”
他话音一落，两人俱是一震。
那雕像还在持续说话：“我该称呼你为什么，‘封止渊’？算了，反正你和我是一个名字，所以封止渊，转世之后你报完仇了吗？”
报仇……
傅斯乾不可抑止地想到前世，隐隐有什么呼之
。
封止渊也差不多，听了这话也想到了封渊之战，若是前世的自己，会选择报仇是一件不能再正常的事了。
雕像：“在漫的时间，我无数次将那人的生命扼杀，我原以为这会使我痛快，但好像我又陷
了更
的迷茫，我渐渐开始产生不忍。”
傅斯乾想起从前的幻境，在其他世界的他，被封止渊掐住脖
，对方会说那句似霜刀般让人浑
发凉的话：“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
“晏溪发现了千攸梧藏起来的敛魂灯，或许没人知，即使是那人估计也没想到，其实敛魂灯在三百年间被收起来的并不是我的魂魄，而是被那人一剑刺碎的、我
于心的
忱，是还未对他说的倾慕恋。”
明明是雕像，发的声音却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远隔亘古时光，他用这方式诉说了被埋藏千百年的。
无人知晓的。
傅斯乾踉跄在地，从心尖蔓延来的苦涩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他原以为自己能偿还封止渊，能偿还封渊之战那一剑，他不在意上辈，他自私的只要封止渊的这辈，他以为曾经的他们之间并没有这，却没想到……
“我曾以为我们只是挚友，报过仇之后就可以放这事，却没想到我对他是这。”而后是一声叹息，“我还是怨他，因为，所以更怨了。”
傅斯乾几乎无法呼
，无论有什么苦衷，都不可否认，是前世的他亲手杀死了封止渊，杀死了封止渊对他的。
他无法偿还。
“那人的神魂似乎受到天的保护，在被我扼杀多次以后，就开始漂泊到异世，为了将他抓回来，我和晏溪制作了一个类似于傀儡的东西，我们将这个……唔，姑且将它称作傀儡吧，我们把傀儡放在
气
重的地方，也就是诛神之战百万神兵的埋骨之地——寒川涧，赋予了他唯一的使命，成为那人的躯壳。”
雕像停顿了一，语气又轻松起来：“我没办法选择了，所以就将那人和这一并留来了，转世后的我啊，如果你想要这份，想和他在一起，就拿走敛魂灯吧。如果你不想要或者是直接轰碎了这个雕像，就当我……我们与他确实没有缘分吧。”
这番话结束，雕像的
慢慢向外裂开，
了藏在
膛
的一盏骨灯——敛魂灯。
空
的
响起叹息，似风又似雾：“我终于将他还给自己了。”
骨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经久不见天日，而今终于破土而，光
之绽开朱砂般的红意，是心血染就的执念。
那承载着前世封止渊对北海战神，对傅斯乾最初的隐秘恋，是被刺碎后又被细心收拢起来的，令人心怦然的炽念想。
是封止渊矛盾的原因，是他无法上傅斯乾的
源。
封止渊没有动弹，傅斯乾也说不一句话，他们一个站着一个
坐在地上，隔着骨灯散发的柔和光相望，一望
彼此千百年的念沼。
封止渊掀起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你早就恢复记忆了，对吗？”
如果不是恢复记忆了，又怎么会在听到这些事后如此失态？如果不是恢复记忆了，又怎么会……说不一句话？
那双桃，真的变成了像雕像一开始时的冰冷模样。
快啊，快解释，快说你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却对封渊之战心存怀疑，快说你会好好对他，不会再伤害他，不会让前世的事再发生，快说……傅斯乾无话可说。
他并不是疯，他从来都是囚徒，被困在名为“封止渊”的囚牢里，无法辩白无法逃脱，也无法反驳。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封止渊抬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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