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买骨 - 分卷阅读62

    ，一准会搞错。"

    说着，歪了歪脑袋将材一样样放紫砂炖锅里，端到灶膛上。这时候屋外起了一阵穿堂风，将季桑搁在案的帐到了半空，被常留瑟一把攥住了回桌面，顺手从怀里取一团金的东西压住。

    季桑抬，啧了一声："好巧的骷髅，哪里来的？"

    常留瑟故作不经意地"哦"了一声："是垂丝君给我的镇纸啊。"

    小季嗤笑："这东西要是被垂丝君看见了，不打你个开绽？和我也不说实话，不够朋友哦。"

    常留瑟也不张，笑着反问："你倒说说这是什么？"

    "我说......"季桑似笑非笑地拿起那个骷髅，转了个角度，颅后一串细小的文字。

    "梵语。"他指着说，"尸--陀--林主，你怎么解释？"

    常留瑟这才不不慢地笑："是从尸陀林里顺来的，你看看是不是纯金的？"

    季桑放在手上掂了掂，笑："不仅是纯金的，而且还是尸陀林专用的信。你莫不是从尸陀林主上顺来的？"

    常留瑟哪里知这许多，吐了吐再编造不什么谎话。又听小季说："有件事我本不准备告诉你的，临羡附近的儿上传言，尸陀林主正在寻找那个杀了明妃的年青人--也就是你。"

    常留瑟吓："哈？找我甚，寻仇么？"

    "当然不是。"季桑笑得促狭，"似乎是叫你去继任明妃的位置。"

    常留瑟顿时惊得说不话来，又听季桑压低了嗓门说："尸陀林的规矩，听说一直是能者居之。明妃既然是你杀的，替她位置的人也就非你莫属。这在尸陀林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常留瑟怒极反笑，"我看那尸陀林主脑是有病了，我一个大男人，如何他的‘明妃'？"

    灶上汤了一次，季桑揭开盖舀去浮沫，一面冷笑："用你和垂丝君燕好的本事啊。"

    第058章

    常留瑟顿时飞红了脸，咳两声便将话题扯开。

    "说起那尸陀林主还真是十足奇怪，回山之后我也翻看了一些密宗的典籍，却从没听说过尸陀林主还有明妃的说法。因为那尸陀林主本来就是双生神，由代表了的男女骷髅共同组成。现在多了个明妃，难算是小妾不成？"

    小季嗤："那观世音不也曾经蓄着小髭？到了原却成了个贵妇的模样。尸陀林主两人变一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常留瑟觉得有些理，而转移话题的目标既已达到，便也不再去究。两人又胡聊了些有的没的，不觉捱过了一个时辰。灶上汤了几次，便由小季盛到盅里，二人前后往殷朱离临时歇脚的院落走去。

    殷朱离的院落在山宅，外被柳树密匝匝地环抱了一圈。了季，招展的垂枝上多少绽了些暗绿的芽苞，远看倒也有些生气。

    院门虚掩着， 看不里面的景。常留瑟正要推门，伸去的手却被小季轻轻撞开了。

    与此同时，门里传来轻轻幽幽的对话声。

    殷朱离坐在椅上，背靠一株光秃秃的桃树。诃和尚立在右边，垂望着他额上裹着的白布，轻声问："伤势如何？"

    "不妨事 。"殷朱离不自在地绕开他的目光，"已经叫人作了包扎。"

    诃和尚喃喃："不要留疤痕才好。"

    殷朱离随回答："当年被人咬得浑都是疤痕，再多这一也是无关痛。"

    和尚听他提起过去，又立刻变得默然。如此面对面地无语了一阵，殷朱离叹："你还在为过去之事耿耿于怀。"

    诃和尚轻叹："我发愿渡化百人以洗脱罪孽，待百人之数满足，过去的是非对错即将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殷朱离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抬，脸比额上的那块白布更难看。"过去的是非与你无关，却与我有关！你因为救我而背的业债。我自然有义务替你承担。"

    诃闻言，讷讷回："我从未这样想过，你这又是何苦？"

    殷朱离笑得难看："仁义德自在人心，你不能陷我于不义。"

    土之正人君，最讲仁义德。殷朱离求义，诃和尚自然无从非议。然而如果真的遂了他的心愿放任自己与他重新纠缠，只恐怕会就此泥足陷。

    于是他自言自语："你求仁得仁、求义得义。然而我只求一个清静，却为什么如此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