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服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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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走。

    因为他们是人,而他是妖。

    他想找到同类。

    作者有话要说:  墨鲤不止想找到妖怪,还想跟他们一起生活在歧懋山

    但是同类是龙脉就不行了,大家各自有地盘

    这就是墨鲤执着妖怪并且继续执着妖怪的原因

    ☆、便疑是梦

    窗外忽然坠一块碎冰,太升起了,积雪开始化。

    墨鲤垂在衣袖里的手缩了缩,他抬起,正好对上秦逯关切的神。

    “……”

    看到秦老先生的满白发,墨鲤又卡壳了。

    他该怎么用词,才能蓄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又不吓到老师?

    墨鲤心里很,他在房里看来看去,想要找个东西作为借喻,然而他诗词歌赋学得很一般。虽然苦思冥想一番也能几首诗,但是张就来这本事他是没有的,现在急之,更是不知所措。

    秦逯看到墨鲤神游移,心叹息。

    每次墨鲤想要岔开话题,或者他觉得有什么事没法直接说的时候,就是这般神

    秦老先生不知是该继续给学生施压,还是让墨鲤一个人好好想想,他们改日再谈,正在两难之际,只见学生忽然站了起来。

    “适之?”

    “老师,请你等一等。”

    墨鲤说完就走到卧房的屏风后面,把浴桶搬了来。

    秦逯看得一

    墨鲤也不解释,又去院打了一桶井,全倒在了浴桶里,然后就开始关门关窗。

    秦老先生目瞪呆,这寒冬腊月的,井虽没有冻上,但也是冰寒刺骨。就算手不畏寒暑,也没有大冬天洗冷澡的,除非练什么特殊的功法。

    不不,就算要洗澡,为什么要当着自己的面洗澡?

    秦逯正要阻止,忽然又看到墨鲤拿了一个瓷瓶重新走到自己面前坐来。

    于是师徒两人就这么对坐着,间有个大木桶。

    “……”

    秦逯摸不着脑袋,不知自己学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轻咳一声:“适之,你拿浴桶来什么?”

    墨鲤打开手里的瓷瓶,倒一粒药,双手奉上给秦老先生。

    秦逯莫名其妙地接过来,习惯地闻了闻。

    “冰片、红、赤芍、川芎……这是你新制的护心丹?”秦逯细细打量,只见药表面光洁,通微褐,忍不住赞赏的

    熬制的药汤虽好,但要救急的时候,就来不及了,护心丹正是这一类的药

    秦逯说完,发现学生默默地看着自己,他一愣,难是让自己吃吃看?

    “适之,为师没有心疾。”秦逯很是不解。

    墨鲤差就把“有备无患”四个字说,他也不能让秦逯先服一粒,没病的人吃药总会不舒服的,对手来说,这类活血通脉的药更要慎用,以免气劲岔,走火

    “……老师,可否让我封脉?”

    “封脉?为何?”秦逯更加疑惑了。

    墨鲤气,恭恭敬敬地说:“因为老师修为厚,息绵,一旦走岔,危险也成倍增加,学生不敢冒险。”

    说得很有理,可是——

    “我的力为什么会走岔?”秦老先生茫然地问,他每天早睡早起,饮有度,杜绝大喜大怒,更没有敌跑过来切磋较量,好端端的,力怎么可能不听使唤?

    墨鲤觉得老师说得也有理,秦逯年轻的时候走遍天,见多识广,当年听说自己是妖怪时,也只是发愁了很久,并没有把自己当异类,更没有吓,也许这次能撑住呢?

    ——不不,还是以防万一。

    墨鲤打定主意,小心翼翼说:“因为学生想要给老师看一样……东西。”

    他闭上睛,心一横,直接说:“这关系到老师方才询问的答案。”

    秦逯吃了一惊,他看了看手里的护心丹,又想起墨鲤封他脉的要求,脑顿时生了万千揣测。墨鲤是他看着大的,没有什么他不知的事,难问题世上?墨鲤不是竹山县的人,也不是山民的孩,而是另有来历?

    也对,他捡到娃娃的时候,那肤白白,看着就像养大的。

    只是后来墨鲤一不叫苦,二不喊累,也没有抹过泪,秦逯就把这个细节忽略了,毕竟乡野人家也有几代单传的娃娃,十岁以前都不叫活的,只因孩夭折率,怕养不大。

    秦逯又想起墨鲤小时候不会说话,不会用筷,甚至连穿衣都不会,还不记得以前的事——是不记得,还是不能说?那些显赫权贵之家的孩,自小就有侍女伺候起居,衣来伸手饭来张的,不会也不稀奇,可是不会说话这就很奇怪了。

    秦逯越想越多,越想越

    想到自己学生终日闷闷不乐,其实是因为有家难回/有亲难认,秦老先生眉锁,历来这些家族纷争最是耗人,庶的暗害嫡的,主宗的打压分枝的,多少世家因此败落,又有多少有识之士英年早逝?

    “适之啊……”

    秦逯一叹,对上墨鲤认真的睛,顿时败阵来,默默地自封脉。

    墨鲤将护心丹的瓷瓶放在桌上,对着瓶上的鱼纹,低声:“老师,庄说,非鱼安知鱼之乐,所以鱼的困境,人也不知。”

    秦逯心里咯噔一,这是犯病了,还是借鱼喻

    如果陷家族斗争,外人确实难以援手,里的仇恨,也非善恶那么简单,有时甚至牵连数代人,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明白的。可是他这么好的学生,要是被这样的事耽误了,一生都不快乐,岂不是造孽?

    秦逯沉声:“鱼生于,它以为那片便是世界,有天地万,其实不然。何不去,困于一隅,反而误己。”

    墨鲤一顿,原来老师也支持他离开歧懋山?

    “适之,你可曾见过潭之外,是何模样?”

    “……见过。”

    秦逯心里一松,以为墨鲤说的是他在自己边这么多年,放弃姓氏不问血脉,潜心修文习武、治病救人的生活。

    孰料墨鲤话锋一转,张:“昨夜我神游太京,见一龙脉,覆天蔽日。”

    “这天大地大,风景各有不同……等等你说什么?太京?龙脉?”秦老先生一脸茫然,难他们不是在打机锋?好好的比喻,怎么忽然冒了龙脉?

    “你梦见了龙脉?”

    神游,在文人墨客这里就是梦的意思,秦逯本能地觉得事没那么简单。

    墨鲤看着秦逯手里的药,心想老师还不知自己是龙脉呢,要一步步来,不能急。

    “非是梦见,而是有灵气化形,带我神游太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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