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棺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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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途拦住:你还敢跟他说?保不齐他再去找,你又不是不知,那人沾上他就走背字倒邪霉。上辈不是还死于非命么?

    历景岸冷笑:十弟,这些命数我向来不信。地府殿,我还怕什么命格?

    董慕回:我也不信的。但是,二哥,他不记得你了,现在是活死人了。我和十弟也琢磨着接来怎么办。

    历景岸略一思忖,笑:魂魄养齐了,就让他去养尸气吧,不然地府戾,总归还是不了地府。

    翌日,历景岸还是不费什么力就找着益衡了,薛途这厢雷霆暴躁,指着董慕回的鼻:你就作吧。

    董慕回一贯的顺低眉,摸摸鼻咧嘴清气气一笑,薛途登时就不咆哮了,叹:我这是帮你呢七哥。

    董慕回脸渐渐落寞开去,薛途忙:好了,我不说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成不?

    历景岸摇一变便是个棺材铺老板,稍稍动了动脑和嘴就把益衡棺材铺当伙计。

    益衡尽有些不乐意,但也没什么法,他已经接受自己是活死人这个事儿了,且前这个据说上辈是压他的人,他虽时刻提防着,却不得不承认,这人好生熟。

    益衡虽死了一回,话唠的病倒是没改

    上辈我们怎么认识的?很熟么?

    你得真好看。

    我前世是不是跟现在一样?

    我没死时候是不是就在你这棺材铺里?

    闭嘴。安生些。不然我让你今晚睡棺材房里看棺材板。

    益衡胆小,在棺材铺活,最怕夜里看见棺材板。遂,偷懒。历老板倒也不压榨他,住还给碎银让他去街吃串糖葫芦。

    民间有说,七月十五元节,鬼门大开,万鬼横行。其实九冥镇便是离鬼门最近的镇

    自然,益衡不知,他脑大些,连镇上人烟极少都不甚在意。还是镇上棺材寿衣铺太多,村里人不喜,就搬走了。

    九冥镇上多数铺都是卖寿衣棺材线香化纸。其余的便是馆酒家,镇上人家也以木匠漆匠裁居多,原因无他,还是棺材寿衣的。

    益衡颇有慧,鬼神之事,一即通。他虽不喜棺材板,旁的活儿总偷懒,却甚是喜在棺材板上描画打油漆。

    一些日来,初江棺铺便因一个神来之笔的画棺匠蒸蒸日上。

    地府二殿初江王历景岸,也因其副业生意兴隆在地府声名大噪。

    十殿薛途见了历景岸便笑:二哥,给我定十副棺材。

    七殿董慕回忍俊不禁问:二哥,卖棺材比地府殿还挣钱么?

    历景岸:

    历景岸坐在铺里的堂上,瞧着益衡临摹一幅浮云天图就扶额叹气:你歇会儿。

    益衡也不抬:这图若是画成了,咱这棺材就能卖到京城给皇家用了。你可得给我翻一倍工钱。

    历景岸惊讶了:你的银不够?你不用攒钱买棺材,回你若再死,我送你一副纯柏木棺。

    益衡也不抬接:我不要柏木,纯柏木易遭天雷劈,要柏木杉木盖。

    历景岸暴躁了,他是在跟他说棺材的么?是在说棺材的么?

    历景岸一生气后果很严重,霍的站起来,拽住益衡的手腕压在他正在观画浮云天的棺材板上咬牙:棺材比我好看?

    益衡一受惊吓说话就结:差,差不多你不就,就是,是,棺材脸么?你,你想,什么我上辈,就,就算,是,是给你压的那,那也是,是上辈我现在,可不是,不是断袖

    历景岸一脸黑线:结,结个啥?你再结我,我就,就

    结果然是会传染的。

    历景岸狠狠拍了一掌益衡的棺材板愤愤的扬而去,回地府了。

    凡间这日,没法儿过了。

    二殿历景岸很不

    那人之前明明狗膏药似的粘人,怎的现在转型了?对他搭理不搭理的,偏生二殿也是个贵冷艳的儿。二殿想了想自己要跟这臭算命的低示好的画面决不,死也不,不可能!

    棺材铺到底不是关系衣住行柴米油盐的营生,没人整天乐意往这儿来给自个儿看棺材。

    益衡闲着没事儿就在棺材上画画儿,棺材板画满了就在纸上画,画的好看了就一个人乐。

    历景岸在地府坐卧不宁,去了棺材铺也心如猫抓。

    过得几日,薛途突然来了棺材铺,门瞧了瞧益衡,回对历景岸:今日七七。

    历景岸嗯?的一声。

    薛途指着益衡哼:他死了四十九天了。

    益衡脱:你们又想嘛?

    历景岸略一沉,沉声:我这就去取引魂香。

    更漏至夜,历景岸回来,薛途正拿手与益衡系披风,二人坐在后院对饮,酒尚温言尽

    老十。分明地磨牙声。

    薛途施施然起,对益衡笑:回我再带了我那儿的好酒来与你喝。说罢走到历景岸跟前,意味一笑。方才走。

    历景岸一脸寒霜,冷:你跟薛途什么时候这么有话说了?怎不见你与我说的这么畅?

    益衡想都没想随:他比你有趣多了。

    竟然说薛途那个半吊比他堂堂二殿有趣!士可杀不可辱!贵的二殿自然不会咆哮,却是没费多大劲儿一把拎起益衡,伸胳膊往前轻轻一送,摔了个狗吃屎。

    益衡素知此人秉,抹了一把脸,不畏yin威,理直气壮控诉:你,你想了半天,憋一句小,有木有珠。

    历景岸一时没忍住笑疯了。

    小肚和有无珠的意思还能这么表达,要知堂堂地府二殿可是琴棋诗书举世无双。

    历景岸一时死了益衡这张嘴,想都没想把人扑倒在榻上就吻,益衡素来反应慢半拍,被亲了一盏茶功夫脑也没醒过来,历景岸看就把他衣裳扒光了才霍地弹腾起来。

    你想嘛?我不是断袖,就算是也不会给你压,你要再想qiangjian我,我就,我就咬,你,你**。益衡攥着拳义愤填膺张牙舞爪的咆哮着维护自己的贞洁。

    历景岸咂了咂嘴,回味儿也似,等他呼呼的气时才慢条斯文:说完了?你再吼一会儿整条街都知刚才我俩了什么了。

    益衡登时就闭嘴了,一也似的剜历景岸,还碎碎念。

    历景岸一边信手拈起引魂香,一边漫不经心:你在碎念什么,大声些,让我听听。

    益衡一脸悲愤:君,小人戚戚士可杀不可辱君淡如

    历景岸扶额:

    益衡碎碎念碎碎念碎碎念

    历景岸: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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