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
墨洁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小声说：“谈恋
不好。”
墨北莫名其妙：“怎么不好？”
“不要脸。”墨洁认真地说。
墨北无奈了，这都是平时孙丽华
输给孩
的观念，想当初他年少无知，也觉得男生女生牵手都是不正经。后来墨洁被李维追求，小姑娘吓得直哭，以为自己被李维拉过手了就不纯洁了，以后就不是好女孩了，会坐牢。至于墨洁到底是怎么扭转过来这
想法的，多半还是李维的功劳。
想了想，墨北说：“你觉得小姨好不好？”
“好。”
“小柏叔叔好不好？”
“也好。”
“那他俩在一起你
兴吗？”
“兴。”墨洁还很懵懂，她完全不能把小姨和龚小柏在一起这件事与他们在谈恋等同，在她的小脑袋里，这是两码事。
“他俩在一起，就是在谈恋，这是很正常的事。爸爸妈妈也谈过恋，他们谈完恋才结婚的，结了婚才有的我们。如果谈恋不正经，那我们就不会生了。”墨北忽悠小孩。
墨洁想了半天，认真地问：“那小姨和小柏叔叔是要结婚了吗？”
墨北叹了
气，心想，我哪知
他俩到底有没有缘份结婚啊？
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俩说话的冯望南笑了起来：“柏哥，小洁问你会不会跟萍
结婚？”
吉普车拐了个S型，冯望南和龚小楠哈哈大笑，孙丽萍也笑，龚小柏耳
都红了。龚小柏镇静了一
，突然一个急刹车，冯望南和龚小楠赶
抱住了墨洁墨北，不过他们两个却都一
撞上了前座后背，冯望南撞到了鼻，
泪都来了。
龚小柏无暇理会别人，探
过去抓住了孙丽萍的手，表
狰狞地说：“咱俩领证吧！”
孙丽萍整个人都呆住了。
墨北慢悠悠地说：“婚姻法规定结婚年龄男不得早于22周岁，女不得早于20周岁，我小姨才19，你懂？”
龚小柏：“……”
龚小楠和冯望南笑得停不来，冯望南一边笑一边还得
疼来的泪，狼狈得不行。
孙丽萍回过神来，红
满颊，艳
迫人，龚小柏看呆了。孙丽萍抿着嘴一笑，
了。龚小柏知她这是答应了求婚，也顾不上现在还没到领证的年纪，他
呼一声抱住了孙丽萍，用力亲了去。
龚小楠连忙捂住墨洁的睛：“别看别看，要
针的。”
墨北白了他一，龚小楠说：“你个小
孩都成
了，不了针。”
这一路上龚小柏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把车开得快要飞了起来，害得墨北车吐得一塌糊涂。龚小柏被孙丽萍骂了一顿，只好开开停停，隔一会儿就让墨北车缓气，三个多小时的路
是开了五个来小时。到东滨县里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龚小柏把他们送到墨家附近，孙丽萍可不敢带龚小柏去大家，要是让大知她
了个混混当男朋友，准得拿炉钩
她。龚小柏也理解，说：“我和小楠、汪汪住旅馆，明早你去汽车站等我们，咱一块儿回市里。”
龚小楠和冯望南坐在车里笑嘻嘻地看着他们，龚小柏和孙丽萍依依不舍，墨洁显然不懂这两个人只不过是一晚上不见为什么就跟要分开十年八年似的。墨北低着想，如果这辈龚小柏还是早死，不知小姨会怎么样。
想改变龚小柏早死的命运，除非他不再当混混。可是，这可能么？
上辈没听说小姨和龚小柏谈恋，那这辈龚小柏的命运会不会因为和小姨谈恋而有所不同？
如果龚小柏的命运改变了，那楠哥的命运也就会不一样，冯望南是不是就不会死，他和楠哥是不是就会一直在一起？
可是，墨北只知龚小柏去世的年份，
日期和仇家是谁，他全不知，就算要提醒都无从提醒起。况且，谁会相信一个六岁小孩说的话呢？
墨北看看坐在车里的龚小楠，龚小楠正漫不经心地玩着冯望南的耳垂，惹得冯望南烦了，一叼住了他的手指。墨北想了想，反正还有几年时间呢，慢慢来吧。
“卫屿轩？”龚小柏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
路过的那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站住脚，也很惊讶：“龚小柏？”他手里牵着的两条狼狗很警惕地盯着众人。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墨北的小舅和几年后的云边市大混混是初
同学，救了墨北一命的卫屿轩居然和龚小柏是小学同学……墨北很好奇过几天会不会发现又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和龚小柏是幼儿园同学。
卫屿轩和龚小柏、孙丽萍寒暄了几句，目光不时往龚小楠和冯望南上瞟，那两个人毫不掩饰他们的亲密，甚至当卫屿轩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冯望南还
挑衅的神。
龚小柏笑了笑，说：“我弟龚小楠，他男朋友冯望南。”
卫屿轩怔了一，随即睛一亮，笑着：“你们好，我是卫屿轩。”
龚小柏的笑容更真诚了几分。
卫屿轩想了想，说：“我男朋友在帝都，有机会的话介绍你们认识。”
墨北能
觉到当卫屿轩说这句话后，他们边的空气仿佛都静滞了几秒钟。
在这个年代，敢于坦承自己的
向是件太难太难的事，整个社会的保守、不理解、甚至把同恋当成是神疾病的一，能把一个人活活压死。1973年，
国神协会将同恋从神病系去除，1975年，国心理协会正式宣布，同恋不属于心理疾病。1992年，世界卫生组织也不再把同恋当成是一心理障碍。直到2001年，国才在由“华神科学会”第三版的“国神疾病诊断标准”，认可同恋行为是正常的行为。而直到上辈墨北去世的时候，世界上仍然有地方将同恋视为洪
猛兽，甚至有些地方会将同恋者用残酷的刑罚
死。
其实何止是和一般人不同的向，83年，帝都一王姓女大学生，便因为
泳及与十余名男士嘿咻，就以
氓罪被判死刑。这在二十年后的人看来，简单是不可思议的事，而在这个年代，却是存在即合理。
墨北想到孙丽华对卫屿轩的那些评价，可以想像得到平时那些鄙夷的目光给卫屿轩造成了多大的压力，他有多么渴望被人理解、被人认可，这也就难怪他会在龚小楠冯望南面前迫不及待地宣告自己也和他们一样。
冯望南那挑衅的神顿时消失了，他有不好意思地冲卫屿轩笑了笑。龚小楠亲昵地
了他的脑袋。
龚小柏笑：“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们对东滨不熟，你可得帮我们介绍个好的地方。”
卫屿轩也笑：“好啊，吃不吃辣？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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