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棺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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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慕回:二哥你疯了,怎么往琉璃珠里注灵力?

    历景岸淡淡:我试试能不能补救,上月圆了。这次度魂,毁了琉璃珠事小,若镇不住输的煞鬼魂,他就没得救了。

    董慕回摇摇,琉璃珠至少需三个月修养才成。

    历景岸抬,轻描淡写:那我去北海找玉蟾。

    董慕回颤声:二哥

    历景岸颔首笑:我是地府的二殿,不是凡夫俗,我既是敢说,必然能找得回来。

    可是二哥,当年,当年七殿,便是在找玉蟾的时候魂魄飞散的,现在还在三途河底的石棺里。你别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董慕回说到最后已是哭了。

    数千年前,董慕回并非七殿,是二殿判官,七殿亡于非命,历景岸费了一番力气,推他了二殿。

    当年那亡于非命的七殿,便是死在北海,都是七殿去找玉蟾了。其真相,谁也不知。

    历景岸垂眸阖目,笑:他死了不见得我就得死在那儿。复又抬看了月相:还有五日,我明日便去,三日便回。你留,这几日替我照看着他。

    董慕回知历景岸一言既主意便定,只拉着历景岸的胳膊,在他手腕一只蛊虫。:这蛊虫只有十日寿命,能让我知你是否还好。

    恰时,益衡门来,便见着

    董慕回拉着历景岸的手,一脸悲伤,历景岸笑看着董慕回。

    端的是一副脉脉难舍难依。

    益衡觉得自己有自扇耳光。

    咳咳。站在门板着脸,你是谁?

    益衡始终是不大认识董慕回的,之前见他巧听话一只温和的妙人儿,倒是有几分缘,如今再看,一双麋鹿也似的神儿,红白面,怎么看怎么勾人浪,真真是狐狸。便怎么看怎么不待见。

    历景岸看着益衡时不时拿白儿撇董慕回,便明了了七八分,忍不住就笑了。

    对董慕回笑:七弟,你回去吧,我晚些时候去你府上再商议。

    董慕回自听历景岸说要去北海,一直神低落,微微走了。

    益衡穷追不舍:他是谁?

    历景岸冷笑:你住河边么,恁宽?

    益衡不说话了,觉到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若当真能忍,索忍到底,这不就是看到了一个小白脸么?怎么就坐不住了?怎么就小肚了?

    益衡磨牙:还说什么晚些时候去你府上再议?呸!哪儿也别想去!

    益衡将手里的画本儿摔在桌上:我不了。不给你画棺材板儿了。

    历景岸对这人一清二楚,他张张嘴就知他脑里转了几圈,撅撅就知他拉的什么屎。镇定:嗯。那走吧。

    益衡说话又结了:你,你怎么,怎么不拦着我。

    历景岸白了一:拦你什么,你既然不想画棺材,我还留什么,回你画得不好,不是砸我牌么?

    益衡这时才发现,狐狸不是董慕回,是历景岸,他一定是成心的!成心要气死他!

    的不行,来的!还就不信了!

    益衡缓缓状态,一抿嘴,低声:淮玉。

    历景岸哪里知他这一半会儿的心思百转,只听他满是伤心的一句淮玉,还他想起什么来了,霍地就僵住了,叹了:你啊

    这句话听在益衡耳朵里,脸上平静,心里却一阵乐,接着伤悲秋:你喜他是不是?你上辈没娶穆家小,原来是好男风?你放心,我不跟人说。

    历景岸绷不住了,站起来捉住他的手腕在门边,凄清一笑,:都亲了你多少回,你才知,我是好男风。说罢俯首堵住嘴狠狠亲了去。

    今日夜,便要去北海,能不能活着回来,他虽对董慕回那般说,心却是不敢肯定。

    若回来,给他度过三次魂,保他躯不腐,从此天日远,若他不愿记起以往,便守着他年年岁岁。一起永生。

    若回不来,他命丧后不足月余,他必活不了,二人一前一后灰飞烟灭,何尝不是对这一场恨的终结。

    思及此,历景岸发狠似的撕咬着益衡的。将生死都化在这一吻他心里。

    益衡却混沌不堪,只是历景岸又消遣他,挣了许久没挣开,便壮着胆咬了一,登时满嘴腥咸,不成想,历景岸丝毫没撒开他的意思,越发搂的了些,益衡竟是不敢动了,摊手摊脚的让他亲。

    许久,历景岸息平定,依旧搂着他静静站着,黄昏熹微,双燕归巢,香炉缈缈

    历景岸手指都有些发颤,低声:当真不记得了?我是淮玉。在三途河边送你一朵曼陀罗的淮玉。话里却有些泪一般的沉。

    益衡自然是知淮玉的,但是三途河他不知,曼陀罗他也不知。只看历景岸如此伤心多多少少有些不忍,把颌搁在他颈窝,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想了想:嗯,淮玉蕨菜扣很好吃的。

    历景岸轻笑一声:是么?

    益衡在他怀里蹭蹭地,历景岸叹:可惜现在没有蕨菜,来不及了。

    益衡依旧半信半疑:你真是淮玉?

    历景岸不言语,抬脚便要门去。方才绪有些失控,说的多了,幸好那人傻了些不甚在意。

    趁他现在不怎么认得他,走近一步他的生死便对这人影响越大。何苦啊

    益衡傻是傻,却不迷糊,伸手跑到历景岸面前拦住:好嘛好嘛,我信你是淮玉,但是我跟你说,我死过一回,很多事不记得,你不要着急,不能不理我,我很快就想起来了,你不要跟那个狐狸在一起了。

    历景岸看他的里,有想落泪,却故作轻松:狐狸

    益衡撇嘴:就是刚刚拉着你手的那个小白脸。

    历景岸想笑,却一绷脸:不能那么说慕回。

    益衡显然不乐意了,心:叫的这么亲什么啊什么啊!淮玉是我一个人的!表面上却

    历景岸笑了笑转亲自去厨房了一碗面,益衡吃的喜笑颜开。

    月落枝梢,益衡被厅里的熏香睡,历景岸将他上的薄被裹严实,抱往卧房,这人平日懒散散的没个边幅,睡相却安生,不如董慕回清秀,却也俏生活脱。仿佛一睁就能对历景岸:你看我什么,我可不会给你压。

    历景岸端详了盏茶功夫,方才起门,合上门的一霎,二殿生风,一白衣化作黑袍,猎猎如咆,一乌发飒飒纷扬,金冠灼目,五官立时生辉。

    这是地府二殿初江王历景岸,不是益衡那个温雅的淮玉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个文确实够小白,因为接来有段时间会比较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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