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虎 - 29

    泳池已经扩建完毕，天气回后就要开始上游泳课。祝山在网上买了游泳装备，店家送了一瓶防晒霜，蒋文旭看到后笑他娘，在寝室大肆宣扬。他特无语，解释了也没人听，发消息给祝笙，结果祝笙也笑他娘。

    末了加一句：可不就是个女的吗？那么厉害。

    男生和女生的泳池只隔了一个拦网，互相大饱福，连忘返。祝山好几次听到女生议论他，心上烦躁，跟蒋文旭吐槽：“我这就一块腹肌，有什么好说的？”

    “女生是神奇的动，她们不是单纯吃腹肌的，还得看脸、看肤、看面……”说着睛就往面瞟。

    “行行行，可能嫉妒我肤白。”除了肤好一而外，祝山想不到有什么值得议论的地方，他对自己生了一张好看的脸不自知。反倒是看着蓝幽幽的池突然想起祝笙。

    祝笙喜我什么地方呢？脸？？还是说就只有那个女人的？

    这问题不能去想，太容易钻角尖，祝山摇摇脑袋，心想自己不也是不清楚到底喜祝笙什么吗。

    扯平了。

    扑通一声，溅起来打在他上，雪白的肌肤盈满了光。

    游泳课即将结束的前两个星期，老师让两两对练，祝山和蒋文旭对。上完课去更衣室冲澡换衣服，恰好遇上学校的游泳队在里面，好不容易空来一个更衣室，祝山赶钻了去。

    “？？？”转关门的时候看到跟在后的蒋文旭，祝山疑惑地盯着他，逐客令还没，蒋文旭赶哎哎两声，笑：“外边太挤了，反正咱俩都一起游过泳，换个衣服怕什么。”

    “……”祝山嗯了一声，等蒋文旭换好衣服才慢吞吞去脱泳，一边脱一边：“你先去等我吧。”

    “没事，我就这儿等你。你搞快就行，外面还排着队呢。”

    碍于时间迫，再说祝山一直都有很好的掩饰自己，他想只要转过动作快一就没有问题。可是他低估了蒋文旭的视力和好奇心。

    蒋文旭一米八二，被晒一小麦肌肤，有六块腹肌，抄着双手站在祝山面前，抿着线不自觉去看祝山换，在祝山抬的一刻，他锐地瞧见那个隐晦的女生。

    还想再确认一，但是祝山已经将穿好了。蒋文旭往寸上了一把，小声问正在穿衣服的祝山：“你没事吧？”

    “什么？！”祝山迅速转狠狠瞪着蒋文旭，反应有过激，以至于转时撞上了蒋文旭的手。

    “没有，没看清。”蒋文旭摆摆手，嘴角斜勾，有故意的意味。他想试探想确认，恨不得立扒掉祝山的一探究竟，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可以。

    被发现了。祝山咬咬，一言不发了门。他以为这事可以就这么过去，反正蒋文旭说了没看清，他也不为例，不会再这样没有防备的蠢事。

    可是几天后趁其他两个舍友去网吧开黑，蒋文旭坐在电脑前看游戏直播，一边烟一边跟祝山讲话，说着说着话一转，突然问：“可以让我看一次吗？我真的特别在意。”

    见祝山埋作业没理他，又：“真的，我觉得我睛没问题，不可能看错，但是说不定是看错了，你让我确认一吧。”

    “确认你勒戈！”祝山心里骂着人，站起来默默往台走，脑里想着要怎样回绝蒋文旭，怎样消除蒋文旭的猜测怀疑。不等他想个办法，蒋文旭已经走到了他后，了一烟，“我从来没见过。”

    “不会说的。”

    祝山面无表的脸上突然生一丝笑来，转冲蒋文旭摆摆手，“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那你就大大方方让我看看。”蒋文旭不依不饶，手指在台的瓷砖上抠着。

    “看什么？”祝山故作疑问。

    蒋文旭掐了烟扔垃圾桶，指了指祝山的，“面。”

    “你别发疯。”耐心快要没有了，祝山轻轻瞪了蒋文旭一，回到桌边坐。

    他真想堵住蒋文旭的嘴，或者让他发不声音变成哑。但他不能那样。

    双人的接受度大概比同恋还低。祝山把什么都占了，不仅是双人，还是同恋，更是和自己亲弟弟纠缠在一起。他不觉得绝望，只是想尽量避免麻烦。

    然而让事开始变得麻烦的蒋文旭十分固执，一定要缠着祝山给他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祝山烦躁上，冲蒋文旭吼：“你他妈烦不烦？睛有问题去看科啊！跟我这儿撒泼发混是什么意思？你他妈有病啊！”

    经祝山这一吼，蒋文旭消了音，铁青着脸了寝室。祝山烦躁地捶了几拳书桌，手上磕掉一块，他抓起手机给祝笙打电话。祝笙的声音成了很好的抚剂，可除了一句想你，祝山什么都没再说。

    “我明天就来找你。”

    还没等祝山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他看了看祝笙的课表，周五一整天都是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