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服 -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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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的儿!”

    刘常瞪着睛,目眦裂。

    薛娘却不放过他,故意走到门前,对着那些看闹的人说:“各位乡亲父老,人穷没有关系,但是不能傻!你们说句公话,谁愿意跟这糊涂可能要连累全家的人结亲?不怕女婿没了,女儿守寡吗?不怕被夷三族吗?”

    众人互相看看,不敢吭声,毕竟是个官呢!

    “薛珠,你颠倒黑白,薛家明明是在我父亲事之后才来退婚……”

    “别急,我还没说完。”薛娘看着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像挥苍蝇那样挥了一手,那神态与薛知县十分相似,“我爹回家刚了决心,还没来得及登门呢,第二天你父亲就急吼吼地上了奏章,早朝还没结束就被丢了大牢。早朝是什么时辰?宵禁都还没结束呢,难不成要我家双亲着灯摸着黑去你家退婚?”

    刘常带来的兵丁们面面相觑,有心要帮刘常,可是又怕薛娘一刀把自己命剁了,再说他们来之前本不知这事跟靖远侯有关。

    靖远侯是谁?说书人的战神,平了丽,灭了西凉,至今仍有威望。刘常的父亲竟然弹劾他,兵丁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常也知不妙,他咬着牙说:“薛珠,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再说当年你还是个小女娃,事都是薛说的,又非你亲所见……”

    “小女娃怎么了?我六岁背诗经,七岁读论语,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七岁还在玩泥西席先生?你以为退婚这样的大事,我爹会不跟我商量?我爹还说他当年昏了,看你父亲耿直,你母亲心善,又是同乡同窗,彼此知知底,觉得是个好人家,这才早早给定。没想到你父亲耿直却愚蠢,你母亲心善却一味的溺你,对你毫不教,我爹可给我赔了千百句的不是。”

    薛娘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指着刘常的鼻说:“好教你知,我爹是在靖远侯死后,觉得君王昏庸,朝象横生,迟早要事,这才求了外放,想着越远越好。你就别自以为是,想什么薛家了对不起你家的事,心虚才跑到穷乡僻壤的平州府。当然了,你要是这么想能痛快一些,那也随意!”

    刘常的脸由红变白,又变青变紫,跟打翻了染缸似的。

    他狠狠瞪着薛娘,一字字:“那你呢?没有诰命,夫婿连个功名都没有,居然给商贾妻?这就是你退婚之后的选择,我刘常现在是寇将军麾的佥事,堂堂的六品官,你当年看不起我刘家,现在就不后悔吗?”

    陈重觉得这次他有话要说了,他没有功名怎么了,陈家不穷,他对薛娘意重——然而他仍然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刘常抡起刀就架在了墨鲤的脖上。

    “别隐瞒了,这就是你的夫婿吧!我看到你跟他使,也看到他几次想来帮你!”

    明明也跟着来帮忙却被忽略的陈重:“……”

    刘常轻蔑地看着墨鲤,动作十分鲁。

    “他为何背着行?难不成是我在镇上打听你家位置的时候了风声,他想跑?薛珠啊,这就是你选的夫婿,一文不名,懦弱无能……啊!”

    墨大夫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肘击。

    ——为什么要为难自己一个送信的?

    路过有错?看戏有错?

    刘常鼻血狂前一又被一大力击,重重地跌飞去。

    “我才是阿珠的夫婿!”这一掌是同样忍无可忍的陈重打的。

    熊一样的大汉,哪怕没练过功,照样一掌说扇飞就能扇飞。

    刘常不敢置信地看着陈重,又看向薛娘。因为他跌了门槛,看闹的人说话的声音清晰地传他耳

    “是啊是啊,这才是陈郎君,这位官爷都没打听清楚?”

    “着急找上门吧,咱们这里谁不知啊!”

    刘常剧痛,前金星冒,吐黑血,直接昏了过去。

    旁观者哎呀一声,慌忙散开。

    兵丁们手忙脚的冲来,一边是昏迷不醒的佥事,一边是徒手碎假山的薛娘,加上这里也不是他们的地盘,县官未必买他们的账,只好抬着刘常,急匆匆地走了。

    陈重这才有些懊悔,他走到薛娘边,忧心忡忡地说:“都怪我气得狠了,现在那个劳什寇将军,该不会来找陈家跟薛家的麻烦吧?”

    薛娘望向墨鲤,墨大夫把刘常的刀踢到旁边,叹气说:“他这是怒急攻心,加上那一掌的伤势,发作起来又凶又急。如果他能想得通,喝药平心静气养个三月就没事了,要是每天发怒,活不过半月。”

    众人心想,刘常能平心静气才怪。

    这人没救了。

    “怕什么,谁要是敢动陈家的人,我保他脚底脓全生疮,后悔踏上麻县一步。”薛娘很有底气,她是薛的女儿,要不是她父亲当年觉得混江湖没前途养不起妻儿所以去考科举,“幽魂毒鹫”至今还是武林人人闻之变的传说。

    然而薛娘一转,低声对陈重与墨鲤说:“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我换衣服,跟上去看看。”

    “不用了。”墨鲤阻拦,他拿薛知县的书信给薛娘,心想遇到这桩事大概也是巧了,他从薛令君那里受益良多,帮薛娘也就是帮薛令君。

    “我这番门,乃是云游天,行程不定,正有空闲。你家有喜事,脱不开,我去看看即可。”

    “墨大夫,这怎么好意思。”薛娘有些愧疚,原本这事跟墨鲤没关系的。

    “无妨,原本也是薛令君托我看望薛娘,多年来,我与老师都得过薛令君相助,区区小事,不算什么。”

    墨鲤知自己不说办法,薛娘与陈重都不会放人,于是低声:“我乔装了去,给他开个方,刘常现在的况,什么汤药都是治标不治本,我的药更有效一些,能让他看起来痊愈如常人。如果他放开心结,不会再来找你们,药能救他。如果他耿耿于怀,连续发怒,药也没辙,会忽然心脉断绝而死,这样至少看起来不像是被陈重打到重伤而死的,也省了麻烦。”

    陈重连连谢,薛娘也收拾了品以及些许银钱,让墨大夫收

    一番忙,墨鲤临别时,忍不住对陈重说:“陈兄,今天薛娘的事……”

    “我信阿珠,没什么事!”陈重不以为然地笑

    “不是,我是说刘常三番五次把我认作……咳,关于这个……”墨大夫觉得还是解释一比较好,毕竟薛娘嫁前他就认识,这事怎么解释都不嫌多,小两不能因为自己闹心结。

    陈重恍然大悟,拍着墨鲤的肩说:“墨大夫你放心,我不会误会的,阿珠喜的男人都是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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