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虎 - 4

    新家一也住不惯，没有宽敞的院落，窗外面也看不到蓝天白云和远山。我爸经常在外跑生意，十天半个月不在家；我妈就饭的时候从店里回来，其他时间压看不到人。

    听欧璐说爸妈了火锅店和KTV，后面还要洗浴城酒店啥的，我对此丝毫没兴趣，在欧璐乐呵呵地说完之后附和她：“还厉害的。”

    “什么厉害的？”祝笙玩儿完排球回来满是汗站在门，望着坐在沙发上看数码宝贝的我和我妹。

    “爸妈啊。”欧璐抢先回答，拿起手机切换了一个动画片。这个我看过，我老喜里面的桃矢了，但是桃矢喜的是雪兔，为此我当时还觉得自己失恋了。不过没过几天我就换了很多个人喜，从爸爸到小狼，几乎都喜了个遍。

    曹嘉鸣笑我幼稚，但我觉得真正幼稚的是他，因为这动画片我是在他家陪他看的。我说他少女心，他说我不懂。我当时确实不懂，后来才知原来是他喜的女生喜，为了投其所好，顺便拉上我一块看的。

    “哦。”祝笙换好鞋就往楼上跑，我看着他汗的背影突然谋生了想和他玩球的想法。不过也只是想想。

    暑假太过无聊，大分时间我都在发呆度过，少分时间会溜去打游戏。欧璐报了画画培训班，每天都要去上课；祝笙除了玩排球就是躲在自己房间打游戏。

    少有三个人坐一块儿玩的况，也因此我发现我和我亲弟亲妹完全没什么共同话语。欧璐还好，乖一姑娘，有好吃的也要问我一声。

    祝笙就完全把我当空气，几乎不和我说话，更过分的是他不会叫我哥而是直呼我大名。不过我不计较，我还在他隔想着他的打飞机呢。

    快开学的前几天曹嘉鸣约我去他家玩，电话是当着我弟我妹的面接的，挂了电话我也就顺势问了他们要不要去，欧璐一脸可惜，“我要去上课。”祝笙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了，这完全乎我意料。

    我本来想的是骑我妈扔在楼的小电动车带祝笙，谁知祝笙从房间里转着一把车钥匙来，很拽地对我说：“我开爸的车。”

    “……”我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会开车，得意的神太明显，好像在藐视我。欧璐啧了两声，看向我：“爸教的，才学会那会儿可比现在得意。不过大哥放心，二哥开的车我坐过，还稳的。”

    可能是我脸上的表卖了我心的想法，我立扬起一个笑，“厉害的。”

    到曹嘉鸣家也就一个小时左右，一路上除了我给祝笙指路，我俩之间再无话可说。我坐在副驾驶上，很方便去观察祝笙，时不时去看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车少路宽的时候他习惯单手开车，另一只手会去他的卷发，抓着一撮，大拇指和指不停在动，其余三手指就曲在一边，而细的骨节分明，还能看到光的廓。

    我又开始不可自抑地想象他双手的穿透，在呼啸而过的风发发，我尽量控制着大脑，不让况变得糟糕。可能比起他的脸，我更加喜他的手。

    如果祝笙不是我弟，也许我会对他说：我要变成你手的方，请用力折腾我。

    车还没停稳曹嘉鸣就打开大门来迎接我们，他穿着超级夸张的五颜六沙滩，踩着一双爷爷辈拖鞋，一个假期没剪的发耷拉来遮着睛。

    曹嘉鸣甩了甩刘海，冲我们笑：“稀客稀客，两位爷里边请。”说完比了个请的姿势。

    “都哪儿学的？”我不太想吐槽他，毕竟他槽太多，无从吐槽。

    “刚刚啊，电视上正放到军阀大爷去茶馆，小二为了小费努力讨好的剧。”

    “你是想要小费啊？”祝笙笑着打趣。

    曹嘉鸣一不客气直，完一脸谄笑，“意思意思就好了。”

    “没完了？”我扔两个人了客厅，电视上果然在放民国时期的电视剧。转问曹嘉鸣：“你让我们来玩，玩什么？”

    曹嘉鸣搭着我弟的肩膀，右手一摊，“找个理由让你来见见我嘛。搬家之后都不见你回来找我玩儿，你都不想我的吗？”

    “……不想。”

    我看了我弟一，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不知神透来的是啥意思，可能是失落吧。没想到放弃了在家打游戏的机会跟着我来这里，却发现没啥好玩的。

    “！我还不想你呢。切！”曹嘉鸣撇着嘴哼了一声，不过立又神秘兮兮地笑起来，“我爹给我买了全的血鬼日记，我一个人看就很没意思。”他一边说一边走到电视机前蹲，从柜里取碟片。

    “手机上不可以看吗？”我弟看上去有几分懵，似乎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看碟片，但这可是曹嘉鸣的好之一。

    “哎弟弟，这你就不懂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就是看光碟大的，有的。”曹嘉鸣背对着我们取光盘放DVD里。

    电视机读碟的时候曹嘉鸣拉上拉帘，从冰箱里取一盘切好的西瓜和三瓶冰冻可乐放在茶几上。我们三就躺沙发上开始了愉悦的观影时光。

    曹嘉鸣将我和祝笙隔开，我在幽暗的光里侧去看祝笙，他整个人隐在模糊的光影，冷清又陌生。但是脸廓俊，立的五官被荧幕的光衬得更加分明，线平平，眸闪烁。是和玩方打排球时一样专注的神。

    我是个对任何事都专注不起来的人，就像现在，电视上放着引人的恐怖剧，边坐着一个好朋友一个亲弟弟，我的思绪却飘向了不可思议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有男孩打排球起来腹肌的画面，有汗滴滴落在男孩锁骨的画面，有男孩因为运动而剧烈息的声音……还有男孩的，男孩红着脸打飞机，男孩趴在我上颤抖，男孩在我面前，男孩我发声……

    男孩的脸和跟祝笙的一模一样，可祝笙从始至终都坐在我旁边的旁边，神专注，毫不知我的意。

    这个暑假用看了一天一夜的恐怖电视来收尾，也在我无数次的幻想和自结束。

    碳酸汽没有声音，我对弟弟的幻想和望却在啵唧啵唧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