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眠火山 - 16-17

    16.

    容岩顿了一，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儿，手指在他肩收拢。

    安彧被他得有些疼，久到安彧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见他说：“不去。”

    前所未有的冰冷语气让安彧一怔。

    哪里，哪里又不好了吗。

    安彧有些低落。

    在心里叹了气，他把抱枕放到腰后，端着冷盘吃了起来。

    容岩盯着他颚和颈相连的漂亮线条，渐渐松开手上的力度。

    就这么不开心吗。

    就这么喜和他一起待着吗。

    本意是想借这个机会带安彧来和过去个了断，谁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喜和那个人凑一起玩，裴方驰要去野营，安彧绝不会说想泡温泉。

    小傻一个。现在也是。

    控制不住地想生气。

    真是自找的。就不该带他来。

    有裴方驰在，安彧什么时候能想起容岩也在。

    右手用力了眉骨，终于引来小傻的注意。

    安彧看了看他，放盘给他倒了杯茶，“是不是累了？你今天吃好少啊。”

    突然就有些恶劣地想看他害羞，容岩左手覆着他的后颈，把他轻压向自己，于是鼻尖稍稍错开，额抵着额，“嗯，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几位朋友都是沉稳的，程畅稍微活泼些，和白逸声一唱一和。他不知容岩有没有发烧，反正他自己要羞得面上发了。

    容岩放开他，抬手看了看表，对他说：“你再吃，差不多我们就回去。”

    安彧，转就对上裴方驰绪难辨的目光，对方先别开脸，像是在认真听边的人说话。

    差不多又烤了两，散场之际，安彧是扶着桌沿站起来的，小腹隐隐作痛有些难受，容岩看他，安彧只能指了指洗手间，忍着腹痛装没事人似的慢慢过去。

    反手拉上门他就捂着肚蹲了，这次倒没有疼得多剧烈，只是比之前持续的时间都一些。

    接连几次的腹痛让安彧莫名有些心慌，但也没有多想，只是猜测大概是今天吃的东西不太适合。

    缓过疼痛后觉得自己在这里待得久了，于是洗了手准备去。

    屋里没有人，只余桌上一些冷炙，楼上有谈声，院里程畅的大笑传来，安彧走过窗边，最先听清的却是裴方驰的声音。

    安彧透过木窗看去，那两人站在屋檐，是他看过无数次的一对背影。

    他问容岩，你以前不是说这样的院最好吗，宅也照着你提过的想法来，你喜不喜？

    他说，如果我当时没有走就好了。我不知他会找你结婚。

    他抓着容岩的手，用乞求的语气不停重复，容岩，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容岩从始至终都没有作声。

    安彧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把自己的视线模糊了。他转回到洗手间，站在镜前连自来开关都打不开，指尖在抖，嘴发，脸苍白得不像话。

    他一直都错了。

    裴方驰的喜早就了端凝，是他太蠢，以为容岩和自己一样，一厢愿得不到回应。

    原来单箭的只有一个人。

    所以裴方驰对他抱有敌意不是错觉。

    那容岩……会怎么想。

    刚才，刚才是不是也是给方驰看的。

    叩门声响起，安彧脑里成一团。

    容岩在叫他。

    安彧应了一声，匆匆用把泪抹去。

    他们要回家了。

    17.

    直到睡前容岩还一直在书房和助理通电话。

    安彧缩在床上，两只手抓着被角，傍晚在裴方驰家的画面不断涌脑海。像有什么要变了，心慌得像一个人站在无边旷野，不因为开阔而觉得舒畅，只有无尽的被抛弃。

    裴方驰离开快三年他才敢提和容岩的一起合作一场婚姻，扯拙劣的借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妄想日久生的梦。

    他多坏啊，哪怕知裴方驰回来就是为了容岩，他还是不想放手。

    他怎么舍得呢。

    他还想再陪他久一些啊。

    容岩挂了电话回房。

    床留了一盏小灯，安彧把脸埋被窝里，给他了个茸茸的后脑勺。

    容岩直接躺，把他连人带被整个抱在怀里。他的宝贝，连发梢都香得要命。

    “安安，我周要差。”

    他的嗓音因为刚才说了太多话而变得有些沙哑。安彧抠着自己的睡衣纽扣，良久，才闷闷地问一句：“去多久？”

    “两天，”容岩放开他，用右手枕着脑袋躺平，“周一周二。”

    “好……”

    安彧把被匀给他，然后乖乖闭。

    灯被关掉，房间被窗外的霓虹和一星光映照。

    两人呼都很轻，一个沉默地看着天板，一个不安地揪着睡衣摆。

    他竟然开始怀疑容岩是不是在骗他，是不是本没有差，是不是想暂时避开他冷静几天。

    他在纠结怎么和他说离婚吗。

    他在挣扎要不要原谅裴方驰当年的离开而重新接受吗。

    ……

    不想你为难，又不希望你放弃我。

    安彧咬着解开了睡衣扣。

    他从被爬到容岩上，在他脑袋，埋取悦他的首。

    容岩有些讶异，他本就赤着上，前被毫无章法地舐，升起的快像接连燃的烽火，信号传至小腹，望即将燎原，丛林有兽苏醒。

    安彧分开跪在他两侧，一边缓缓后退，在他上吻一条濡的路线，直到三角区隆起的山脉为止。

    像是大陆板块在相互碰撞挤压，安彧轻咬慢的山脉变得越来越大，甚至缓慢移动着准备冲破束缚。

    他拉容岩宽大的睡，硕大的前端在边缘，关不住的兽叫嚣着要来。

    他低在铃嘬了一，容岩叹声来，光是想想被里的光景就得要疯，安彧的手从侧边伸他的里，着他的，嘴上隔着棉质的咬他的，容岩绷着大坐起来，一只手摸到他的，一秒立刻把他拉来，嘴准确地堵了上去。

    容岩摸着他那颗被解开的睡衣纽扣，说：“安安，别。”

    安彧泪掉来。

    他挫败地用手背捂着睛，上还泛着光，声音像要碎掉一般，“你，你不要我吗。”

    “不是，”容岩有些无措，只得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解释，“你今天脸有差，我怕你不舒服。”

    “我没事。要，要的。”安彧抓着他的手腕用力摇，月光洒来，容岩完全能看清他脸上的泪痕。

    他的安安瘪着嘴，委委屈屈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