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夜南 - 十二

    假期很快到来。

    程寻真一家人在一号的午到达x城。国庆是旅游度假的峰期，汽车开到途堵了一个多小时。空调把咙得有些涩，江夜南打开车窗，让咸的风从外面来，从沿海公路向景区那边望过去，是一片密集攒动的人。

    他们把车停在了酒店的地车库。江绢提议先在一家特餐厅吃饭，吃完后再去海边逛逛看看夜市。

    程寻真却好像没什么兴致，吃了饭就连连打哈欠，朝程松说：“爸，你跟江阿姨去逛吧。我先回酒店睡觉，太困了。”

    “你怎么回事？说要来的时候你不是兴奋的吗！”似乎因为旅游心不错，程松难得没生气，笑着了把他的发：“去吧！”

    江夜南看着程寻真伸着懒腰往回走，经过他时用手肘不轻不重地撞了一，朝他挤了一睛。他立刻心领神会，跟着便说：“程叔，我好像也有累……先和小真一起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程松和江绢难得有机会共度二人世界，连程寻真都懂这个理，他怎么好意思去打扰。

    这是他们数天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默契。他慢慢跟上少年的脚步，酒店后直奔柜台。程寻真回看了他一，让他把手机里的预订信息翻来给柜台看，毕竟他还差几个月成年，开不了房。

    柜台小接过他的份证，睛盯着显示屏：“我确认一，是尾号xxxx的客订的三间房吗？包一间大床房，两个标间……”

    “三间房？”程寻真朝江夜南漫不经心地看了一，意有所指地说：“没必要吧，能退一间吗？”

    江夜南的呼停滞了一。

    柜台小朝她展颜一笑：“当然可以。”

    程寻真着鸭帽，两手在外兜里，也不回地走在江夜南的前面，途没有和江夜南说过一句话。

    他们的房间在酒店走廊的最，黄的灯光打在柔灰的地毯上，脚绵，空气里弥漫着熏香的甜腻味，让一切的发生都像一个踩不到实的梦，荒诞到有些失真。

    4021和4022，两间房正好相对。江夜南看着对方用房卡开门，走去就瞬间把外和帽脱了来，他心有些复杂地跟去，朝里面看了一

    ——只有一张床。

    程寻真坐在沙发上，发糟糟地搭住眉，随意地把鞋换来放在门边，刚才在餐厅时的疲态瞬间就消失了，他朝江夜南招了招手：“来啊江哥。”

    江夜南走过去，靠着他坐。他张地瞥了一少年贴着自己的，觉到一奇异的，像是电一样顺着那块肤攀爬上来。于是又不自在地往旁边移动了一，手习惯朝衣服里面摸，又想起对方不习惯闻烟味，便在摸索的途停了来。

    “吧，反正也不在家里。”程寻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我也想来一。”

    江夜南摇了摇：“不了，你还没成年，也别。”

    “成年了就可以吗？”

    江夜南犹豫了一：“也不是……反正烟不是什么好习惯，你别学我。”

    程寻真看了看他，又把手伸过来朝他的衣服里面摸，江夜南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对方把那盒了一半的香烟掏来，一支在自己嘴里：“你知不好还，我为什么不能学你？”

    江夜南伸手把他嘴里的烟摘来，有些微怒：“你是无所谓，到时候程叔怪我把你教坏了，我怎么跟他待？”

    还用学坏？我坏的地方你还没见过吗？

    程寻真这样想着，无所谓地笑了笑。看江夜南拿着他刚刚过的烟，不知该怎么理，犹豫着还是了自己的嘴里。江夜南的嘴很，浅粉，周围有一圈细细的绒，如果被打应该会变得红艳又漂亮。看得他有些心悸，凑过去说：“江哥，瘾这么大？”

    气氛逐渐微妙起来，或许从他们门开始就已经很微妙了。江夜南“嗯”了一声，拿打火机燃，想起去台，却又被程寻真抓住了手腕。

    他逐渐靠了过来，盯着他嘴里的烟，似乎是很好奇那小小的一支有什么力，能让班里那些少年课间十几分钟憋不了也要去厕所上一支，还可以让江夜南半夜回家之前靠在路灯边冷风，像是享受一般虚眯起来。

    “让我尝一。”他低眉看着江夜南的睛，又是那小狗一样的表，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什么似的，江夜南心了一半，犹豫了几秒钟，从嘴里拿递过去，嘱咐：“就一，别多了。”

    程寻真没有接，那只燃烧的香烟停在半空。正当江夜南疑惑，他又看着对方靠了过来，盯着他半张的嘴慢慢矮来，住了他的。

    程寻真动作很缓慢，却很势。他用尖撬开江夜南的牙关，缱绻又仔细地起来，过他的牙和，似乎是真的在他的腔里收集烟味。而江夜南早就停止了思考，他被吻得发麻，手里半燃着的烟也掉在了地上，腰被程寻真一双手牢牢箍住。

    江夜南挣扎了一，但他的挣扎显得毫无意义——程寻真的力气大得惊人，抓住他就像住一只比手掌大一丁的哺动。这个吻几乎把他肺里的空气全，脑袋因为缺氧而阵阵眩。

    分的间隙，程寻真捧着江夜南的脸，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睛，声音沙哑：“你知我在想什么吧，江哥？”

    他们可以自欺欺人地亲昵，但这明目张胆的接吻明显是人间才有的调戏。横在两人之间那层暧昧的薄似乎已经在不经意间被打破，江夜南也看着他，结上了，缓慢地张开：“我……知。”

    他睫轻轻颤抖着，脸颊绯红，声音小得只有凑近了才能听见。明明是比他还要大几岁的人，却在这方面迟钝纯到不行。程寻真了嘴，有些狐疑：“真的知？”

    “你想那天晚上的事吗？”江夜南把渐渐埋了去，声音越来越小：“我可以帮你。”

    程寻真觉到心脏开始狂起来，一甜的兴奋忽然汹涌地脑里，他忽然地放开了江夜南，有些不可思议地试探：“只是帮我吗……你不想要？”

    江夜南脸越来越红，别过去，难为地张开嘴，声音有些涩：“我也想……”

    程寻真竭力绷住嘴角的笑意，咳了两声，慢慢往回走，坐在床沿上：“可以啊，不过你先说清楚，我才好帮你。”他注视着江夜南拽着衣角有些泛白的指尖，睛渐渐眯起来，促：“快一啊江哥，趁我爸和江阿姨还没有回来。”

    这话让江夜南瞬间张起来，似乎一了他们匆匆返回酒店的主题。时间重新开始动，罪恶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小心翼翼了。他走去拉上了台的窗帘，然后慢慢抬手，解开自己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程寻真的呼沉重了一些，他哑着嗓请求：“江哥，你走过来，离我近一。”

    江夜南顺从地走了过去，红着脸把自己的褪了来，只余一条。两条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