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虎 - 37

    “那个……就是……”

    失联半年后接到曹嘉鸣的电话，结果电话那的人吞吞吐吐不知想说什么。祝山喝了一橘汽，开玩笑：“怎么？女朋友怀了？”

    “！”曹嘉鸣狠狠骂了一句，叹：“早分手了。”

    “诶？年前不都还好好的，还商量着要回家见父母？”祝山记得那时候曹嘉鸣给他打电话说过这事，特别激动，拉着他聊了半个多小时。

    “没见成，大年三十分的手。他家嫌我是个独生。”言简意赅，曹嘉鸣其实很不想说这个事。

    “啊……”祝山也不知这事该怎么安，摸摸后脑勺转移话题，“怎么想起联系我了，有什么事？”

    问完这话电话那就沉默了，祝山只听到打火机的声音，还有曹嘉鸣烟时习惯砸吧嘴的声音。他也开了免提放手机燃一烟，躺在窄小的租屋里吞云吐雾。

    一烟的时间过后，电话那传来曹嘉鸣不太好听的哑声音，他说：“之前……一直不知联系了你要怎么说，啊，虽然现在也不知。”

    “但是我听欧璐说你的况很好，所以想着怎么着也得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你是不是真的好。”

    到这里祝山已经知曹嘉鸣想说什么想问什么了，他没打断曹嘉鸣，了第二烟。

    “你和你弟那事虽然让我震惊的，但我后来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支持你。怎么说呢……”想好的说辞瞬间忘了，曹嘉鸣努力搜索词汇，“我觉得你从小就有些怪，和你一起玩到大不说完全了解你，至少知你的思想跟很多人都不一样，有时候蛮让我吃惊的，也很让我佩服。”

    “我当时冷静来之后觉得或许真像有些人说的那样，这没什么不可以。还有那句什么love　is　love　，虽然并没有说和自己亲人……但我想应该也是可以……”

    曹嘉鸣烦躁地抓抓发，吐了一气之后突然转换了一亢的语调，“哎呀反正我他妈就想说这本不是什么事儿！”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你他妈是不是说谎了？说什么不喜男的，不喜祝笙，只是一时糊涂什么的。这些话我听着就来气你知吗！一本正经胡说八吧！”

    时隔几个月，“祝笙”两个字从别人嘴里冒来，祝山觉得好陌生，陌生却久违。他摁掉烟笑起来：“哈哈哈，你他妈凭什么说我说谎。”

    “凭我是你好朋友，挚友！”好像真的猜了，曹嘉鸣突然开心，“不愧是我！妈的！”

    也许伪装得还不够好，还是有人戳破自己这层虚伪的、貌岸然的劣质。祝山不想在这件事上和曹嘉鸣纠缠，转移话题问他工作的事。

    “还行吧，总有一天我要自己当老板，给别人打工这累死累活还不讨好的贱事千万不得！”

    志气昂扬，听得祝山扑哧一声笑起来，又在心里骂曹嘉鸣兔崽，“说尼玛什么大实话！”他现在也是在给别人打工，公司大，福利待遇好，关键是甲方爸爸太不好伺候。

    通话行到最后，曹嘉鸣猥猥琐琐地笑问：“你他妈以前不会喜过我吧？”

    “你大爷的！你照照镜吧，要是你有祝笙一半好看我可能还会喜你几天。”

    “！我他妈当年还是组草呢！”

    “什么组草？”

    “小组里面最帅那个不是组草是什么！”

    “傻！你他妈真是绝了！”

    ………

    疲惫被一通电话缓解了不少，祝山准备洗洗睡觉，屋外想起了敲门声。很轻，敲了三之后短暂停顿，然后敲两。

    祝山租的房不，在四楼，除了老板和公司的一个同事知而外便再也没人知。他疑惑着走到门边，从猫往外看，黑黢黢的一片啥也看不见。

    “被堵了？还是有什么东西太大挡住了？”祝山心猜测，越来越不安，敲门声又响起来，他小声问：“谁啊？”没有回答。

    心里越来越不安，但又怕是那个傻乎乎喝醉酒就打电话给自己吐槽公司和甲方的同事。祝山了一气，转动门把手开了门。一打开就是一片漆黑，好像落了黑里面。

    有人伸了一只手捂住他的鼻，刺鼻的味将祝山麻醉，然后他被着连衣帽和罩的男人横空抱起，坐电梯了停车场。

    嘶鸣的喇叭声和汽车速行驶的声响将祝山吵醒，睁开睛依然一片漆黑，这次能够觉到睛被人蒙上了什么东西。手腕硌在冷冰冰的上，祝山挣不脱，想说话，嘴也被堵死了。

    不知咬在嘴里的是什么东西，有一丝甜，还有一丝苦，这个味隐约像是自己常用的那款沐浴味，但更烈。

    祝山挣扎了一会儿无果，于是消停来静静地听着呼啸的风声。他没办法思考是被谁绑架了，因为本找不这样一个人来。

    或许……是前几天和自己产生矛盾的公司前辈？一想到这里，祝山整个人都忍不住打颤，脑海里浮现前辈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肌肤皱在一起，嘴发颤着外翻，窜着怒火的睛更为恐怖。

    他当时照前辈的吩咐去打印文件，谁知打印机卡墨将几个小数不见了。文件要得急，他没来得及检查匆忙给前辈，结果到上级手之后前辈被劈盖脸地骂了一顿。

    不仅被骂还被罚了款，前辈很生气，指着祝山的鼻将他狠狠数落一通，当时那愤怒扭曲的样让祝山印象十分刻。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时就应该主动承担那几千块的罚款。祝山有些懊恼和无措，手指抠着手指在心里默默祈祷前辈只是恶作剧，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车一直在往前行驶，祝山睡过去又醒过来，反复好多次，解饿和渴让他难受，

    烈的眩和呕吐也折磨得他想死。不知过了多久，在再一次睡着后醒过来，祝山实在忍不住想要吐，拼命挣扎着呜咽着希望前辈给他拿走嘴里的堵。

    猛地刹车，祝山整个人撞在车窗上，胃里翻江倒海，呕吐直直冲上咙，一只手伸过来给他拿走了堵在嘴里的领带。

    吐过之后被人了嘴喂了，祝山虚弱地发一个单音节，立又被堵上嘴。车重新发动，风声依旧呼啸在耳边让祝山耳鸣。

    他想他应该会被这样折磨死，在饥饿和烈的眩死去。在死之前他好想祝笙，想见他，跟他说对不起，想抱他。得不到亲吻没关系，至少要和他郑重个别。

    昏睡的祝山被抱车，朦胧觉到摇晃，开门的声音将他彻底吵醒。他被禁锢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觉不到温，闻不任何味。有气无力地扑腾两，被男人扔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后又响起开门声，脚步声走远，男人了门。

    就好像是打了个盹的时间，男人又回来了。祝山提心吊胆，不安地祈祷男人不要碰他。但事与愿违，男人放了东西在桌上之后就走到祝山边，给他解开手上和脚上的镣铐，手掌从祝山膛摸上去，指尖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