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长安 - 分卷阅读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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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人家山了,还是抢人家压寨夫人了?什么仇什么怨啊,手也太狠了。

    苏岑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日没来。

    他初到扬州,什么事都还没有搞清楚,就先是得知自家的大哥跟最有可能勾结暗门的盐商关系匪浅。杀人诛心,即便封一鸣在扬州被看的死死的,但要想给他使还是游刃有余的。

    苏岚大他八岁,自小就惯着他,小时候他闯了祸都是大哥替他兜着,他从小没个正形,上墙爬树撞夫,替他背锅的却总是大哥,以至于后来但凡有人找上门来,老爷抄起鞭就找大哥。再后来看他有读书的天分,大哥便主动弃笔从商,打理家里的生意,当初他还同大哥争执过一番,被大哥一句“你这副早晚得给苏家败光了”了回去,适才收了心。

    但要知所谓的“万般皆品”,从商更是品,“从商者不得车辇行,不得着r纱绸缎”,即便如今这些商人们个个绫罗绸缎腰缠万贯,但在份上就是低人一等,像崔皓家只有一个瞎老母尚还选择读书仕,若不是为了他,大哥又怎么会舍得放手里的经义去等人。

    若说大哥给何骁和暗门牵桥搭线他自然不信,最大的可能就是大哥受人蒙蔽,识人不清被人利用。

    可问题是查到最后,若是何骁真是暗门的人,那大哥便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必然会受到牵连,若何骁不是……那查去还有什么意义?

    难怪那个封一鸣能那么轻易地就把扬州的况都告诉他,这是早就算计好了,把事实都摆在你面前,却让你无从手,最好就是灰溜溜安去,在李释心里落一个办事不利的印象。

    封一鸣不是萧远辰,一,即便动起手来也是明目张胆,这人是会钝刀似的耗着你,到最后即便人没疼死也恶心死了。

    但这个案他得查,也必须由他来查。所谓真相,温脉脉也好,鲜血淋漓也罢,作为已经发生了的既定现实,不会因他犹豫迟疑而发生任何改变。而且封一鸣这么些年苦心经营,一旦抓住了什么蛛丝迹定然不会手。既然如此还不如由他来那个剖取珠的人,至少能保证所发生过的一切不被恶意渲染。至于后果……他了一整天的时间写了一封请罪书,信上他已言明,他会不遗余力地查,若大哥真有牵涉,只求能功过相抵,他辞官返乡,换大哥一条生路。

    这一来一是表态,有祁林在这,大哥的事瞒不住,与其如此还不如他早认,既让李释放宽心,他也不至于束手束脚。二来他就是想看看,若真到了那一步,李释会放他走吗?

    直到傍晚苏岑才从房里来,把请罪书到祁林手上:“不用什么法,把这信送到王爷手里。”

    祁林接过信,“威远镖局是我们在扬州的暗哨,他们有自己的路不必经过驿站。”

    “既然有路,那当初封一鸣一封折为什么费尽周章才送到京?”

    祁林抿了抿:“这个暗哨,封大人不知。”

    “哦?”苏岑微微眯了眯,心没由来大好,对着祁林恭恭敬敬:“那便劳烦了。”

    看着祁林了院门,苏岑整了整衿领,对曲伶儿:“换衣裳,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门时刚刚月,一细弯峨眉月悬在树梢,两人从小角门来绕到大街上,一路繁华,又是另一番景象。

    扬州不同于安城夜里有宵禁,这里夜后较白日里闹更胜一筹,甚至衍生了夜市一说,一条十里街通宵达旦,篝灯易别有趣味。

    曲伶儿难得被允许换罗裙恢复男儿,一路走的步轻快,东瞅瞅西看看,手里一会儿是十汤团,一会儿是泡螺滴酥,边吃边念叨这苏哥哥今日怎的如此大方,是不是总算顾念起他的好来要犒劳他?

    当看到苏岑此行的目的地时,曲伶儿越发对苏岑激涕零。

    难怪要支开祁林,难怪要他换上男装扮。

    前正是前几日那几条船,此时正张灯结彩迎着上客,船舷上站着一溜儿红柳绿的姑娘,各个媚态百生,缕缕琴韵自船上飘,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曲伶儿搓着手跃跃试,他活这么大还真没尝过女儿香的滋味,早就听闻扬州的烟风月闻名于世,原本觉得这一趟有祁林作陪定是无缘见识了,不曾想他苏哥哥想的这么周到。

    果然还是男人,在别人再怎么吃味,到底不如自己亲上阵来的快活。

    前几艘大船都已经收了板准备开船了,唯有最前面一艘最大的船还站了好些人,苏岑和曲伶儿过去时才看明白,这些人不是不想上,而是有人拦在前面上不去。

    “怎么回事?”曲伶儿皱了皱眉。

    只见一人着湖蓝彩绸,腰间缀一块羊脂白玉,一副绮襦纨绔的模样大咧咧往板前一站:“小爷我说了,今日这船小爷包了,都散了吧。”

    底就有人不乐意了。

    “卿尘姑娘一月就来这一次,凭什么你说包就包了。”

    “你包场,人家卿尘姑娘还不见得乐意见你呢。”

    “卿尘姑娘清丽脱俗,别拿你那腌臜银折辱人家!”

    众说纷纭,苏岑看闹也算看明白了个大概,这位众人的卿尘姑娘应该是这船上的魁,奈何一月只一次面,这些人就是过来一睹人风采的。

    不一会儿船里来一个鸨儿模样的人,讨好地挥着帕冲那位纨绔:“二公还望见谅啊,咱们卿尘姑娘说了,今日是以文会友,请面这些公哥儿们都上去。”

    苏岑笑了笑,这位二公只怕是襄王有意,奈何神女无心。

    “小爷再加一百两,”那彩衣纨绔不耐烦,“把这些人都赶走。”

    看样这位二公在这扬州城里地位不浅,那老鸨不敢直言拒绝,只能小心拉着那人袖赔着笑:“可这是卿尘姑娘的意思啊。”

    那纨绔皱着眉一甩袖,老鸨一失了力,脚不稳看着就要跌去。忽觉一阵异香袭来,一段白绸岫,正勾住老鸨腰间,将人一把拉上船去。

    老鸨抚着好险,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卿尘姑娘!”

    只见一人立在船舷之上,白衣尘,段袅娜,一截白纱掩面,但那双睛却像是着熠熠光辉,一见倾神。

    难怪这么些人非要见这位卿尘姑娘,确实有让人痴迷的资本。

    容貌还是其次,苏岑更惊的是这人的功夫。

    那么一截柔的白绸却被使得宛有万钧之力,化柔为刚,足以用化形容。

    他倒是知扬州城里有养瘦的风气,扬州城里秦楼楚馆里的姑娘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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