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烬遗录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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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药递去,连握着盏儿讶:“这才一个时辰——你如今这么快么?”

    我老实:“倒并没有去北京,这是皇帝派人快送来的。”

    连倒从不讲究江湖朝堂之别,接过丹药便以掌温,又去到榻边,了赛昊飞后颈,将那一粒金丹喂。那丹虽不是少林至密,却也是大所藏,甚是有功。到了午,赛昊飞便悠然醒转,不止病消,更是面有血,真气初转,浑无一不见好。我同连见了,只顾喜,又与他大午便调了几杯酒来吃。吃完了酒,赛昊飞脸上红极了,笑呵呵:“保神丹虽灵,我却没全好完,此番饮了酒,还是有些昏沉。”

    连:“那又怎么?伤病初愈,昏沉是自然的,你便躺歇息罢。”连如今与他命相依,他好了,连也笑得说得,令人兴。

    我见此状,压在上的三座山也除去了,一阵轻松,便起:“你多休憩,安眠养神。此时用不着我,我也回房歇息了。”

    赛昊飞靠在床,带笑称是,稍有惫,但再没什么要。连见他不需照顾,又说:“昊哥你先歇着,避之喝多了,我送他回房。”

    赛昊飞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去。

    我心觉有异,不防肩膀被连揽住,叫他亲亲给我送屋来。我心想这是怎么了,往常只要赛昊飞在,他不会多看我一,如今是良心发现了么?

    连将我送回屋里,他闩上了门,甫一转,当即跪了来。我惊:“你这是什么?赶起来。”

    他膝盖却在地上栽了似的,我怎么也提不起来。我只好一面拽他,一面求:“怎的了?突然又犯这疯病?”

    “我。”他突地憋一字,再看他脸,已满是悔恨,“避之,我对不住你。”

    都说人非草木,我心里苦笑,你恁地不通人,竟也有觉得对我不住的时候?

    我拉他不起,只好自己也跪去,与他对拜起来。“我过去不敢全信你,”只听他,“当初为了赚你手,我机关算尽,教你同我妹了夫妻……如今想来实在不该。”

    “怎么个不该法?”我虽无奈,倒是要问上一问。

    “我,我怎的也该先问过你,喜什么样的姑娘……”他那把声越说越小,也低了去,想是以他怪之灵,只能想到要叫那桃树变个我喜的人模样,这才算对得起我。

    我笑问:“什么样的姑娘?”那笑也实在无力。

    “对,”他来了神,“要是你有意的,现在变也不迟。”

    许是酒壮怂人胆,我竟凑近了些,手也移到他耳畔:“你的容貌……若是个姑娘,我便极喜。”

    “这还不简单?”连展颜,娑婆寐他草木般蠢笨,的确不假。“叫连华变得同我六七分像,如同真兄妹般,你便喜了。”

    “只是不知,你喜我这脸上何?”他仍不觉有异,“才好叫连华照着变幻。”

    此时我同他二人的脸只有几厘近,酒力升腾,我一时神,急急而:“我便喜你这酒窝……笑得大些,便是豪饮;笑得小些,便是小酌,都是不同。这些年来你的笑屈指可数,每次却都不同,千变万化,令我着迷……”说到此,我发疯一般凑了上去,在他左侧酒窝上吻了一。吻过后我便完了,照他的脾气,将我打死也不无可能。可我退了一些,看他脸,却没什么难看。他甚至笑了一,从嘴角边陷去一个浅窝,一直延到颊边去,一左一右皆是如此,好不可

    我见他这么笑,登时醉了,手抚着他耳侧,颤声:“你,你竟愿意么……”

    “你帮我这么多,又救了昊哥。”他神微漾,“我心里是极喜的。我到凡间这许多年,再没遇到比你更好的人了……你若是想亲,我自然愿意。”

    “我、我。”我早已语无次,双手却了力,将他倒在地。他就着跪姿倒了去,好不乖顺,任我以相挑,,亲他脸颊,他都一一接。我哪里想过他这档事时如此温,过往梦也总将他想得太过孟浪,实是我轻薄了他。

    第46章 第二十五回 一

    我二人在地上缠绵许久,他乖乖躺在地上,乌发散,那一张莲脸,无一未被我吻过,而我扑在他上,膝盖跪在他间。其实我真想这夜就与他好,但又怕他以为我是虎狼之徒,一有机会便上了,全然不顾谊人。于是我两手捧着他脸,在酒窝边落最后一吻,这才恋恋不舍:“昊飞还须得你照顾,你便回去罢。”

    他有些不信似的,仿佛见了柳惠,试探着问:“你真要我回去?”

    “我对你非一时之。”我解释,“也,不急这一夜。”

    他伸手捋了捋我的鬓发,微微笑:“便晓得你是最等得的一个人。”

    我不明他意思,问:“是好么?”

    “当然是好。”他,“天熙熙攘攘,谁不急着去生,急着去死。”他的手到我上,为我拢了拢衣襟,“只有你等得。”

    连走后,我一人在房又蹦又,又在枕上拿大,又练了一剑法,真是稀里哗啦,好不癫狂。我知自己人才不如赛昊飞,自然对连没什么引,本好了苦恋一生的打算,谁晓得我为他的事,他都一一看在,记在心里。如今他二人是两相悦,我二人又何尝不是相知相许!我那阵狂喜致使一颗心,竟是要挣死似的,在床靠了好久才缓过来。

    这夜我几乎没合过,总想起连对我,从相敬如宾到舍得一笑,这间我费了多少功夫,赴了多少生死,原来苍天确不负苦心人!我裹着被,又哭又笑,心思泛滥得像回到了十几岁时;可是夜气方回,大梦初醒,才想起自己如今早已年过而立了。

    翌日起得床来,叫客栈小二端上伺候,我洗了把脸,又穿衣照镜,那小二在一边直叫:“侯爷一派人才,世间罕有!”

    我笑着佩剑,捋好丝绦,又:“哪有的事?不过也是个凡人。”

    小二却:“非也非也!侯爷的风采,我也曾在旁人上见过几次:一次是青州一个状元游街,一次是渤海一个总兵上任,还有几次,便是本乡几个兄弟娶亲。他们皆因遇着了大好的喜事,这才神清气。今日不过寻常一日,侯爷仍然如此,可见侯爷是天生的风得意相。”我听他这话,真是受用无穷,便掏了几钱银丢去:“说得好,赏!”

    小二自然眉开笑,双手接了银,喜:“谢侯爷!”

    得厢房,得楼来,正巧遇见几个官兵门。为首一个见我当即跪,后几个也随即拜倒。为首那个毕恭毕敬:“李侯爷,知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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