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路向北 - 分卷阅读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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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外面大概是起风了,风浪大得让船都在摇晃,奇怪的是两条都是的可双脚却一动都不能动。海浪声越来越响,冲击着他的耳,有一瞬间他耳只有这一声音——

    哗——,哗——,哗——,拧开着,冲洗着那双白的手掌,冷带走了手上的温度,带走了曾抚摸他脸颊的温柔。

    咯、咯……这不是声,是他的声音,被绳了脖,连呼救声都发不来,只有渐渐弱去的咯咯声……是气里发的气声?还是颈椎被勒的骨骼声?仔细听。仔细听!他是在说话。他在说,救救我!

    充血的睛渐渐突来,他在看我!

    梁拂晓不安地走向门,说:“外面什么声音?”乔赟张地看看他,又看看罗驿,也跟着向门移动了两步,又迟疑地停来,整个人都显得不知所措。

    罗驿好像没听到梁拂晓的话,他向墨北走去,脚底踩着的不是地板而是弹簧床,每一步都踩不实,震颤从脚底一路弹上膝盖。“我看到了什么?你怎么知的?你说我看到了什么!”

    墨北用腔里打了个卷儿,发畅的哨声。刘正扬突然大叫着扑向了罗驿:“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我!凭什么!老跟你拼了!”

    梁拂晓和乔赟目瞪呆地看着毫无防备的罗驿被刘正扬压在地上,刘正扬疯了似的爆发平时绝不会有的力量,罗驿一时间难以挣脱。梁拂晓正要去拉架,听到罗驿闷哼一声,屈膝一脚将刘正扬给踹飞了,刘正扬一骨碌爬起来,像是本不知疼似的,又扑向罗驿。

    几个人都看到他嘴角上全是血,嘴里仿佛还嚼着什么东西,面目狰狞可怕。再一看罗驿半边脸上也都是血,左耳缺了一半,剩分只靠一丝悬挂在那里。

    乔赟惊呼一声,吓得倒退了几步。

    罗驿抬手一摸耳朵,疼得扭曲的脸上顿现杀气,正好刘正扬扑到,罗驿一个锁就把他给扣在地上了,刘正扬咙里发野兽一样的嗬嗬声,拼命挣扎着。罗驿只觉得灯光一暗,以为是梁拂晓和乔赟过来帮忙了,忙说:“帮我住他!当心他再咬人。”

    没听到二人说话,罗驿抬一看,边多了几个不认识的男人,面无表地盯着他。而在他们后,梁拂晓一脸苦笑地被人反绑了双手,乔赟正神复杂地看着与墨北拥抱在一起的人。

    罗驿愣了愣,松开刘正扬站了起来,刘正扬还想发疯,却被人住手脚绑了起来,另有两个人抓住了罗驿。

    墨北摸了摸夏多的背,心不在焉地想,才分开两天还是三天,怎么觉得这小瘦了呢?是错觉吧。

    他越过夏多的肩看着被抓起来的罗驿,那张沾着血的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静,看起来虽然狼狈,但却已经又是个风度翩翩的人了。于是,墨北对他说:“你亲看见你母亲勒死了你父亲。”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罗驿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的假相,一边嘶声大吼:“你怎么知的?你怎么知的?”一边被人拉了去。

    墨北趴在夏多肩上,嘿嘿地笑了。

    “北北?北北,你看着我。”夏多担忧地摸摸墨北的脸颊,让他把目光聚焦到自己上,“伤得重不重?疼吗?”又用脸颊在他额上贴了贴,更加担忧了,“你在发烧。”

    墨北眨睛,从他英气的眉到微微颤抖的薄一一细细看过,撇了撇嘴:“你怎么才来呀?”

    拖的尾音的带着个小钩,墨北孩气十足地撒着,听得乔赟疙瘩掉了一地,心复杂地看着夏多。见夏多全注意力都在他的北北上,本就分不一丝一毫来给自己,乔赟又没那么厚的脸继续留在这儿看墨北撒,只能默默地走了去。

    站到甲板上,海风得乔赟浑都冷静来,他这才发觉得自己手上还拿着面包和开瓶,不禁苦笑。刚才他真是张极了,随时准备着要挡在墨北前面,除了“豁命去替夏多保护好墨北”之外就没别的念,直到现在才有余力回想整件事。

    当年乔赟和同学黎孟飞的事被人发现,学校又是找家又是分,闹得沸沸扬扬,他心里憋着一气怎么也转不过那个弯。他想:“我喜男的又怎么了,你们明里暗里搞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我跟男人上床不德?我和小飞谁也没骗谁、谁也没迫谁,就是凑到一起解决生理问题,又没伤天害理,怎么到你们嘴里我们就成了罪大恶极的无耻之徒了?你们要真那么有正义,怎么不先教授勾引女大学生、辅导员向犯错学生索贿、校把亲戚安多的门这些烂事儿?一个个都没净就有脸来对我指手划脚,凭什么!”

    有这气梗着,他说什么都不想低,那郁结之气慢慢就烧成了火,恨不得跟学校跟家闹个鱼死网破。

    可是,黎孟飞了楼。

    好好一个人,一个会说会笑会接吻会拥抱的活生生的人,就在他前摔成了泥。

    突然之间,乔赟的心气儿都没了,那愤懑之气随着黎孟飞的血没了,心里的那火也成了火,烧还是烧的,但烧的只是他自己。本来和黎孟飞只是一场,如果没闹开,或许两个人以后会相,会有故事,也可能等到毕业就各奔西东,彼此只成为回忆里的一个标记。但是,黎孟飞死了,乔赟这辈都不可能再忘记他。

    乔赟无声无息地退了学,离开了家——既然他们觉得有自己这个儿太丢人,那就如他们所愿,就算死也死在别永远不打扰他们的生活好了。

    漂泊了一段时间后,乔赟巧遇了刘正扬,又被刘正扬介绍给了蚱蜢,错的就成了走私犯。

    乔赟觉得自己可能这辈都不会再和夏多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了,但是跟在刘正扬边,总还是有机会听到关于夏多的消息。这他倒是没猜错,只是他没想到,由于刘正扬和蚱蜢的疯狂,他居然会从船上的无线电台里听到夏多的呼叫。

    夏多从小就喜玩无线电,乔赟上船后寂寞的时候也就琢磨着无线电来打发时间,还去考了火的等级证,私心里是觉得这样好像就能离夏多近一些。可惜夏多这两年太忙,玩无线电的时候少了,乔赟虽然把夏多的呼号记得瓜烂熟,却一次也没有收到过夏多的呼叫。

    当“ba7ac”这个呼号从电台的时候,乔赟整个人都傻了,他扒着电台恨不得耳朵都到上面去。他想听夏多的声音,但不敢自己回应,害怕夏多知是自己后就结束通联。可是随后他发现,夏多这次无目的呼叫是为了请火们帮忙留意墨北的行踪,据夏多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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