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猗猗坐在桌边，对着对面的谭知风、灼灼，还有裳裳缓缓
来：“我听那些书生们说，他
任安抚使之前， 向官家请求， 免除关
租赋两年，以安定民心，让百姓和军士们同心抵御西夏
侵。”
见这几人听的稀里糊涂的，他略一停顿， 接着：“如今他从陕西归来， 更是屡屡上疏分析大宋和西夏各自的优势和劣势，还推荐了不少有能力的将士。估计西夏人应该很恨他吧。”
“好了。”灼灼不耐烦的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据我所知， 那是十几天前的事，有人闯他家行刺，但碰巧王大人当晚正在连夜写一封奏疏，所以不在卧房。他的贴
小厮去卧房给他取一些被褥，结果碰上了歹徒，这小厮曾随他去西北戍边，也会些功夫，但那歹徒显然更胜一筹，两人一
手，小厮就被刺死了。不过，这也惊动了他家的家丁，众人一拥而上，那歹徒并没有恋战，就这么跑了，当然，临走之前，他不知用什么法
放了那该死的烟雾。”
“你说的准不准呀？”灼灼半信半疑的看着猗猗，“怎么听都像是你从话本里
看的。”
“
信不信。”猗猗白了她一
，：“我是听他家的厨娘说的，那厨娘亲看着一个穿黑衣的人从家里跑了去……”
说到这儿，他的脸
有些不太自然，他前几天正好在买东西的时候碰上了这个讨厌的厨娘，谁知那女人拼命缠着他，还总想让他带她去桑家瓦看戏……
“谭知风！”猗猗忽然气呼呼的在桌上使劲一拍，把正在凝神思考的谭知风吓了一
。他不知猗猗为什么里燃烧着怒火。他隐约想到这个
报得来的可能不太顺当，但他丝毫想不到事的真相。
看着谭知风那茫然的双，猗猗好像更生气了。他蹭的站了起来，指着谭知风：“我再也不会替你去
这些蠢事了！”
虽然灼灼对猗猗的叙述不太相信，但谭知风却觉得他说的很合乎理，和今天早上从酒馆里偷听来的那一段谈话也完全吻合。
而至于第二桩案，他开始考虑，既然猗猗不肯
，他或许可以用一把灼灼最近一直在念叨的白玉角梳来说服她往城东走一趟。
不过，第二天，猗猗还是沉着脸了门，然后带回了谭知风想要的消息——第二个遭到刺杀的是时任枢密副使的杜衍，枢密副使一职统
军务要事。加上杜衍前几年曾知永兴军，后来又代任开封府知府，很受开封人
，士人们都称他为杜相公。
近来，他对宋夏之间的战事十分关注，据说一直在研究边将呈上来的攻守之策。他虽已年过六旬，居
位，却仍然勤勉而节俭，家里
本没有几个
仆。或许也正因如此，闯的人还
清那一间是这位老大人居住的卧室，就惊动了守夜的门。那老仆人快步赶来查看，却惨遭了这歹徒的毒手。
门的叫声唤醒了家丁和四邻，众人并没能抓住刺客，而他也像上次一样，逃几步之后就释放了灰白的烟雾。这回，
城附近许多人都看见了，只是事后禁军来查问时嘱咐过他们，让他们决不能把天上现“夏”字的事说去。
打听清楚这第二桩案并没费猗猗多少力气，因为这件事在城那几条街巷，几乎已经传的尽人皆知了。尤其是天清寺
接着又发生了类似的案件，更让人们
到慌张无措，猗猗总结：“瞧着吧，用不了两天，整个开封城一定会谣言四起，人心大
的。”
谭知风听了猗猗的话，心更加沉重了，他皱着眉：“这两位大人，都是官家边熟知西夏军务要略的关键人
，万一，万一真的打起仗来，京城里的官员们却人人自危，那谁还敢为大宋谋划策呢？”
“可是，我怎么记得……”灼灼忽然
话：“天清寺死的那个人，是个女啊？好像是个富家太太？叫桑……桑什么来着？”
“桑似君。”猗猗：“至于她到底是什么来历，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明白。天清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
去的。他们对住在里面修行的人的况，也从来不肯向外人透
。”
看样，他已经去天清寺问过了，但是没有什么收获。谭知风想了想，说：“好吧，咱们再慢慢打听。”然后，他站起，从账台上拿来一张纸和
笔，在纸上写了个“一”，然后又问猗猗：“王大人家遭袭，是哪一天？”
“嗯。”猗猗琢磨了一会儿，：“我想，大概是正月初十左右，那该死的女人说还没到小寒，她跟我嘟囔了一堆王家的家一再叮嘱她，再过三天要把瓜菜薯窖封好之类的废话。”
“那就算是正月初九。”谭知风在纸上认真的记
，然后在后面又写上了王尧臣的名字和官职。
“接来，就是咱们大伙儿一块吃饭那天的前一天——正月二十。这个我还记得。”说着，他又在面接着写了个“二”，然后着上一行的样将日和杜衍的名字官职都写了来。
“知风哥哥，我替你写一行把！”裳裳兴致
的拿起谭知风放的笔，写了个“三”，他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字，然后抬起脸来问：“接来该写些什么啦？”
“接来……”谭知风若有所思的望着屋墙
里燃烧着的柴火，轻声：“是啊，接来到底该写些什么？日是正月二十一，名字是桑似君，可后面那些我们不知的，才是关键……”
裳裳一笔一划的写着，可他很快就愣住了，他不会写桑字，但他莫名其妙觉得
困，他把笔放，稀里糊涂的就缩成一团，回到他自己的
盆里睡着了。
谭知风看猗猗、灼灼、裳裳消失在了前，他
呼了
气，他把藏在颈间的
滴坠拽了来，在手里轻轻
挲着。
“应龙。”他说，“你会保护我的，是吧？”
……
天清寺是开封城的四大寺院之一。其他三座则是大相国寺，开宝寺，和太平兴国寺。天清寺地
开封城东南，前临惠济河，后依
台，此原来有一块自然形成的台，名曰“繁台”。后周时人们大概觉得这是块宝地，便在这里修建了这座宏伟的寺庙。
谭知风曾经听周彦敬说过，天清寺和其他几座寺院相比，胜在木繁盛，景优
，尤其是到了
季，是开封人郊游踏青的绝好去。
此时已是冬，又是晚上，但谭知风仍然不难从这片峥嵘的庙宇和四周整齐的栽
着的成排的杨柳，成片的桃李想象，再过几个月，这儿将是如何一番碧空晴云，姹紫嫣红的动人景。
他没想到，寺仍然灯火通明，的鼓楼刚响过一遍夜鼓，在夜空回
着，显得周围格外寂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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