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服 - 分卷阅读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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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屠夫之名,果然好使。”裘思坐在亭,看着远近的混,捋着胡须十分满意。

    程泾川侍立在旁,静静地听着裘先生的教诲。

    传的都是假消息,是刻意营造的效果。

    “先贤推崇愚民之法,后世帝皇也唯恐婢仆僮懂得太多,甚至不许女识字,要我说大可不必。愚者亦不知畏惧,彷若牲畜,需得在他面前亮刀见血,像对待猪狗一般严苛,他们才会乖顺听话,然而识字知史有本事脑却不够聪明的人,你连刀都不必带上,就能叫他们胆怯惊畏,何等轻松。”

    “先生这话也不妥当。”程泾川低声,“若是婢之有那天纵奇才,似金玉混于砂石,被这一捞显了来,日后岂不成了变数?”

    程泾川的话在旁人听来已经颇为格了,仆就是仆,命里卑贱,欠缺德行,即使翻了也是佞之辈,哪来的什么天纵奇才?

    裘思不以为然,笑着饮酒:“能奇才不是更好?若是世族弟大儒门生,无我提携,他们依然能,而这些人脑固的是维护家族、维护士大夫的利益,岂能为我所用?”

    程泾川不说话了。

    他虽然好,但是靖远侯家没落许多年,他幼时也险些饿死。

    风行阁的人就更别说了,但凡有个正经的来历,谁不愿意考科举武举正经官?

    举世有贤才,遗之在乡野。

    裘思用了几十年建起这庞大的势力,正是因为他没有丝毫门之见,擅施恩掌控人心。能让程泾川这样的人俯首听命,裘思当然不可能“只是”一个疯

    知遇之恩,提携之恩,救命之恩……虽然老,但是用。

    西凉人阿颜普卡认为第三条最为重要,裘思不一样,他始终认为第一条才是关键。

    救人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可是因为赏识把人拉泥泞,待之如上宾,那就不同了。

    所以裘思若是被杀,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天亮之后,不能血染宁泰与我陪葬,就算他们命不该绝罢。”裘思瞧着远的纷,悠悠地叹了一声。

    ——他竟然不准备诈死了。

    不止孟戚猜错,连程泾川都到讶异。

    裘思仿佛能看透程泾川的想法,施施然:“诈死虽然能解决许多事,但是景儿并不愚笨,我若真死,事成所愿,只是诈死,就真的不能拿这妮了。”

    程泾川垂首不语。

    “都说陆璋枭雄一世,奈何死得窝,我却觉得他胜过宁王许多,儿不需太多,有一个息就行。”裘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眯起睛说。

    这话程泾川更不敢接了,裘先生没有儿,唯有一个女儿。

    甚至在名义上,这个女儿都早夭了。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过来禀告,程泾川听后吃了一惊。

    “怎么了?”裘思就像脑袋后面睛一般。

    程泾川神复杂地低声:“那个被孟国师打的侍卫找到了,是我们的人,事的时候墨大夫已经到了亭里。”

    “嗯?”

    裘思立刻意识到了这里面的不寻常。

    如果孟戚早就混,不扮成侍卫还是宦官,都能立刻现,何必再去打一个侍卫剥衣服?

    难孟戚在这之前穿的衣服不能见人?

    或者——

    没穿衣服?

    “有趣,当真有趣。”裘思抚掌大笑。

    程泾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草丛里窥伺他的不知名生言又止。

    裘先生不信鬼神,程泾川也不好开说,他怀疑世上有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  程泾川:我怀疑孟戚是妖怪,就跟话本(西游记)里一样,国师都是妖怪

    沙鼠:???

    ☆、第295章 ——————

    大概因为“国师”的称呼源自西凉国的缘故, 如今钱塘郡的吴王又拜八卦观的为国师, 找了一帮神神叨叨地说气运炼灵丹的方士, 江南的百姓与文人对他们极是厌恶, 以至于坊间话本里的“国师”总是扮演着佞的角

    更有甚者,借古讽今假托异域诸国之事。

    位权重的国师竟是妖所化,把持朝政残害忠良。

    这话本编得很是有趣,难得不是才佳人前月的老路,改为评弹之后, 风靡整个江南。但凡城里的百姓,人人耳熟能详。

    虽然关于异域国师的故事只是其一小段, 但是程泾川幼丧双亲,于市井, 听了前一句就能接一段。

    嘛,话赶话, 巧凑巧……

    程泾川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一节。

    话本里的妖国师,原形是一只红狐。

    目光忍不住望向草丛,程泾川心想不对,狐狸的型大了,是更小更机灵的生

    他神不守舍的模样落在裘思, 后者眸微沉, 随即举杯一饮而尽。

    “清德,孟国师的事就予你了。”

    “啊?”

    程泾川猛然回神,对上裘先生探究的目光,肃然垂首, “今日孟国师与墨大夫离去,怕是要从风行阁那里手,击散吾等积蓄的力量,不若在宁泰城景姑娘的人那里守株待兔,或许可以遇上。”

    说到某个词时,程泾川忍不住想难不成是兔

    像,跑得快也像。

    程泾川定了定神,继续:“牵涉到景姑娘的事,我不敢擅决断。”

    裘思放声大笑,用手指虚着程泾川,兴致盎然地说:“那些从西凉人那里得来的东西,清德还打算继续藏着?以它诱饵,何愁等不到孟戚?”

    清德是程泾川的字,裘先生念起时均是对着晚辈的吻,今日却多了一些令程泾川不寒而栗的别样意味。

    程泾川背后慢慢冒冷汗,他以为自己足够小心了。

    西凉人来宁王苑的,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泾川最初以为是掏空的虎狼之药,宁王沉溺女,如果用这些药会直接上风死过去,这自然不行。宁王的生死宁王自己说了不算,得看裘先生的意思,所以宁王夜夜笙歌然而所有助兴药都是不伤的,任凭宁王怎样使唤太医跟侍,最终到手的药仍不如他所愿。

    被监视得这般密,西凉人辗转倒腾几次就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岂非笑话?

    程泾川刚截这批疑似丹药的东西,就得到风行阁那边急传来的消息。

    对着那些黑漆漆的药左看右看,骤然心惊,怀疑这就是阿芙蓉。

    想到报里对这“南疆圣药”可怖的形容,程泾川悄悄把东西昧了,并且想方设法的隐瞒了消息,不让裘先生知

    ——裘思是什么样的人,程泾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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