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的名字 - 26

    26.

    再回到祝宜眠的小家时已经一过半，顾程睿怕他昨天哭着睡休息不好，让他在沙发上坐着等，自己从购袋里把东西拿来。

    祝宜眠挂好两人的外，一转就看到顾程睿抱着几大罐果和燕麦片问“想把这些放哪个柜”，他神地想到洛因的话。

    他是不是真的有一喜我？

    “眠眠？”顾程睿又叫了他一声。

    于是接来在祝宜眠第一次递错刀、把净的碗筷洗了第二遍之后，顾程睿行将他抱到了沙发上，“今天怎么这么迷糊？不许厨房了。”

    说完又从袋里拿手机，解了锁给他，“想玩什么游戏自己，或者看看电影，午饭等会儿就好。”

    祝宜眠握着他的手机发愣，手指漫无目的地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本不知应该开什么。

    他当然也有想看的，可是他什么也不敢。

    铃声响起的时候把他吓了一，看到来电显示，祝宜眠张到手，手机掉在沙发上，又小心地捡起来跑向厨房。

    顾程睿切了胡萝卜放里，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谁的电话？”

    祝宜眠把屏幕给他看，顾程睿一笑，示意他接听。

    “外公。”

    “嗯，刚才在忙。”

    “好的。”

    ……

    祝宜眠把电话举到他耳边，他听不见那方说了什么，只是脑袋放空地想他是不是要走了。

    但挂了电话，他却只是问了一句“喜不喜汤稠的”，手上还在不不慢地切姜片。

    “啊……？”祝宜眠完全没把他的话听去。

    顾程睿看他神懵懵跟小猫似的，用汤勺舀了一喂给他，“味够不够？”

    祝宜眠意识了嘴，“好吃。”

    顾程睿无奈失笑，“去洗手吧，可以吃饭了。”

    “喔……”他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回顾程睿的袋里。

    祝宜眠一直在猜顾程睿什么时候说那句“我走了”，可是直到吃完午饭，顾程睿就只是把厨余垃圾放到门边，理了碗筷之后过来握住他的脚踝，帮他把袜往上拉了一。

    “我们午什么？想不想去看电影？”

    他问得太自然，轻易就把祝宜眠的不安和焦虑都拂去。

    祝宜眠向他确认：“可是……你待会儿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我说了，今天的时间都是你的。”顾程睿还半蹲在他前，手肘随意搭在上朝他笑。

    祝宜眠眸间也有了笑意，说话时不自觉地往前倾，“那你想什么呢？”

    如果哥哥每天都是我的就好了，他又很贪心地想。

    顾程睿住他的，逗猫一样左右晃了晃他的脸，“要不要去看机人？”

    “什么机人？”祝宜眠顺着他的力从沙发，掉他怀里。

    顾程睿被他扑得往后倒，手搭在他的腰侧，牢牢护着他。

    两人都不说话了，顾程睿挠了挠他的小肚，祝宜眠笑倒在他上。

    “到了你就知了。”

    顾程睿一直想带他去徐境的公司转一转，他直觉祝宜眠会喜。

    祝宜眠对那个人工智能实验室早有耳闻，现得知能去一探究竟，心里竟有些张。

    徐境来打了个招呼，让两人自己转悠。祝宜眠看了几个主结构就已经能在脑完全拆解再构建组装一个新框架，那位工程师让他上手拆着玩，不时侧目看一，最后彻底被引，脆凑到一起讨论起来。

    他用机了一个小的模型，激动地捧在手心给顾程睿看。顾程睿一直跟在他边，满都是这个人。

    在里面转了一圈来，祝宜眠便只剩兴奋了。

    “好不好玩？”顾程睿帮他压了一刚才带护目镜时的发。

    祝宜眠，睛都是晶亮的。

    顾程睿笑：“这里太大，一个午看不完，次可以再来。晚餐和他们两个一起吃行吗？”

    祝宜眠还在想他说的是谁，而后突然反应过来，“徐先生和……洛因？”

    “嗯。”

    祝宜眠跟着他了电梯，“洛因知我吗？除了那次在超市门，我好像没见过他……”

    顾程睿了他的脑袋，“你会认识他的。”

    餐厅是顾程睿订的，徐境接了洛因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调侃他的醉翁之意。顾程睿但笑不语，到后来也是真的有了醉意。除却最悲观消极那几日，他向来不是嗜酒的人。

    洛因也看得他今天心不错，是与那日众人聚会全然不同的状态。但他更在意祝宜眠的局促，那样极力隐藏的小心翼翼好似曾经的自己。

    你在顾虑什么？

    分别之前，洛因叫了代驾，留两个醉酒的人在路边等待，兀自把祝宜眠拉到一旁开小会。

    不过是走开两步，祝宜眠还不放心地回看，洛因：“……好啦，他们才没醉。”

    祝宜眠转回来看向他，“好吧。”

    洛因拿手机开相册，祝宜眠一开始还认不来，还放大局仔细看，认清之后恨不得把脸埋起来，“你，你、你怎么会有……”

    “顾哥只给了我这一张，是视频截图对吧？”

    洛因收起手机，两手兜，像讲故事一样谈起：“你见过那幅画了吗？顾哥找我画的，我那段时间只画了一幅油画，后来这几个月也没能再画更满意的作品。”

    “那天顾哥给了我这张照片，我一开始觉得朦胧不清，但他在画室里，坐在我对面，讲了两个小时……关于你的事。他提起你的时候就是一个痛苦又幸福的矛盾。或许也是倾诉，那幅油画完成的时候，他的神让我觉得自己成了心理治疗师，他太需要你了，眠眠，你也要自信一。”

    回去的路上祝宜眠一直不敢直视他的睛，他也不确定顾程睿到底醉没醉，毕竟……这么黏人的哥哥实在太少见。

    顾程睿环着他的肩膀，不时好奇地摸摸他的耳朵和鼻，“又讲什么悄悄话了。”

    祝宜眠极力不愿想起那张照片，偏偏他一提，那晚的回忆又翻涌上来，叫人脸红。

    “也不是悄悄话。”

    顾程睿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温脸颊，上瘾似的，“你想知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不能听途说，要给我申诉辩解的机会。”

    祝宜眠正急需那儿凉意给脸上降温，任着他贴过来，“嗯……洛因才不会说你不好。”

    顾程睿盯着他看，“其他人的话也不可信。”

    了车，顾程睿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他上，走上门前的小台阶时脚步都有些踉跄。一门，祝宜眠先把他扶到沙发上，后者一勾，就让他跌在上。

    “Ichnen？”

    祝宜眠纠正他，“Ichinen.”

    “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