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扭过
不敢再偷看了。
陆城注意到超市收银
上方供着一个神像，半人半鱼，这是一个鱼妇。一般经营场所供的都是文武财神，也就一些信仰古怪异常的地方才会供奉别的神像，可供奉鱼妇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休息区的超市光明正大供着鱼妇，显然整个亢庄都是奉其为神的，于涛声可没提起过这个。
班顾也注意到鱼妇的供像，厌恶地皱皱眉，虽然这玩意比于莘画得那张鱼妇看着好看，但还是丑不啦叽的，看久了更是让人生理心理双重不适。
一个有颛顼庙的地方，却信奉着鱼妇，这是相当不合理的。
班顾本来善恶观念就淡薄，责任心什么的也是
虚乌有，他都有
不想
亢庄这鬼地方，
于莘死活，不对，反正于莘也已经死了，没法活。
陆城看班顾排斥这个地方，便说：“你去自己的地
，我去亢庄看看。”
“不行。”班顾一
拒绝，拿小
神瞄了陆城一，“你是我的，我得保护你。”
陆城笑起来，心里
洋洋的：“好好想，我不会有事的。”
“你也可以不去的。”
陆城摇：“我有
奇怪的预
：这个地方和所谓仙骨有关。”
班顾恹恹的，所有打扰他和陆城相亲相
的统统去死，那个什么“仙骨”跟
沟里的老鼠似得，也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搞事之后一看不对劲，就怂不啦叽地躲起来。
“祝宵他们真没用。”班顾抱怨，这么
时间都没抓到那什么“仙骨”。
陆城低笑：“见到祝宵时你可以取笑他。”
“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嘲笑他。”班顾飞快地摸
手机，发了一连串嘲笑的话给祝宵。
正在山里打转的祝宵接到信息，一雾
，好好的，他哪得罪班顾了？这么大肆嘲笑他？他难
还不敬业？看看这
山老林，枯枝败叶，还有见鬼的一丛一丛的鬼针草，他和原伽全
上
都沾满了这玩意。如此辛酸，班顾居然还跑来嘲笑他。于是，祝宵愤怒地拍了鬼针草给班顾。
班顾盯着手机，这是什么玩意？
陆城：“问问祝宵在
什么？”怎么像在山里。
没一会，祝宵回：这边山里传说有一座仙骨墓，我和原伽去看看。”
陆城：“叫他发个定位过来。”
班顾等祝宵回过消息，把手机举到陆城前，陆城看了，祝宵在的地方和亢庄不是一个地，离他们还
远的，在地图上距离非常直观。
“嗯……仙骨……颛顼……鱼妇……”班顾纳闷，“怎么都凑在这一带？”
“学界本就怀疑《山海经》里的大荒指的就是珞
，算是颛顼的故乡，多玄帝的传说并不奇怪。”
“哦……”班顾扭又看了一超市里供着的鱼妇，忽然问，“陆城，你说鱼妇是颛顼的转世，那鱼妇和颛顼算是一个人吗？”
“不算。”陆城摇，“严格来说，鱼妇不算颛顼的转世，鱼妇怨念所化，它不过是一
恶念。”
班顾认真思考了一：“那颛顼和鱼妇他们自己会认为自己是一个人吗？”
“这我就不知了。”
班顾叼着
：“亢庄又有颛顼庙，又供奉鱼妇，他们觉得他们供的是同一个吗？”
“去看看就知了。”陆城想知亢庄的颛顼庙是什么样的。
班顾仰起脸，看着陆城线条
的
，有小饥渴，然后说：“陆城，你很喜
玄帝？”
“有吗？”陆城有讶异。
“有。”班顾笃定，“不过，我也喜的，嘿嘿，我们俩真有缘分。”总之，他和陆城就是天命注定的一对。
休息区到亢庄这条路笔笔直的，两旁都是稻田，一望去，无边无际似得。
立着一座略嫌浮夸的牌楼，汉白玉，绘彩纹，突兀地立在田野间。
班顾惊得两只都瞪圆了，这……这……么夸张的？他嘴角
了，于家原来这么豪横的？给自己老家立这么华丽丽的牌楼？还以为到了什么影视基地呢。过了牌楼几十米就到了葫芦，路边一块不知多少年的石碑上两个历经岁月侵蚀的两个字“亢庄”。比起那现代又戏剧化的牌楼，这块碑石才是真正属于亢庄的。
整个亢庄规划得整齐净，家家
都是一
的仿古建筑，都是于家资帮村民盖的。陆城和班顾俩一村，就有一个村模样的老迎来，笑眯眯地问：“两位可是陆先生和班大师？”他看陆城和班顾面
一异，忙笑，“我们于总跟村里打过招呼，让我们帮忙好好招待。啊呀，于总是我们村的大恩人，他特地打电话来
待，我们得上心。这不，就让年轻人好好留心。”
陆城似笑非笑：“于总倒是有心。”
村讷讷地笑，也不多话，只
好客地将人往村里引。
班顾环顾着亢庄，亢庄
间是一片空地，间一棵百年老槐树，株型庞大，有一独木成林的气势。班顾定定地看着这棵老槐树，似乎它连通着某个神秘的所在，一个让他不舒服到极的地方。他视力好，远远看到老槐上吊着一块牌，图案隐约有像鱼妇的形状。
陆城默默拉住班顾的手。
村慢吞吞地介绍：“这古槐也不知哪朝哪代，我小的时候它就这么大了。 ”
“你们村的房本来就是围着这空地盖的？”陆城问。他发现这个老槐是个亢庄心，所有的房围成了一个圈，跟圆形剧场似得，所有的房都像参观什么似得围在旁边。
“哦，这空地啊本来是晒谷场。”村说，“现在每家都不愿自己田，把地承包去了，也没人在这晒谷。”
“怎么不利用起来？”
“农村里没这些讲究，也不知怎么利用，大家也就吃完饭瞌睡前，在老槐树拉拉家常，消消
，没想过修什么。”
陆城：“你们村不都是于家帮忙修的？”整个村的房都无偿修了，九十九步都走了，还能差这一步？
村摇摇：“我们这就了于家这一支有息的人家，占了天大的便宜，给盖房，给修路，再贪心要挨雷劈的。你看我们这地方，也没个厂，也没个特产，旅游吧，地又太偏，要不是于家大方，每家每都过得苦哈哈的。哪指望住这么好的房。”
陆城漫不经心地了：“于家的老宅是？”
村手一指：“喏，那就是于家。”
班顾看过去，都是差不多的仿古建筑，白墙黑瓦，没啥显特别：“好像和左邻右舍都一样。”
“他们一年都难得回来一次，上一次他们家孩来过暑假，还差丢山里，唉，估计又得有一两年不来这。”
“好像回去就病了？”陆城试探。
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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