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小酒馆 - 分卷阅读4

    都没有来得及喊声。

    第3章 试营业

    几天过去，开封飘起了第一场小雪。开封的酒家和百姓都开始忙碌起来——冬腊风腌，蓄以御冬，天气渐渐变得燥，正是腌制腊味的时候，就连太学附近的这条小巷里，都飘着一阵阵郁的香气。

    住在两排邸店里的书生们渐渐发觉，巷尽有了新的住。一位瘦弱、清秀的少年带着一名漂亮的丫鬟，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小厮租了那间窄小破旧的店铺，趁着雪后天气清，里里外外的不住忙活着。

    邸店里住的都是京赶考落榜的士，不少人家乡遥远，一次没考之后索留来“复读”到次再考，以免在路上来来回回耽误时间，还能拜拜名士，见见世面，和京城的士朋友。

    附近这几条巷离国监、太学和其他几大学馆都近的很，因此少有空房，向来都住的满满当当的。

    “谭知风？谭知风你别假装听不见。你摸摸这桌椅墙和地板上的油比开封城墙还厚呢，你就打算让我们在住这儿？这就是你一个月三贯钱租的地方？”

    谭知风一脸无奈的走了来，后跟着那个个的青衫少年。他好说歹说把全家当都押给了房的主人，还在那人面前了一手，才让那人答应暂时把房租给他一个月。到月底若是不能上半年的租金，他们就得上卷铺盖走人。

    谭知风和那少年两人齐心协力，在门竖起了一块木招牌，对着巷。敞开的门里少女挽着双鬟，大冬天穿着一件桃红的纱衫，咬牙切齿的拿着把刷的刷在墙上蹭来蹭去，看模样恨不能把那堵墙拆了。

    “灼灼，这么大火气对肝不好。”少女后是那个敦厚的男孩儿。他也在努力冲刷着地面，但地上污渍太多，一桶泼去，到门就变得黑乎乎的：“猗猗他说，小心你到明年天掉光叶，这样的话，你变成人的时候就会没有发……”

    这一句话说的这名叫灼灼的少女暴如雷，转夺过男孩儿手里的桶往门外泼去。门外谭知风正对那少年：“猗猗，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别扭，再加上这个支撑的底座，上边写着知风两个字，觉有像……”

    “……有像个坟。”猗猗瞟了一，真诚的回答。

    他话音刚落，一盆冷兜泼了过来。这一泼里带着少女灼灼数日来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把门的谭知风和少年都浇了个透。

    “啊！灼灼你个神经病！”猗猗终于也不淡定了，甩着一的冲屋，全武行上演，屋里响起了仅剩的几张桌椅框里哐当碎成木块的声音。

    “请问……”谭知风正在一边略估计着自己的损失，一边犹豫要不要牺牲一灵力把上的衣服烘，后忽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们是……新搬来的？”

    谭知风吓了一，心想幸亏刚才忍住了，不然对方看见自己一瞬间蒸发，不知会不会转就跑，然后到大相国寺喊人来捉妖……

    他回一看，后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披着一件织金缎的厚袍，里面的衫用丝绦胡一系，睡惺忪的站在门。他肤不算白，一张方正的脸，两剑眉，睛又大又黑，他的个很，五官也得端正，就是面有些发沉。

    少年看到谭知风的时候明显一愣，顿时没了睡意。他站直了，很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先是行了一礼，然后侧往后面指去：“我叫陈青，字衿，是广文馆的学生，就住在斜对面。”

    谭知风抹了把脸，还了一礼，：“我姓谭。”说罢拍了拍旁滴答着的木牌：“名叫谭知风。”

    “早上起来，闻着对面很香。”谭青说着脸又有些发红：“还以为这儿开了个脚店。以前是卖油饼的，后来张老死了，好久没人住了。”

    “什么？！”灼灼从屋里冲了来：“还是个凶宅……咦……知风，这是谁？”

    “不不，”陈青赶解释：“他不是死在这儿，是死在老家，回老家的时候没回来，后来就听说他已经走了，六十多了，人上了年纪，算是寿终正寝了。”

    “这位是陈青陈衿。”洛知风见灼灼不知又要说什么，赶向门站了一排的那三个人介绍：“是广文馆的学生。这三位是我的……”

    “呦呵，陈公！”灼灼见了俊朗的陈青两放光：“我们都是店里帮忙的，我叫灼灼……”说罢，又冲着那青衫少年和男孩儿一指：“傻个儿叫猗猗，这孩是裳裳。”

    陈青一雾：“谭公，你家仆的名字，倒很是特别……”

    陈青话音未落，肚里却发了“咕”的一声。

    谭知风想象着惨不忍睹的店里，一边着急的想着办法，一边：“其实，这店还没开张，不过后厨里有吃的，你……你若是愿意，就来吃东西吧，我不收你钱。”

    丝丝缕缕香气飘来，陈青不假思索的了：“有一饭就行，填饱肚，我还得去广文馆听先生讲课。”说罢，又把袍一裹，疑惑的看着他们：“这天气，你们都不冷的么？”

    猗猗率先回过神儿来，拉了拉自己那件青绿的飘逸透风的袍，昂着，一语未发，转了屋。

    裳裳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褐短打：“谢谢关心，我不冷啊。”

    灼灼珠一转：“我忽然觉得好冷……韩公你这件棉袍借我披一披……”

    谭知风一气：“韩公你别见怪，我们方才在店里活儿，这地方太久没人住了，收拾起来很累，都了一汗。”

    陈青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棉袍脱来递给灼灼，谭知风已经制止了他：“不用不用，快来吧。”

    陈青随着谭知风踏这间从外面看矮小破旧的屋，门的木牌稽的矗在那里，上面的差不多都冻成了冰。可一掀开蓝的棉布帘走到屋，他彻底呆住了。这屋里十分和，受不到一丝寒冷。这陈青似乎为自己的问题找到了答案：“原来里这么舒服？”

    谭知风抬手一指，只见这间不大的屋间隔了半面墙，墙上挖了个，间的火烧的正旺。加上早上的光从屋前屋后照来，整个屋又清，又亮堂，陈青当即就了一层薄汗，顺手把棉袍解了来。

    四周的墙已经不复早上灼灼拼命洗时油津津的模样，而是净净，赏心悦目。上面挂着一个个木牌如同风铃，被开门的风的轻轻摇晃着。

    左手边围了一个收账的台，右边则靠着墙放了四五张木桌。木桌的形状都不太规则，但表面很平，刷了一层清漆，仍然保留着木原有的形状和纹路，带着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