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心事(H) - 分卷阅读39

    电视，他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开月球灯，然后用被裹着自己，安静趴在窗上，像一颗不会说话的蘑菇。

    国两年，他没有新的朋友，每天不是周都穿过校区来找他，就是一个人走路，吃饭。他得愈发漂亮众，因不说话而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更引人想要认识他。程嘉余一个也不想认识，如果有人缠上来，他就不吭声躲在周都后，等着周都把人赶走。

    无论友好的，不友好的，都被程嘉余划到界线外，一个也不许来。程嘉余不是讨厌任何人，只是认为自己一无是，别人的朋友会很浪费。他的力比平常人更有限，上完一天的课，走过的路回家，一顿晚饭，再洗澡，写作业，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所有的力就彻底消耗净了。

    程嘉余望着夜空发呆。他着手机犹豫摸了摸，还是开屏幕，相册。

    他开相册最底的第一张照片，照片来，是一个从上往的角度，有一模糊，拍的是程砚坐在书桌前微微低办公的样。书桌的台灯也是黄，映得程砚英俊的侧脸清晰柔和。

    他从旧手机的云相册里无数张有哥哥的照片里选这一张，小心翼翼载到本地，之后飞快退旧的手机账号，注册一个新的账号用到现在。

    他生怕违反了与妈妈的约定，怕自己再次犯错。他偷偷存这张照片，克制着不去每天看，只是在很低落很孤单的时候，才悄悄拿来看一。

    程嘉余趴在窗台上，歪看着手机里的哥哥，手指在哥哥的侧脸轻轻。

    气片烘着柔的被窝，光的缩在被里，肤碰之间温而亲密，程嘉余并拢双，短蹭得间有些，他红了脸，低扯扯衣摆，不大愿意接受自己就这样开始到一些的事实。

    他一没变，的无药可救，只是看一照片就到空虚。程嘉余把手机放，有些自暴自弃地把脑袋埋在手臂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着嘴伸手探腰，往摸到间女附近，指尖沾上一意。

    程嘉余不愿承认，但他对此早已熟练。手指慢慢着的，程嘉余躲在被里轻轻息，等到愈发濡后，才抵开挤一手指。

    他忍不住抬起膝盖，手指在里来回，这样的安令他好过许多。他放第二手指，很小声地着，脑海里全是那张照片里哥哥的侧脸。这令他被难言的冲刷着，的几次缩，然后慢慢淌来。

    程嘉余面绯红息着。他倒被里缓了一会儿，才拿过纸巾慢吞吞给自己净。有些发，程嘉余把自己埋在被里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澡。

    程嘉余的一位语言指导老师曾试探着建议他参加学校举办的社团活动，并表示愿意为他介绍一位亚洲心理医生。程嘉余费劲婉转拒绝了老师的好意，从此不敢与这位心的老师正面相遇。

    他知自己一定看起来不大正常。但程嘉余不想寻求任何人的帮助，他不愿意原谅自己，那么谁来都不能这件事。

    程嘉余只是常常午夜梦回，梦里是的烟雾和汽车残骸，警报尖叫到快把梦境震碎。直到哥哥第无数次将他抱在怀里，血滴在他的脸上，而后低哑着嗓音问他——

    “程嘉余，原来你想杀了我？”

    如此梦才会彻底结束。

    他会猛地睁开睛，僵躺在床上看无光的房，直到严重的心悸和手抖慢慢褪去，才重新闭上睛，清醒到天亮。

    两年，程嘉余逐渐习惯这个重复的梦带给他的一切。他觉得这样很好，总要有某个东西来惩罚他犯的错，过去是不可以被忘记的，他也要一遍又一遍地无法安眠，才有勇气慢慢往前走。

    程嘉余洗完澡回到房间，见手机亮了一，拿过来开。

    是一条消息。

    [在什么？]

    消息来自一个叫“IA”的人，像是一只背对的小猫。上一条消息停留在昨天上午，程嘉余说[我去上课]，IA说，[再见。]

    程嘉余窝被里，打字，[刚刚洗完澡。]

    IA的回复不不慢，[那边天气如何？]

    [外面很冷，家里开了气。]

    他的手机里有一个国外用的社件，用来发一些随手拍的照片和没没脑的文字。他没有关注任何人，也不加同专业的话题圈，只在周都的要求关注了他一个人，且从来不与他互动。两人每天都生活学习在一起，反倒无须线上。

    一年前他刚大学，好不容易把语言勉学会，专业课却卡得十分艰难，他学习很笨，学校又给班上同学分成小组，他总是小组里度最慢的一个。程嘉余抱着电脑和书天天泡图书馆，回来后也要继续赶作业，每次遇到不懂的题目，都只能一个人趴在书桌前一查资料，查字典，笔记。

    那时程嘉余很郁闷，把散落一桌的资料拍了张照片，发到社件的动态，说，[什么都不会。]

    两天后，他的动态多了一条留言，三四行字，将他发的图片里每一张资料上的题目给简洁的解答，并且是文。

    这个人就是IA。

    程嘉余傻傻看着留言，又去翻自己滞留了两天都不来的作业，一个多小时照IA给的答案把不会的题目都写来，令他疼的问题就这样轻松解决。

    程嘉余在留言回复谢，想了想，又那人的像与他私聊，[你好，谢谢你帮我解决我的作业。请问你是？]

    IA似乎有些忙，过了一个小时才回复过来，[我在X大念金学，你发的题目我曾经也过。]

    原来是同一个学校的校友，而且似乎比他年。程嘉余有些不解，问，[我们认识吗？]

    [你在我的好友推荐里，我随手来看到你的最新动态，觉得你可能需要解答，就直接留了评论，希望你不会觉得奇怪。]

    [不会的，很谢谢你。]

    程嘉余想IA应该是周都的好友之一，周都的好友列表一串上百人，有的或许他自己都不记得是谁。程嘉余IA的个人主页，很净，好友列表只有十几人，只显示近半年的动态，多是些风景照和泡图书馆日常，偶尔一些外吃饭的照片。

    程嘉余心想，好像也是不大喜闹的一个人。

    程嘉余便和IA认识了。IA的话不多，冷淡，忙碌，对他没有任何好奇，只确定他是自己的同校学弟后便什么都不问，似乎对他并不多兴趣。两人的对话大多是程嘉余抱着不会的作业小心翼翼过来问，IA会在一天之给简洁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