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心事(H) -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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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后变得弱多病,一不留神就要发烧、呕吐,五天住在医院,两天住在家里。

    程砚从不关心这个生好像就是个错误的弟弟,与他除了一线血缘关系,余不过是个拖累的废

    但是从程嘉余学会走路和说话后,程砚的一切回避便被迫终止。这个弟弟莫名其妙黏他,喜他,到哪里都追在后面跑,哥哥、哥哥地喊,怎么甩都甩不掉。

    “最喜哥哥。”弟弟总是凑过来轻轻摇一摇他的,仰着小脸望他,气地问,“哥哥喜我吗?”

    当着大人的面,程砚会温柔把程嘉余抱怀里,笑着说喜。如果程嘉余在他的房间里,他就把人拖到窗台上往看,轻声说,“你再来烦我,我就把你从这里扔去,听到没有?”

    小孩又小,又白,缩在他手上吓得发抖,一边掉泪一边。程砚漠然垂看着他,告诉他不许哭,小孩就拼命忍住泪,直到脸上终于没有泪痕,程砚才把他从窗台拖去。

    他甚至不准的程嘉余坐在地上,小孩不被允许掉泪,不许坐在地上撒,只能慢慢自己爬起来往外走。

    程砚看了一弟弟离开的背影,冰冷厌倦的目光渐渐从黑暗浮现起一丝奇异的彩。

    他想:真听话。

    然后……发生了什么?对,他想起来了。第二天那个小怪又来了,抱着一箱绿绿不知什么东西跑到他边,对他说,“哥哥,我把小兔糖和彩都送给你。”

    他像是举着一个宝藏,圆的双既明亮又充满小心的期待,声问他:“哥哥不生我的气好吗?”

    程砚盯着前这个无知无觉的小孩,手的笔不自觉转着,接着指腹住笔尖,一轻微的刺痛。

    这双睛很漂亮。程砚平静地心想,不知用笔刺去,会不会碎掉。

    “哥哥。”程嘉余又叫了他一声,举着盒的小胳膊酸了,但依旧持往上抬了抬,他对程砚笑容,“这里都是我最喜的,送给哥哥。”

    旋转的笔停止。程砚把笔放在桌上,转过椅面对程嘉余,微微俯看着他,半晌温声说:“你最喜的?”

    “嗯!”

    “那就去扔了。”

    小孩没听懂似的傻乎乎望着他,小声说,“哥哥,这个是送给你的……”

    “扔到楼垃圾桶。”

    那副单纯可的笑容终于慢慢散了,弟弟抱着心的零和玩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困扰和请求的表。程砚的心也在这场变化上升,恢复,归于平稳。

    “你把这些扔了,我就不生气。”程砚温柔地对程嘉余说,“不是说最喜哥哥吗?”

    弟弟的再次蓄满泪。小孩摇摇,努力把箱里的东西拿来给他看,“哥哥你看,这个是味的小兔糖,最好吃。这个是森林彩,我拼了好久好久,是最好看的一个,都给哥哥。”

    “我不要。”

    程砚清楚地看到泪从那张白净的小巧脸颊上落。

    他指着房门,对程嘉余说,“去。”

    弟弟哭得小声呜咽,抱着他的箱跌跌撞撞跑了。爸妈不在家,程砚不用在意弟弟哭泣的样会被看到,也就不迫小孩憋回泪才能离开。

    他需要保持一副温和的外在躯壳,才能恰好的掩盖住一切。才有闲控制生活的正轨,欣赏躯壳渊。

    “你不喜活的东西,因为你认为它们拥有自主意识,难以控制。”

    “是。”

    “你也讨厌人。但你知你的需求,你知什么该,什么不该。你很理智,程砚。”

    “我是个病人。”

    “你曾经讨厌你的弟弟,这源于你的本能。但后来,你慢慢地……不再遵循本能的指导。”

    程砚又燃一支烟。他的侧脸浸于烟雾和淡光,的睫漆黑如鸦羽,羽瞳孔冰凉。

    “因为他把箱扔了。”

    那天他站在落地窗边,的一切都渺小遥远,他看到他的弟弟小小的一团走到垃圾桶旁边,踮着脚抬起手,把他的所有宝扔了去。

    程砚想起被自己烧死的那只雀。

    原来是这样。程砚心想,他的雀回来了。

    那只死亡的小鸟带着一颗心回来弥补忏悔,给他新的风景与乐趣。这颗动的心看似千变万化,却比地上一块石还要容易捕获。

    只用轻轻一,那单纯的、脆弱的灵魂就会被他扼住咽,呼与否,全凭他意。

    “你的弟弟非常你,在乎你。”

    “还不够。”

    程砚喃喃自语,又重复了一遍,“还不够。”他开始回忆起过去的事,每一件与程嘉余有关的事。他似乎遇到难关,冰冷恶质的气息再次重重卷上,他重新归于一个静坐的丽雕像,只有放在扶手上轻微密集发抖的小拇指昭示他是个活人。

    程砚开始时而对程嘉余表现的态度,像个真正的哥哥与他相伴。如果程嘉余病得哭泣,他也偶尔把人抱在怀里哄。这样一次的温柔,能够抵消对待程嘉余十次的冷漠。

    他天真脆弱的弟弟,永远只记得好的假象,就算上一刻还在委屈地掉泪,只要他招招手,一刻就会笑容。

    隐秘的兴奋每一天都在血攀爬,累积,攀附得骨髓,偶尔甚至令他放松思考,会稀有的快

    程砚很早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不来源于寻常的本能生理需求或常见官刺激,唯独来自他天生的控制望。随着官的日益成熟,的程度也随着控制成效的大小而时刻变化。

    程砚对人群的其他任何一个个都兴趣缺缺,观察后的结果无不是丑陋,就是愚笨。他并非缺乏驯养的耐心,只是明白一旦驯养过程错,自己的病态程度很难完整留失败品的痕迹。

    杀一个人总比杀一只雀要付更大代价。

    但是他的弟弟,没有过差错。

    程嘉余任何时候都他。这令程砚只需要费极少的力,就能够得到想象的回报。程嘉余生病,他抱着弟弟去医院。程嘉余因双份被人欺负,他面。程嘉余写不作业,想吃雪糕,想买新衣服,抱着枕过来想和他一起睡觉,程砚只用答应很少几次,那么接来绝大多数的拒绝和冷意,程嘉余都不会记得。

    小孩只愿意记得他的好,并一厢愿想象成很多的,由此拿自己所有的来换,满心满意追随哥哥的脚步,一颗小小的心脏被哥哥去,碎得细细的,再也没有独自飞走的能力。

    程砚从某一刻起真正会到乐趣。当他彻底抓住程嘉余,生活就不再是黑白的,线的,乏味的。

    那是他的东西。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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