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小酒馆 - 分卷阅读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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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语的聊起了别的事。很快,另外有几人也记起了昨晚的那场意外,纷纷询问谭知风徐玕的状况,谭知风起一一回答着,大家则倍唏嘘——开封自从去年一直不太平,边关战事不断,这两年又是大比之年,这本来越发繁荣的都城,日益富足的王朝,几十年的平静和兴盛,却仿佛在这个冬接的时候,走到了一个令人彷徨不安的拐上。

    士们总是对这事格外,先前那为了一篇赋争论不休的几个人叹息:“’风雨如晦,鸣不已!‘我们在此饱终日,又有谁知西北边陲的韩相公、范大人,还有那些被派去助战的将士们如今境遇如何呢?!我倒是羡慕李维铭,至少能在范公麾,为战事尽一自己的微薄之力!”

    周彦敬听罢,开:“大家也不必如此悲观,我们读书人,即使去了边疆也未必能杀死几个敌人,不如发愤图,好好读书,明年若能,就能朝为天家分忧了。到时候我们可以联名上书,劝说天家广开言路,厉兵秣,收复西北的失地,重振大宋国威!”

    他这一番话说的众人又重新神振作起来,谭知风特地嘱咐灼灼去打了些清淡的好酒,士们在酒馆里开怀畅饮,议论着破敌之策,一直到月上天才纷纷起告辞离开。

    ……

    “你当真要现在写文章?”谭知风满心担忧的看着徐玕,说:“离太学开馆招生还有几天呢,吕扬也没有说让你上把文章给他啊。”

    “我伤势如何,他们知的很清楚。”徐玕答,“这次馆试,他们不会让我置事外的。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咱们就得显得积极?”灼灼在一旁托着腮问:“呃,大、大神?用不用我们给你磨墨呀?我打从前就很羡慕那些站在读书人后为他们磨墨的侍女,看起来很优雅,很知的样。”

    “你可真是小丫鬟命。”猗猗忍不住讽刺:“磨墨是个辛苦活,你吧,我保证一会儿你就撂摊。”

    “你敢小瞧我?!”灼灼来了脾气,“墨!裳裳去给我拿墨来!”

    看原本严肃的气氛一又被灼灼搅的令人哭笑不得,谭知风的脑里还回响着午大家的议论,早已变得一片混了,他琢磨了半天才开问徐玕:“那……要写什么?”

    徐玕:“他们先前教的那些,我已经无从得知。但想来应该和前朝差不太多——无非是诗、赋、策论,剩的就是考察经文:贴经和墨义。好在从古到今,考的都是四书五经,这些,我这么多世背了无数遍,是不会错的。”

    裳裳已经拿来了砚台和磨条,灼灼兴的把袖一拢,抓过墨条在砚台里用力的打圈,一边打一边:“哎呀,哎呀,这大概就叫红袖添香吧?”

    徐玕沉默的坐在桌前,谭知风和猗猗则看着灼灼在那儿不知疲倦的折腾着。猗猗小声问谭知风:“你觉得,他们当真会让徐玕考场么?”

    “我不知。”谭知风叹了气:“若他不去呢?”

    猗猗不再说话,谭知风终于看不去了,他对灼灼说:“灼灼啊……你没见过猗猗是怎么磨墨记账的吗?你要加才行啊。”

    灼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跑到后面加了半砚台,这次刚一把墨条丢去,啪的一滩就溅到了裳裳脸上,裳裳吓了一,一摸还黑乎乎的,他不敢跟灼灼抱怨,只能愁眉苦脸的到后面洗脸去了。

    第97章 上考场

    “不过, ”灼灼一边磨一边好奇的问:“诗我知,那赋啊,策论啊难不是一回事?都是怎么个写法呀?”

    徐玕:“赋, 就是’铺采文, 写志‘, 是’抒臆‘, 而策论,则是’议时弊‘, 自然不同。”说罢,他看看谭知风,又望向墙那温动着的火焰,沉声:“试望平原,蔓草萦骨, 拱木敛魂。人生到此,天宁论?!”

    灼灼不觉停住了手, 屋里众人连呼都变得小心而安静,只有炉火偶尔的噼啪声。见灼灼一脸不解,猗猗轻声:“平原上荒草间累累白骨,拱木是萦萦亡魂, 人生已经至此, 天又何能寻?!”

    徐玕接着: “……战蹄印叠,战车轨迹错,黄沙飞扬,战歌四起……而如今……烽烟已灭, 烽火断绝, 多少战士埋骨九泉之,不知如今是否得到了安息?”

    “……已矣哉!草衰败, 秋风惊起,秋风消退,草又生……周而复始没有停歇……绫罗绸缎化作尘土,楼池亭馆皆成灰烬,琴瑟湮灭,丘垄夷为平地……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

    他说完之后,灼灼手那滴着的墨块咣当一声掉在砚台摔成两节,她愣愣的:“这……这有太凄惨了,你不会打算考场上写这个吧?难不、不应该写些歌功颂德的吗?”

    徐玕淡淡:“我不曾为人歌功颂德,不知该如何写。”

    “好了,灼灼,你累了吧?”谭知风一瞧灼灼把账台上的一团糟,而一旁的猗猗就要发怒,他赶抢在猗猗之前把那砚台和段成两截的墨条端到他和徐玕坐的这张桌上,对他们两人:“快、快去休息,明天还有不少事呢。”

    猗猗没好气的瞪了灼灼一,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灼灼不好意思的活动了一手腕:“呵呵,我看我还是拿刀枪剑戟什么的比较合适,红袖添香这样的活儿……嗯……就给知风你啦!”

    说着,她窈窕的影一晃,很快消失在了账台旁边。猗猗“哼”了一声,碧绿的光圈闪烁,他也看着就不见了。

    谭知风看着灼灼搅的惨不忍睹的墨,小心的用纸掉一,然后捡起半块墨条仔细的研磨起来。徐玕坐在桌边看着他,问:“知风,你害怕打仗吗?”

    “你好像问过我这个问题。”谭知风仍然研着墨,他轻声回答:“我也回答过了。”

    “我记得,你说你不怕,你只是难过。”徐玕双臂环抱前,他沉声:“可是最可怕的战争,往往不是在两军对垒,兵戎相见之间。”

    “我知。”谭知风一也没有停顿,而是平静的回答:“没有硝烟的战场……有时候比横尸遍野,血满地的真正的战场更加可怕,这个……我还是知的。”

    “没错。”徐玕挪到谭知风的边,抬手一摸着他的发:“知风,我希望你能安全。”

    “你安全,我就安全。”谭知风把砚台往徐玕面前一推:“瞧,墨已经磨好了。”

    徐玕收回手,对他一笑,将笔分,然后蘸了墨,对谭知风:“你去睡吧。”

    谭知风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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