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同为了
儿，你当我不晓得么？如今他已去了，你就当
最后一个人
……”
“不消你废话了，”我漠漠
，“将他给我罢，我送他上去。”
语罢，赛昊飞便将连遗
给我，我抱起他，只觉
轻如纸。此时炮火声已不
要了，轻飞上绝
时，我只觉得久违轻松，好似飞升一般。
在绝上，我见得有一天然
，
一看，其
竟已有一
棺木，原来是古人悬棺之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我上前便以剑挑开一棺盖，那棺材年久腐朽，轻易开了。其尸骨一经
碰，也顷刻化作灰烬，我心，这还不是老天为你备的么？便将连放到其。我将他放好，又
他面孔，他那张脸数十年如一日的白，是因为无人血的缘由，如今死了也没甚差别，好像仍鲜活着。他去时有我两个陪着，走得也不痛苦，
边仍带笑意，
两个酒窝，微微漾着，可
极了。
我禁不住俯
去，
住他
，同他齿缠绵了一番。亲了一阵，我猛地起，气
吁吁，自觉禽兽不如，抬手便啪啪赏了自己几个耳光。我脸上火辣，额上却冷汗津津，耳边隆隆作响。我闭上双
，叹了一声，伸手拖过棺盖盖好，又一把额上冷汗，心里想，这棺木不甚结实，要是护不好连，我那能放过自己？于是便将小雷音
于棺沿，又
腰间易
寒钉住棺盖，这才妥当。
安葬好连，我得，不由得微微一惊：只见虚空飞雪
，可又无一丝寒冷，我大觉奇怪，时六月，那里来的雪
？伸手接住一瞧，原来那也并非是雪，而是莲燃后的灰烬。
见得莲烬如雪落，我只觉这景如此相熟，仔细想来，原来当年我三个游历三山，曾在那归墟之望见一如镜海面，那海面上映得的景象，人人去看皆不相同。有人见是地动山摇，有人见是蛇虫虎豹，我三人所见景
便是虚空飞雪，雪大如席。如今想来，那归墟之景，便是人死前的景象。
我由崖边跃，再毋须抱拥着谁，也再无宝剑累赘，真个是与莲烬同飞。到了江边，只见莲华宝筏已沉，而教众业已赶到，将赛昊飞接到岸上，只是他
弩之末，又送走了连，看就要咽气。他旁围着一群教众，有的为他叫魂，有的因伤哀嚎，有的伸手接住莲烬，
直：“六月飞雪！我明教真是奇冤！”
我拂开教众，行到他旁，他
在地上，手着那鼎，微微抬
，说：“避之，我曾许诺过，要与儿合葬。终于到了时候，你，你便……”
我：“我晓得，便将你也送去崖上。”
“虽不曾多么
义重，”赛昊飞，“但终究还是要靠你……”
我屈膝而，能看见他映得莲烬：“不为你，也是为了他。”
他笑：“好兄弟。”眸神采渐失。
见他蹬了
，四周教众纷纷跪，喊：“少主宾天了！少主宾天了！”我怔了半晌，才对亲近一人：“在江边找块好地，将少主同圣
好生埋葬，如有人掘盗陪葬，必死于我
剑之。”
那人似是湖北分坛主，拼命磕：“是，是，小的一定厚葬代盟主，如有不周到，侯爷大可一剑劈了我！”
“劈了你倒不必，”我，“我会暗瞧着你，别忘了，我乃是勿用侯，尔等雕虫小技，那能瞒得了我。”
其实这话全是胡扯，自那以后，我藏
民，终日浑噩，压
不晓得赛昊飞葬在何了。
有不懂事的孩童却问：“连大侠和赛教主都死了，那李侯爷呢？”
说书人白扇一合，故
玄虚：“这李侯爷神功独步天，想来没那么容易死，但也再没有喜可言。算到如今，他正是耄耋之年，了却残生，想起从前，却不知有无悔恨可言？这便正是：
河上老人坐古槎，合丹只用青莲。
至今八十如四十，沧溟是我家。”
我听他那解释，竟句句戳在痛之上，当即腹痛如绞，冷汗涔涔。想到此，我再难苟活，当即啸叫一声，空踏两步，飞上枝，直云端。地上的人得见此景，个个张大了嘴，更有乡野闲汉起哄，那说书人也追了好久，惊声连连：“果然是真的！侯爷！果然是真的！”
我这一去，便是两天两夜，眠风宿月。我记得连曾，他于夜郎国回首山重来，我到了夜郎，寻了许久，也未找到那所谓的回首山。我在旷野之，无凭无依，竟是久违地泪来，只好
着泪，漫无目的地走着，不防遇见一个茶摊。那
茶摊的老者见我哭得好生伤心，忙把我迎了去，教我吃了盏茶，也不收我钱财。
我用了
茶，心绪渐平。老者见我好了些，便问：“小
，有何伤心之事，值得你泪连连？”
我：“也不是旁的。便是我有一好友，自称家住夜郎国回首山，我不疑有他。前些年他殁了，我想着到他家拜访，这才来到夜郎。可寻了两天一夜，也无人知晓回首山在何。”
那臞
老者白须颤颤，呵呵笑：“我是为了何事？原来也是一个痴人。”
他顿了一顿，又指着我后：“所谓回首山，你一回首，便能看见。你瞧，那不正是？”
我心一震，连忙回望，只见旷野平地起了一座山峦，云龙雾雨，起伏连绵，可不正是那回首山。
我久违地松和一笑，转想谢，可哪里还有老者？就连茶摊、桌椅，也全不见了，只剩我手一只茶盏，我细一看，那也不是茶盏，只是一片枯朽的香樟叶。
我握住枯叶，叶便化作齑粉，心那老者原是香樟成
，千百年驻于此地，专为痴心人引路。我见此景，那腹痛症便又犯了，幽幽作痛。
我松开手，任齑粉倾地，便又提起真气，飞往那回首山上。这次不消几刻，我便找到了重来，只因有一株枯死桃树，十分醒目。这桃树十分之大，若在当年，也当是枝繁叶茂，百千孙。我知这是连华真，便过去抚了抚树
，说：“你我今生缘尽，未卜他生有缘？再会。”
一席话说罢，我才走。只见那风寒冷，悄怆幽邃，有一块大石，石上坐有一骷髅，披破败僧袍，原来便正是数百年前真僧圆寂之地。我行了过去，见那骷髅结跏趺坐，手持一净钵，钵有一莲，早已枯死黑败。
我握住那森然五指，从骷髅手拿过钵来，对着那死莲轻声：“弟，如今我到了你的源，也当将业债一并了了。”
语罢我坐上石，学着骷髅，也盘坐起来。我又以指为刀，割开肚腹，只见血漂杵，五脏六腑全都了来。我痛到尽，毫不在意，只忍着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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