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舸迎上客(NP总受) - 3-4 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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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别谢明决,独自在外游历,孟壑舟才知,他和雪没了门派依仗,不仅无可去,而且无可留。

    他甚至不如散修,散修至少期在外行走,知世间冷。他却是阁公,不谙世事,动不动便被仗着人多势众的散修欺侮。

    他又不方便再拿太虚宗的名号压人,一旦被知是曾经赫赫有名的天才剑修孟壑舟,他就少不得唾沫。

    “剑四顾心茫然。”某日他正用酒楼纸笔写无奈,突然被一伙黑袍散修团团围住。

    “你是不是孟壑舟?”为首的方脸男气扬地问。

    雪拦在桌前,冷冷看着他们:“有何贵?”

    方脸男意味地看了雪两:“黑瞳白发,果然是雪剑。”说着便伸手作势要摸雪的脸,被雪嫌恶地用茶盏隔开了。

    孟壑舟搁纸笔,淡淡:“烦请阁自报家门。”

    方脸男冷哼一声:“架真你妈的大,真当自己还是太虚宗的人?小爷我只好奇——雪这么漂亮,你自己是不是过了?让给小爷一晚怎样?”

    孟壑舟骤然变,一凌厉剑气直方脸男,方脸男慌忙剑拆招,二人手之间,孟壑舟惊讶地发现这气质猥琐的男修为隐隐不在自己之

    四面皆有人闻声站起,料想男之所以如此嚣张,也是因为这一伙人不少,他略判断,至少有十数人。

    这麻烦了。

    “鬼怖。”孟壑舟清冽的声音传乾坤袋。

    “咻”的一声,鞭声破空,鬼怖红影闪动,瞬息将从后方偷袭的两人团团捆住。

    ……这鞭一次只能捆两人,没有想象方便。

    方脸男招式凌厉狠,赤手空拳却招招向孟壑舟命门,孟壑舟与雪招架他已很勉,还要随时留心四方伺机袭来的人。

    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孟壑舟观其招式,却始终没有绪。方脸男越急,孟壑舟腾跃而起,脚蹬房梁,雪回化作剑芒劈去,方脸男闪避不及,胳膊生生被削去一层,白骨

    “好狠的招数,这便是剑修名门?呵。”方脸男受了重创,却像毫无觉似的,甚至愈战愈勇。

    孟壑舟惊讶地发现,受伤之后的男灵力越发汹涌,自己竟是逐渐风了。

    方脸男一声令,几个黑袍人齐齐上前围上,都是赤手空拳。孟壑舟思路急转,只能不断周旋着钻空,只是对方拳风甚密,每一拳都带着凌厉的灵气,孟壑舟面上不显,实际上已然五脏六腑绞,几乎想要呕吐。

    突然咔哒一声脆响,孟壑舟明显到对面七人同时僵了僵,他防备地用剑气护,却见六个黑袍人两两相对,鼻对鼻,面贴面,姿势怪异地舞动起来。

    那方脸男落了单,形状却更加凄惨,两手环抱自己掐住了自己的脖,力之大,只把眶。

    孟壑舟尚且未明局势为何陡然急转,一熟悉的威严声音乍响:“一群渣滓,也想动我的人。”

    除孟壑舟外,其余人竟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耳破裂,七窍血。

    孟壑舟从房梁上飘飞而,又惊又喜:“轻!”

    轻稳稳将孟壑舟接在怀,惹得后者一阵心。轻伸手拂过孟壑舟的,孟壑舟只觉得他手指所经之一阵温,伤肌肤瞬时恢复如新。

    轻又暧昧地将孟壑舟拉近些许,不轻不重地着他的腰。

    “你怎么来了?”孟壑舟轻轻挣开他,不敢再直视他。

    雪的脸不大好看,轻却像本没看到他似的,只是有些好笑地拢了拢孟壑舟的黑发:“我再不来,怕是当时白认主了。”

    孟壑舟极力掩去嘴角的欣喜之意,恢复一贯的淡然,只是有些不解地问:“这群散修是什么来?怎的竟这么厉害。”

    轻却笑着坐,手指轻敲桌面:“你怎不说是自己太弱?”

    孟壑舟瞪他一,鬼怖化人形,正要替主人声张一二,轻凤眸一扫,鬼怖便乖乖闭嘴回乾坤袋了。

    孟壑舟好笑:“他倒怕你。”

    轻挑眉:“你为何不怕我了?就因为——”

    孟壑舟急忙捂住他的嘴,慌张地瞥了雪一,见雪眉拧着,他简直想一拳揍烂轻徒有貌的臭嘴。

    谁知轻竟然顺势伸孟壑舟的掌心。

    漉漉的让孟壑舟如遭雷击一般回手:“无耻!”

    轻笑意更甚,一不错地盯着他看,孟壑舟反倒自阵脚,只得错开了清了清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从藏宝阁里来的。”

    “想来便来了。”轻气定神闲。

    孟壑舟:“……那你先前明明自行解了封印,为何还留在那里不动?”

    轻理所当然:“自然是为见你。”

    孟壑舟奇:“你早知我会去藏宝阁?”又想大概没有什么是轻不知的。

    轻果然看傻一般看了他一:“自然知。”

    孟壑舟犹豫:“我有一事请教。”

    轻:“你且说。”

    孟壑舟将雪收剑鞘,也重新坐来正:“既然过去未来皆在你,你可有自己的心意?你怎知你一件事究竟是你自己愿意,还是天早已注定?”

    轻凤眸微闪,嘴角笑意浅浅:“这对你来说有何要?”

    孟壑舟不假思索:“自然是要的,我……”话一,他却登时反应过来,面上已然飞红。

    他方才一闪而过想的是什么?是轻现在对他究竟是什么心意。他想知,到底是因为轻来日他们会厮混在一起才对他留意关照,还是只是轻愿意而已。

    他对轻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

    轻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里里外外看穿一般地望着他,前鸽血石微微闪烁。

    “你喜上我了,孟壑舟。”他笃定

    孟壑舟低,攥雪剑柄:“……荒谬。”

    自那日后,轻便随他们一路行走,又发现了许多同方脸男一样的黑袍修。他们成群结伙,时常挑事,却又不自报门,着实奇怪的很。

    最为古怪的是,他们每回受了重伤时,仿若毫无痛觉,反而能够迸发十倍的气力灵力。

    孟壑舟试图让轻看看这群人从何而来,未来会什么,轻却不肯:“动辄用猫,会折损主人寿。”

    孟壑舟疑惑:“那先前在镜怎么没损?”

    轻睨他:“你岂知没损?”

    孟壑舟哑无言。

    “事事都知,有什么意思。”轻淡淡,“你知么,炼我的人早已位列仙班千百年,甚至与天为一。我也早该如此,可我不愿。因为那样可真是没意思。”

    孟壑舟似懂非懂,沉默地

    这样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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