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心事(H)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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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何时不再是正常人,只知是他的药。周杨的存在毫无意义,只有跪在主人面前的狗才会幸福。

    直到他遇到程砚。

    他唯独记得第一看见程砚时大脑受到冲击般的,后来周杨在手机备忘录里将这眩羞涩地称之为“一见钟”。他的过去不过是一滩黄的脏泥,程砚是独一无二的俊,独立,是卢浮丽而冰冷的维纳斯,注定要带给他光辉和快乐。

    周杨想尽一切办法接近程砚,他焦虑到近乎暴躁地费几个小时将自己打扮得光鲜好,在程砚班的必经之路上一遍一遍排演偶遇,路人以为他有病,他全不在乎。是虚假,意却令人发疯。

    “他第一次见到我,我就知他多么喜我。”

    “他说,‘你的睛很’。”

    “然后他问我,‘你生病了吗’。”

    “他那么风度翩翩,那双睛……看着我的时候,我就知自己无法自。”

    周杨不再去俱乐。程砚是天生大的施方,不需要任何人来指教,他就能让周杨哭叫着在床上失禁倒。程砚也比任何人都温柔绅士,无论声音还是手指,亦或靠近时的温,都让周杨不可抗拒地臣服。

    他是周杨无法想象的完的人,从到灵魂都着迷与,像烈毒药让他沸腾战栗,恨不得被他的人和主人死在床上,又哭泣发抖,求程砚说他。

    程砚从不说他。程砚对他唯一表现的执着,就是要看着他的睛。程砚偏绑缚他的全,令他双分开和女鞋踩上,再慢慢碾磨,要他睁开睛看着自己,再如何痉挛也不许看向别。或是跪在他面前。周杨更后者,因为程砚会在他奋力吞咽的时候抚摸他的角,睫,像抚摸他真心的人。

    “程砚是我的人。”

    周杨的备忘录里有九百七十二句一模一样的话,充满了程砚,充满了。他终于找到活去的乐趣而非仅仅是刻板的意义,即使知程砚比起他本人,只钟他的睛和他双之间的女

    程砚从不骗他,但温柔足以掩盖无,周杨可以骗自己,一切不的细节都可以在无上的沉沦,程砚轻易控他的,也握住他的灵魂。

    直到有一天,程砚忽然问他是否有一个弟弟。

    周杨后来才意识到,这句问话是他踏程砚的某个世界的半张门券。那个世界极度混沌,充满恶质。

    那个世界里只有一个人。

    周杨带周都见了程砚,那以后周都与他的班上一个叫“程嘉余”的小孩成为朋友。周杨不能从程砚得到任何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周都告诉他,程嘉余是程砚的弟弟,很漂亮,有些小脾气,有不大好,大家都很喜他。

    程砚要给他的弟弟找一个“看守犬”,即一个单纯没有恶念的朋友,并随时与程砚保持联系以便他知晓程嘉余的一切,同时判断这个“朋友”是否发生变质。

    对其他任何人的漠然与对程嘉余的缜密在程砚上形成的矛盾宛若神分裂。周杨从暗死死盯着程砚,一面想着程砚,原来你也和我一样,你这疯

    一面想着程砚,你为什么不这样看着我。

    他觉得可笑至极,原来就算是程砚这样的疯也有求而不得,原来他也被世俗捆绑,原来他也不是天上俯瞰一切的神,而是画地为牢的凡人。周杨想大笑,想砸毁一切,想杀了程砚,想挖了程嘉余的睛,死后也不要他们一起葬。

    但他最终只能在程砚的尖叫着忘记一切。

    “他没有骗我,所以我依然他。”

    周杨整夜整夜失眠,焦虑,重度依赖程砚。他一直吃药,画艳的妆,在夜场穿梭,和男人上床,他需要男人的填满自己,更加真实,一个人是冰冷难眠,只有在另一个人的温与疲力竭才能短暂睡去。

    程砚在意的,他也在意。程砚不在意的,他就兀自堕落。

    还有人比我更听你的话吗?

    还有人比我更让你满意吗?

    冰冷的浴室,光如雪。滴滴答答从浴缸边缘落开红。周杨赤坐在肤苍白纤细,碎发贴着他漉的后颈,灯光落他的珠,溅起万筒般的世界。

    浴缸里飘起如烟血雾。周杨盯着手机,失血令他手指脱力,但他拨第十九个电话,第二十次听到电话无法接通的忙音。

    “程砚。”周杨念着这个名字,“我哪里没有好?”

    “让我见你。”

    “让我见你,程砚!”周杨突然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我见你好不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啊,程砚!”

    手机咕咚一声掉里,搅一池血。他崩溃捂住脑袋,手腕的割痕被泡白、泡开,涌血,他不觉得痛,只觉得莫大的恐惧,他只是错了一些事,程砚就彻底抛弃了他。

    周杨哭得发抖,眩,浴缸,圆灯照在他的脸上,像来自崩溃世界的一场无声审判,宣布囚犯的最终死刑。

    [程砚,你在吗?]

    [妈妈给嘉嘉的老师打过电话,老师说嘉嘉请了病假。嘉嘉还好吗?]

    [你让嘉嘉接个电话好吗?]

    [……]

    [嘉嘉的同学来找我,说……他没有生病。程砚,你给妈妈回个电话好吗?]

    时钟咔哒一声响,午夜十二。很久没有光的房间,程砚站在床边,手的手机时而亮起,没有声音。他垂眸看着床上熟睡的程嘉余,清瘦的蜷缩,看上去疲倦而委屈。锁链绕住他的胳膊,令他不舒服地皱着眉

    程砚把手机放到一边,上前俯,手无声撑在程嘉余的枕边,慢慢解开缠住他胳膊的锁链,手心抚过细腻的肤,从锁骨到腹,从腰到,他像个收敛的连程嘉余的全,靠近程嘉余闻他上清甜的香,闭上吻他的侧颈和睫。每一个落的吻都如狂狼冲击程砚的神经,令他血沸腾至,但他恍若未觉,在极度的分裂温柔亲嗅他手的小玫瑰。

    程砚抱着程嘉余躺,时钟转过一又一,他没有闭,直到看着夜褪去,窗外晨曦乍破,钟再次响起。

    程砚起,换了一妥帖的衣服,从书房拿一个行李箱,简单收拾和日用品,整齐码好后将行李箱放在大门边,接着从衣柜里拿程嘉余的衣服,走到床边将程嘉余手上的锁链解开,替他换上衣服。

    程嘉余从睡梦迷茫醒来,呆呆被抱着穿好衣服,尚未完全清醒。衣领有些低了,脖颈上总也消散不了的红痕。程砚为他扣好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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