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夫妻 - 分卷阅读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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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后能躺在里面,还怕死不成?

    唉,惜乎价奢。

    来栖州这么的时日,棺材李也就了这么一副好棺材,还砸在了手,心疼得直。棺材李私骂骂栖州鬼穷,叹着气老老实实地薄板棺材,这时日一吧,他又腻味了,技难耐,猫抓似得难受。

    再难耐也得熬着,他跟家翻了脸,没多少家底供他白耗,栖州好的木又少,要去外地拉。他无聊赖之际,就跑半知书院听栖州哇啦哇啦啦的土话,学个几句,买卖时还能讨价还价,抬抬卖价。

    一来二去,他就瞄上了书院里的木料。

    楼淮祀带了不少木过来,路上端了匪窝,又截了不少,修整短街用了十之八九,剩的一成俱是好料,全给了公输老先生取用。

    公输老先生看他有事没事就过来转悠,一天两天的,也看了苗 ,遂笑着让他一手。

    棺材李还有羞耻心,不敢将别人的木刨了棺材,锯了几块来,又是雕又是绘彩,了两副掌大的小棺材,手艺这玩意,极大的与极小的都显功底,这俩小棺材致无比,连公输老先生都夸赞了一番。

    恰好跟着公输老先生的一个学徒名唤阿麻,是古拉族,他们那边风俗诡异,最不忌讳的就是死亡。别族最多添个寿棺,意为添添福寿;古拉族家死了人,将尸浸了油药,停尸在家一停就是好几年;别族踩了坟,撞见殡,都觉得晦气,古拉族却认为撞棺是撞财,非但不忌讳,还一天都走大运。

    棺材李的小棺材一手,阿麻都红了,要不是怕被赶书院,都能顺手牵羊的事。

    棺材李正闲得慌,难得遇见这么喜棺木的人,相逢恨晚,当日就打酒拆醉到一块去了。

    “你们族人有几人?”棺材李先问。

    “少说也有一二千。”阿麻得意。

    棺材李气闷,才这么人有什么好得意,他本想阿麻族要是人多,他就走了阿麻的路上门卖棺材。这一二千人,一年死十个,又不富裕,没什么啊。

    阿麻亦是个奇人,想学棺材李的手艺小棺材卖给族人。

    棺材李哀叹阿麻学木工学得都木呆呆的,这小棺木用好木料吧,古拉族人买不起,用一般的木料,又不值几个钱,一二千人,算他一成人买,撑死了一二百份,再者,这是摆件,少说也能搁个十几年。

    这俩凑一块愁眉苦脸,得闲就一吃闷酒。

    公输老先生背着手,看得乐呵,主意:“不若你们了棺木卖给知州?”这些时日清剿匪,三不五时地往栖州城一船一船地拉尸首。

    棺材李一路随着楼淮祀来栖州,多少知楼淮祀的脾,挠:“那些匪死有余辜,小知州哪会安葬他们,只会浇上石脂烧了了事。”

    公输老先生:“蠢才,有死的匪,还有战死的栖州兵,难他们也一把火了事?”再说,也不能把所有的匪都给化了。栖州城,指甲盖大的地方,城门化人,满城臭味,好些住得离城门近的,叫苦连天,岁小胆细的天天睡不好觉。

    第一日将人化,吓唬吓唬也就算了,天天烧哪受得了?搞得城门烟熏火燎、黑烟的。

    脂局那边也不兴,陈贺掌了脂局后整个守财,人又迂,看不惯楼淮祀使钱买了石脂拿去化人。

    棺材李半信半疑,有心动,又有不敢。

    阿麻这回不木呆了,凑棺材李耳朵边,太激动,古拉族土语夹着栖州土话再掺官话,听得棺材李两直转圈圈,压听不懂阿麻在说什么。

    “哈哈……”阿麻醒悟过来,轻拍了一自己的嘴,说,“李阿兄,咱们不若问问俞先生。”俞离地位超然,人又清雅,手还大方。

    棺材李两只都亮了,一拍大,可行。

    这俩心怀鬼胎找上俞离卖棺材。

    恰好俞离也厌烦楼淮祀在城门烧人,草木遍野清秀之地,岸边挑着人也就罢了,还三天两堆木架化尸首?平白辜负了好风景。再者,俞离与梅萼清要那些降俘归心,有心安抚一二,还不如寻个地埋了去。

    一方想卖,一方想买,当一拍即合。这一合,可不得棺材?匪徒一死又不是死一个两个的,薄板棺材再简陋也得几页木板钉一块。

    公输老先生也是妙人,脆在书院里开个课堂,让棺材李教学生棺材。如同永字八法,一个正经的棺材那也得会刨会雕会画,学全了,少说也掌了几门的技艺呢。

    棺材李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他只当这辈最多能挣个“师父”当当,原来还能在书院里当先生?这栖州来得值啊。

    .

    等得楼淮祀和卫繁相伴晃半知书院,得知自己居然是一大批棺木的买主,大吃一惊,他这个小师叔还真会钱。

    “你怕不怕?”楼淮祀也懒怠计较,转而关心地问卫繁。

    卫繁还真觉得有的,一地的白板棺材,一想都是用来装死人,多少有异样,只是等卫繁看到一个孩儿打的棺木,顿时笑声来。这薄板棺材不负薄板的名,轻薄如纸,堪堪能装一百多斤的人,上两三斤,棺材底兜不了份量,坠个对穿。

    小孩振振有辞:“再是薄板棺材,也比一卷草席天去,百来个铜一副棺材,还能有赚,我卖的得便宜,他买的得实惠,皆大喜啊。”

    楼淮祀看这小孩格外喜,这还不能是个商胚,不知是保等的悭吝的爹娘才能教这等算计的小儿郎。

    公输老先生笑:“他爹娘是街卖面的,碗面汤不要钱,再添一勺一文钱,一碗素面也不过三文,郎君便知他们夫妻的刁钻。”

    卫繁绕着那薄板棺材一圈,暗想:看话本听说书,那些英雄好汉,一拳一掌就打得木板两穿,若是换了这个棺材,阿兄也有手裂木板之力。

    棺材李很忧愁,他隐约可见,这薄板棺材的买主要比自己作得好棺材的买主要多得多。唉,他本意是想白混好木料再打一的寿,末果,便想在买卖上多使力,好棺材卖不就卖不的,薄板多卖也是好事,手上有银,就可以去买些好木料一展所,他这小学生的神来之笔,是要让他血本无归啊。

    楼淮祀因着这小孩,来了十二分的兴致,和卫繁将书院逛了个遍,这书院秀才举人大许是教不来,教人混饭吃还是可行的。

    连扎风筝的都有一二学生,扎得歪八扭七的小风筝,借着榷场闹跑去兜卖,竟也卖掉好些,卖来的钱都叫他们换成了饼。

    非但有学风筝,狗膏药也有教,这天天窝医铺面前抢生意的,端得义正辞严:“知州怎说小的膏药无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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