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情债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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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龙

    敖晟刚躺想休息片刻,贝壳石的门就被人踹了开,走一个着朝霞彩裙,带着琉璃步摇的少女,一开就是大嗓门。

    “老哥,你丢我去人间了?”

    敖晟都不抬,烛葵接着:“听说你又给桃夭脸看了?”

    他是什么脾,烛葵太了解不过了,但她也从来不心疼那些倒贴敖晟的女。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不欠谁的。

    而且那个桃夭吧,三天两打着找她的旗号,一双睛滴溜溜往自家哥哥上瞄。她是直,不喜腻腻歪歪的作风,一来二去的,多少总会反

    烛葵接着絮絮叨叨:“哼,父王不敢跟你说,便日日在我耳边念叨说想抱龙孙了。你也是,万过,怎么也不摘个八千朵的?”

    敖晟捞了捞耳朵,终于抬起:“罗浮山的南方鬼帝说心悦你,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同他亲家呢。你若真这么心龙的喜事,我这就去和父王商量。”

    “不行!谁要嫁去曹地府!”烛葵容失,嘟着嘴,“我有意的人了,才不依你们呢。”

    “哦?哪个家伙这么倒霉被你看上?”

    “要你!”烛葵白他一,突然瞄到敖晟腰间的相思贝,讶,“咦——母后送你的诞辰礼,你今儿怎么拿来了?”

    转转,她一瞬间就开窍了:“啧,原来老哥你也不是‘清心寡’的,可见父王是白心了。说,另一只给了谁!”

    敖晟把刚才那个白原封不动地还给她:“要你。”

    在龙躺了两三日,却像是虚耗了大半年似的,敖晟总觉得无聊得透。有时候拿着相思贝说几句,可对面半回应都没有,想来是雁黎不搭理他。

    第三日的时候,来报,说北海龙王敖顺受了罚,敖晟想了想,披上衣服去了趟北海龙

    敖闰和敖钦来得比他早,等敖晟到的时候,酒都喝了一。敖顺趴在紫砂床上直哼哼,骂着那俩取笑他的人没良心。

    “你这是调戏嫦娥被罚了么?”敖晟挖苦他。

    “你兄弟我是你那人么?”

    敖闰丢了一坛酒给他:“来哥儿几个庆祝一,难得敖顺也有今天,哈哈哈。”

    敖顺苦瓜脸:“你小,明知我现在喝不得酒,还偏偏这么勾我。”

    “那能怪谁呢?你自己喝酒误事,这三鞭给你也好!”敖钦不客气地拍他的背,疼得敖顺倒冷气,龇牙咧嘴的。

    “哎哟喂,拿开你的龙爪!”

    “行嘞,不就三鞭嘛,看你那德行,像是断了三……”

    “那可是金鞭!面上好全了里还要疼七天,你说这鞭贱不贱?嘶……”

    猛地了一大酒,敖晟将踩在另一张凳上,好整以暇地看敖顺:“说说吧,怎么被罚的?”

    “......前日在铁拐李那儿喝大了,酒劲儿不去,记错了雨的数和时辰,多了三寸八,迟了一盏茶的时间。天官对之时,才知错了,这才领的罚。”

    喝酒的动作一滞,敖晟眉:“这小事也要罚么?”

    “小事?!”三个低起伏的声音。

    这到那三个龙王惊讶了,敖顺瞪着睛:“你不知么?扰凡间晴事,是要受鞭刑的,天规里可写得清楚呢。”想了想又趴回去,摇摇:“我且忘了,你还未当龙王呢,怪不清楚……”

    酒坛被放,发“铿”的声响,敖晟的表有些沉,心里有一不顺畅的闷气:“这天规是只对咱们的,还是时令官皆然?”

    “晴雨雷电,风雪雾霜,自然都一样。”

    “啪嚓!”酒坛被敖晟瞬间踩裂,漆黑的眸瞬间收,脸难看异常,看得三海龙王都忍不住心提到嗓

    敖晟脑里如同走灯闪过一般,一会儿想到火刑场上,雁黎冲着自己摇,然后化雨为雪,一会儿又想到潋滟坊里,他冷冷说,欠你的,我会还的。

    想到此,他狠狠踢翻了椅

    “违令降雪,需要多久会被天知晓?”他的声音有不稳,有风雨来的征兆。

    震慑于敖晟此时莫名而来的愠怒,敖顺没在意到他问的是雪而不是雨,愣愣回:“即刻便知,回天复命就领罚了……诶,人呢?”

    龙顿时挂起一阵漩涡,三龙王还没反应过来,直觉得铺天盖地一阵旋转,龙里上晃了晃,等到安静来,敖晟就已经箭一般消失不见。

    “他怔了不成?”敖顺惊魂未定。

    剩两龙王面面相觑,然后耸耸肩,不知这位主又是哪儿不痛快了。

    唯有久久不散的涟漪波浪能显示,敖晟离去时的焦躁和愤怒。

    第十二章 他的怒不可遏

    第十二章 他的怒不可遏

    滕六里飘药香来,玄鱼守在炉边上,看着药沸腾了,才端去正殿里。

    正殿之,雁黎正埋罚抄天规。回之后,时令官本还奇怪着,怎么晴雨簿上先是记着雨,落地却变成雪了,然而见着雁黎亲自来请罪,也就不多想了。

    私自降雪,又暴于凡人之,本该好好记一笔,念他凡查案有功,最终只打了三鞭,罚抄天规便罢了。

    天规何其,垒在桌上足有半人,玄鱼端药去的时候,雁黎才抄了不过十之一二,手就有些发抖。

    “雁哥哥,是不是很疼?”玄鱼把药放,“喝汤药吧。”

    雁黎没放笔,也没抬:“这是我该受的,再过三日便好了。”他闻到了药香,皱了眉:“我里没有采华草,你从何而来?”

    玄鱼有局促,低半日不语,这会儿雁黎才把笔搁,笔与笔架碰撞的声音,让玄鱼听不悦的意思,他忙:“我错了雁哥哥!我…我是溜去偷来的……”

    他是一片好心,胆素来那么小的人,敢溜去偷东西,可知是真心疼雁黎的。雁黎叹了一气:“你在天就已经是个危险,若是被人发现,我也护不了你,明白吗?”

    不过是句规劝,玄鱼又委屈得要哭一般。

    终究是一片苦心,雁黎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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