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我怀了仇帝的崽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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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炭在铜炉烧得正旺,透过炉盖可以看到里面一片橙红。燥的气一驱散了雨天的冷,让铜炉边上变得烘烘起来。

    顾政的眸光落在沉默地着这些事的易词上,俊的面容显得有些沉,极度压抑的眸光仿佛积蓄着暴雨的海。

    顾政不可能会忘记,他的疾正是易词造成的。

    如今易词所作的一切,都只是在为自己所犯的罪孽补偿,不过这补偿远远不够。

    顾政想到了自己的以前……

    顾政在秦国生。他的父亲是秦国的王,原本是王孙贵族,只因为不受秦王的被送到郑国为质。自知回国无望的秦质在郑国娶了顾政的母亲,等到顾政生后不久,就因为积郁成疾而终。

    秦质死后,顾政的母亲带着顾政生活得更加艰难。在舍馆负责照看他们母的人贪了应该发给顾政母的银钱,每月只分给顾政母很少的一分。顾政的母亲在这样的生活持了八年,八年后生了重病,也随着秦质去了。

    自此顾政一个人在舍馆生活。

    年仅八岁的他失去父母照顾,舍馆负责照看他的人更加肆无忌惮,甚至不顾顾政死活,将本属于顾政的银钱全贪了。顾政为了活命,偷过吃的,偷过钱,讨饭,想尽了一切办法活去,过得比乞丐和野狗还要不如。

    就是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顾政靠着年幼的自己是活来了。

    就在顾政十三岁时,他遇到了易词。

    上街上,年幼的易词骑在上,穿着华贵的蓝衣裳,整个人漂亮而耀引了街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易词那双丽清冷的凤眸扫过顾政的上,忽然拧眉侧对旁边的人说了句:“哪里来的小乞丐?”

    那一瞬间顾政仿佛被一盆冰,忽然觉得在众人的目光遁形。

    他曾听人说过,他原本也是王孙贵族,是秦国的王孙。但与易词比起来,他就是一团地上的臭泥,有人踩到都会骂一声晦气。

    顾政为了活命偷东西,抢吃的,遭到过很多人的毒打和唾骂,从来不知自尊与羞耻是何。但易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一将顾政打回原形,让顾政受到了有如是实质的羞耻。

    于是他向易词扔了一块石块,愤怒地逃离掉了。

    没想到等到半夜回舍馆,早有人在舍馆外等候着。那是易词派来的人,因为白日里他对易词的冒犯,毫不留地打断了他的骨。

    钻心之痛从传来,让顾政浑不停颤抖冒冷汗,他拖着被打断的朝着医馆的方向爬动着,一边发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倾盆大雨落,模糊了顾政的视线,冲淡了顾政上的血迹。他没能爬到医馆,就因为力竭陷了昏迷。

    再次醒来时,他被秦国派来的人救走了。

    秦国政变,他这个没有任何靠山的秦质的孩被扶植成了傀儡国君。他的伤被治好了,却因为淋了暴雨,从此落了一到雨天双就会钻心疼痛的疾。

    就好像每一次雨,他的就会重新被打断一次。

    顾政压翻涌的绪,看着正在为他认真的易词,心里憎恨地想着,这些代价远远不够!

    易词的手不轻不重地在顾政的着,他得极为认真,坐在顾政的边。

    从顾政的角度可以看到易词致柔和的侧脸,和易词尾微微上扬的凤眸,有些冷清疏离,却又像在勾人靠近。

    忽然,易词抬眸望向顾政问:“顾政,你的疾怎么来的?”

    霎时间顾政锐利的视线落在易词的脸上,那极穿力的视线像是要把易词从里到外地看穿一般。

    易词微微蹙眉,很不习惯顾政这样近距离地直视。

    易词避开顾政的视线,垂眸:“抱歉,我不该打探这些。”

    顾政没有说话。

    等到易词完,他本以为顾政会在此留宿,没想到顾政却是转离开了寝

    顾政来到书房,轻叩了三声桌案。

    咻地一声,两影快如闪电般窜,跪在顾政面前。这正是顾政养在边的暗卫。

    顾政想到易词在时问他的问题。在那一刻,顾政将易词所有的神态收,却发现易词的神态极其自然,本不是刻意伪装。顾政的直觉在一瞬间告诉他,易词说的都是真话。

    易词或许真的不知他的伤是如何来的。

    他的伤很可能与易词无关。

    只是顾政为人多疑,哪怕是知自己的直觉几乎不可能错,却还是选择派人去调查。

    当年他的如果不是易词派人打断的,那又是谁?但无论是谁,只要让他查来,哪怕此人已在墓,他顾政都要将其挖来挫骨扬灰!

    顾政闭眸,绷的手背上青隐隐现,再睁时他杀意毕:“查清当年朕在郑国断一事,将所有与此事有关之人统统抓起来,暗关押审问!”

    ……

    顾政一连几日未曾现。

    再有三日就是品画大会的日

    易词想去品画大会,但陷秦,没有得到顾政的命令,想要私太过艰难。

    他本想着就如此吧,也不用再想着什么品画大会了,但心底却始终有不甘。以往的字画他都毁去了,从未被世人所见。但这一次,无数文士乃至书画界的名家都会前来看他的画作,这是他的画第一次暴在世人前。

    易词心里的声音清晰地告诉自己,他想去,他想知世人对他的画会有什么评价。

    被禁足,易词只能求助于魏玉舒了。

    于是第二日,易词写好书信给洛安,在家坐立不安地等待着魏玉舒的回信。他相信魏玉舒一定会有办法。

    第11章

    魏玉舒打开信函,易词劲瘦有力如兰草的字迹慢慢展开,魏玉舒很快将信封看完,□□的神始终保持着平静,理智无比。

    这□□极为真细腻,即便是凑近仔细瞧也看不蛛丝迹,任谁也不能想象这容貌平凡的面还藏有一张俊逸得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易词想去品画大会。”

    魏玉舒沉

    洛安看着魏玉舒,还以为魏玉舒不同意易词去品画大会的事,沉默片刻:“主公很少将字画示人,这是第一次他把字画展示在众人面前。”

    魏玉舒明白洛安的意思。

    以前的易词只会偷偷地书画,几乎从不将自己的字画给人观赏,完成一幅之后要么狠心毁掉,若有特别喜的才会藏于画阁之。画阁是易词一个人的地方,易词不允许画阁。

    易词无比喜书画,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隐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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