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外祖母酷似母亲的慈
面容时，唐景玉忍不住哭了。
泪如泉涌，她低
埋
双膝之间，呜呜哭
了声。
娘啊，阿玉真的见到外祖母了……
她哭得发
，小小的
影坐在
坛边上，肩膀抖个不停。庄夫人不知所措，宋殊同样震惊，连忙将后钱跟几个丫鬟打发了去，正想去扶小姑娘来，庄夫人先走了过去。
“你，你就是唐五？为何哭啊？”庄夫人蹲在坛边上，低去扶小姑娘，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谁哭得这么惨，哭得她无端端心疼。
最亲的人却不认得自己，唐景玉再也忍不住，转扑到庄夫人上，
地抱着她，不顾左手伤
疼痛，痛哭声：“外祖母，我是阿玉啊，我是阿玉……”
☆、第25章
红日西斜，鹤竹堂里一片寂静。
宋殊站在唐景玉的小耳房屋檐
，静静地听屋
谈话，
睛望着远
碧空，古井无波。
屋，庄夫人替唐景玉重新包好纱布，一抬见姑娘大睛里还在往外冒泪，她疼地替她
掉，然后坐到唐景玉旁，握着她手
：“你上可有什么
件证明你是阿玉？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我仅在阿玉三岁的时候抱过她一回，光凭你一面之词，我实在不好分辨。”
唐景玉摇摇，泪又落了来：“我有一块儿玉佩，娘说那是她嫁前您给她的，只是我离开京城时被人贩
抓住，他们把我的东西都抢走了。外祖母，我真是阿玉，您不信可以问我任何关于母亲的事，我都知的！”
“别哭别哭，哭得我都心疼了。”庄夫人温柔地给她泪，捧着她小脸仔细端详，“你
得不像你娘，睛随你爹，眉
有
像阿盈……唉，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让我看看你后背吧，阿玉左边肩胛骨那里有块儿胎记，浅浅一块儿，我看着像蝴蝶，你娘还笑话我神不好，你给我看看，如果有，你就是我们家阿玉了。”
什么都可以
假，胎记是不了假的。
唐景玉不知这事，不过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转过，右手开腰带，主动将衣衫褪了去。她就是唐景玉，就是外祖母曾经抱过的那个孩，她没什么需要怕的。
褪了，她安静地等着。
等来一声哽咽，还有温
的泪落到她脊背上。
庄夫人手指
挲那块胎记，很快又挪到旁边一伤疤上：“这里是怎么的？阿玉，我可怜的阿玉，你这些年到底都受了什么苦啊……”庄夫人泪如雨，又担心外孙女
，哭着哭着抹了泪，认真检查外孙女上。背后有几小疤，她小心翼翼转过唐景玉，见她瘦骨嶙峋的，还是在宋家养了两个月的结果，当即再也忍不住，搂着人失声痛哭。
宋殊就在外面听着，听她们祖孙俩哭了足足一刻钟的功夫才平静来，再听唐景玉搭着提起当年京城旧事。
“你娘临去前是那样嘱咐你的？”庄夫人一怔，不可置信地问。
唐景玉红着圈：“是，可是大舅……那人来京城时，我求他带我走，他说我是唐家的女儿。外祖母，父亲续娶之后我给你们写了两封信，你们都没收到吗？”
“没，外祖母一都不知你的境，知的话早就去接你了，都是外祖母不好，害你吃了那么多苦。”庄夫人搂怀里的人，没让她看清里的恨意。
女儿去时阿玉还小，她听不懂母亲话里的
意，后来颠沛
离也没有心思回想，哪像她，一就听了端倪。唐尚华定是
了什么对不起女儿的事，女儿料到她死后唐尚华不会好好抚养阿玉，才这样教她的啊，甚至女儿年纪轻轻早逝都与唐尚华有关！
庄夫人咬
，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刀，刻骨钻心的疼。
她好悔，悔当初不该错看唐尚华，让他言巧语骗了女儿的心，悔女儿病逝后她只想着女儿大病一场，庄寅不放心她，碰巧老三媳妇临盆在即，才使唤庄文恭那个黑心肝的去了京城。她本以为庄文恭接
庄家庶务后已经满足了，没想他们连一个小小的孩都不肯照拂，至于京城来信……
到底是被唐家的人截住了，还是在庄家这边了差错，她还不能确定。
“阿玉，外祖母对不起你啊……”庄夫人哭得肝
寸断，阿玉十岁离家，十岁，如果不是她命大，她都难以想象孩现在是什么场。京城到嘉定千里迢迢，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唐景玉哭够了，见老人家如此伤心，她反而不忍了，抬起帮老人抹泪，笑着安抚：“外祖母别哭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那些事
过去就过去了，得知外祖母还记着我，我就满足了。往后阿玉有外祖母疼，挣钱了可以孝敬外祖母，阿玉很知足了。”
“你这样也叫好好的？”庄夫人浑都疼，看看唐景玉包着纱布的手，抹抹睛：“好了，你说的对，过去的事咱们先不了，走，收拾收拾跟外祖母回家去，以后外祖母照顾你，一定把你调理好。”
窗外宋殊不自觉地蹙眉。
唐景玉也愣住了，见到外祖母后，她一直在哭，
本没有想过相认过后的事，甚至是这场相认，都不是她计划之
的。
“外祖母，我，我不想搬过去。”唐景玉用右手拉住庄夫人，低解释：“外祖母，阿玉想陪在外祖母边，可那里毕竟是庄家，我过去了是表姑娘，不旁人喜不喜
我，我都得守一个表姑娘该守的规矩。外祖母，这几年阿玉懒散惯了，不想再束手束脚的。我想留在这里挣钱，等我买了宅，我再跟外祖母走亲戚，那时我住在自己家里，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她的话有理也没有理，却提醒了庄夫人一件事。
她慢慢坐回床上，没有说话，只将唐景玉搂到怀里，一边哄孩似的轻轻拍着，一边认真思考起来。
不行，她不能认唐景玉。京城唐家怕影响名声谎称阿玉死了，她现在告诉大家阿玉千里寻亲，旁人定会问这四年阿玉去了哪里。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漂泊四年，就算没事也会被人猜忌指责，她不能毁了阿玉的名声。
庄夫人把这个理讲给唐景玉听，末了柔声：“阿玉，外祖母认你当
孙女吧，这些名都是虚的，咱们祖孙俩一起过日才是真的，将来外祖母给你找个好人家，你父亲那样对你，唐家嫡女的份不要也罢，你只当他死了。”
唐家既然宣布阿玉死了，肯定也不会再自扇嘴
认回阿玉的。
孙女还是外孙女，这些对唐景玉而言都不重要，她在乎的是世上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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