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去哪里，那儿都不是我家了。”
“而且我一旦回去，你就这辈
都见不着我了。”
“你舍得吗？”乔兮
抬
问他，“我可是为了你来的。”
安兮臣：“……”
他想起池兮空之前和他说的话，愣了一
，喃喃
：“你……”
“嘘。”
乔兮示意他安静，又抿嘴一笑，小声：“反正我比你生的晚多了。”
“……晚多久？”
“一两千年？”
“……”安兮臣隐约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才知那么多？”
“人类是很聪明的。”乔兮正
，“有的是你不知的事。”
“……”
乔兮问他：“你要让我回去吗？”
“……我为什么要让你回去。”安兮臣无奈地伸手把他揽过来，，“你回去也两边都难堪，还不如在我这儿，毕竟再怎么说，我不会
你去考科举。”
乔兮就笑了，接着：“师兄，你知吗，我知这件事的时候三天没
屋，窝在床上刷手机……你可以理解成听说书的，然后就知你了。”
安兮臣没说话，听他接着往说。
“你那时候都不认识我。”乔兮说，“你也不可能认识。当时我就心里想，你这么好看一个人，
什么想不开欺师灭祖？你
得就一张悬壶救世的脸。”
安兮臣忍不住说：“悬壶救世不是这么用的。”
乔兮就傻笑。
傻笑了好一会儿之后，乔兮说：“对了，柳一清的事，你就不要再去想了。我让他以后躲着你走了，反正你俩见了双方都难受，他那事
……也不是他本心。”
安兮臣沉默了。
他明白那不是他本心。
但明白归明白，接不接受却是另一回事。
柳一清害他杀了人，害他堕了
，害他
陷涅槃，但这到来却都并非他本心，而是林泓衣驱使。即使如此，他也是帮忙为非作歹的那一个。
安兮臣现在也没想过该怎么面对他。乔兮这么
，或许还是最好的办法。
最后，他只好轻叹一
气，
了，说：“好。”
乔兮看他这的沉重极了，心里也有难受，就又：“别提这个了，我还有几件想不通的事想问你呢。”
安兮臣有讶异，他本以为乔兮对什么事儿都一清二楚，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他不知的事。
于是他问：“什么事儿？”
“曲岐相一次地城一次墓
的，说在找东西，到底在找什么啊？”
“两次都是魂玉。林泓衣他靠曲岐相给他的暗雷双法找到了几枚，那东西其实不一定非要齐人，只不过如果缺了的话，东西会找不齐而已。所以他当时只找到了两枚，为了自己心里那小九九，全跟他的尸一起埋
了墓里，曲岐相这才又集齐人往墓里闯的。”
乔兮：“那凤骨烛呢？”
“谁知那玩意你怎么来的。”安兮臣看了他一
，说，“他在我房里搜来的。若不是你有，恐怕他还要接着
邪术把它搞来吧。”
“喔……还有，为什么非要集齐人才能找到东西啊？”
“这个我也不知。”安兮臣说到这儿顿了顿，沉
片刻，：“但是我有个猜想。可能是慕千秋死前曾用法术镇住涅槃术所需的这些法
。确实是有这么一门法术的，施此法后，只有施法者能寻到被镇之
。或许他是找到了什么办法，需要慕千秋的四个法灵在场吧。”
“……方兮鸣真的算祭品么。他那玩意不是自己修炼的……”
“不知。”安兮臣，“说到底，我现在都想不明白光法到底算不算修法术。”
毕竟这东西未免也太和修二字格格不
。
“这样啊。”乔兮抿了抿嘴，沉思片刻，又问他，“那你演武的时候总去，是去什么？”
“杀人。”安兮臣，“毕竟说是要血洗魂灵，曲岐相就去抓人来，让我去杀。”
“……不会有人报案吗？”
“不会，他抓的是贫民窟的人，都是些消失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可怜人。”
说完，他又顿了顿，叹了一声，，“但那也是命啊。”
“我知……话说回来……我真的想不通，曲岐相到底为什么这么多？”
“……”
安兮臣沉默了。
他想起涅槃阵
那个怪异的小孩，默然片刻，才：“这世上，有的恶意是天生的。”
或许他们也有无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了恶人。
恶行远远大于无奈。
另类的儿时造就了他们的自私和疯狂，就连林无
的
意都十分扭曲，近乎于疯狂的掌控
让她的
格近乎分裂。
她真的喜
慕千秋吗？
既然喜，那又为什么要他为了曲岐相而献涅槃？
可能也并不是喜吧。安兮臣想，只不过在茫茫黑暗，她需要一缕光罢了，慕千秋只是偶然撞上，成了一缕可有可无的光。
这可有可无现在终于土归尘，和所有的疯狂一起。
乔兮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那个，师兄。”
“……其实，我去查了慕千秋要你查的东西。”
安兮臣闻言愣了愣，低了，看向了他。
乔兮也抬起，看着他说：“我查来了。”
安兮臣：“……”
你能不能给我留活。安兮臣心里想，好歹是人家拜托我的。
*
清风门的历代掌门都葬在山门里，唯独林泓衣是个例外。
山门有一
两侧栽满了桃的地方。而央立着数十个石碑，每一块石碑都沉睡着每一代掌门人。
今夜月光很亮。那几棵光秃秃的树被洒上一层月光，看上去倒也有了几分清冷。
安兮臣很快找到了林予愁那一块地方，他走过去，慢慢蹲来，把刚刚写好的一封书信放好，对石碑拜了拜后，他哑声：“林掌门，冒昧了，弟安兮臣，受人之托，前来……祭拜。”
“此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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