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正好 -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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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这么一想,金老爷真是晚生了一千年。否则自己一定答应,成了师徒,岂不是又一桩过儿和姑姑的事。四百年可比十六年到哪里去了。

    姜焕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宣昶好脾气地答。再回过神,窗外已经到了午,日最好的时候。外面山峦间飘带似的白雾散开,山屋舍边有别的大树,山径旁则都是竹林,连成一片片碧涛。

    姜焕站起,在大玻璃窗前看了一阵。风竹浪,到人上也清凉。

    他问,“我就这样附在纸上?”

    宣昶说,“你的原还在,回归原自然恢复记忆。只是回归原雷劫也会来。”

    姜焕抱起手臂,“你能帮我应付雷劫?”

    宣昶一笑,看了看手指,龙血剑化成一枚珊瑚指环,一个没有镶嵌雕刻的素圈在他指上。他肤本就白皙,更显指环殷红如血。

    “意外收获了龙血剑,我再休养几天,帮你应付雷劫不成问题。”

    姜焕却靠着玻璃窗,来了一句,“十五天吧。”

    他没有看宣昶的表,只说,“你不是了两周的房钱吗,多给我几天。”

    他们在小敷山舍住了三四天。

    山上了场小雨,姜焕发现谢掌门吧,在录小敷山雨景,又挎了竹篮小锄去挖笋,俨然是个资摆拍好者。

    姜焕倒也想去,谢灵映回他,“算了。你淋了要不要晒都不知,省得师叔心疼。”

    他多数时间和宣昶在一起,宣昶屠龙之后元气受损,时常打坐静修。姜焕就坐在房里目不转睛看他。

    宣昶偶尔问他,“无聊吗?”

    姜焕还在看他,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刻里,“不无聊。”

    宣昶笑笑,姜焕走过来,扯了张椅在床对面坐,“变成纸人是不是不能了?”

    无论四百年前还是再相遇后,姜焕一直不怎么能禁,他对宣昶的需求从来那么直白。

    他抱住宣昶的腰,宣昶任他抱,“你现在附在纸上。”

    零不起来,也。姜焕意识咬牙,面线条绷,更显得桀骜锐利,“那你来。”

    “你不会有觉。”宣昶拍拍他的背。

    姜焕盯着他的睛,“没关系。我不要觉。”

    和宣昶他很有生理快,但可以完全不要生理快。只要能看见宣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表

    宣昶抱住他,没有多说。姜焕知他在想什么,自己附在他的纸人上,在这事得不到觉,对宣昶来说,睡一个这样的纸人和自己动手有什么区别?

    姜焕只能抱他,从他上汲取温度,直到又贴着他睡着。

    最初几天姜焕需要每天抱着宣昶,搂他的腰不放手,第一周过去逐渐正常。

    姜焕每天去一阵,在山间走走,回来能看见宣昶在等他。去得太久,宣昶会去找他,然后和他说几句话,一起走回来。

    第二周周四,程斯思跑来了。

    姜焕皱眉,完全不领,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假太多了吧。”

    把程斯思气得朝天翻白,天知他为了请到假过来,跑到领导办公室,拿他们领导当摆设的龙泉宝剑抹脖。演得领导血压一,忘了那剑压没开封,开金批复,叫他工作压力别太大,休息几天。

    程斯思这次来,怀里还抱着个瓷罐,这会儿没好气地推给姜焕,“您的骨灰,归原主。”

    姜焕接过骨灰罐,单手捧着掂量,“你们把我烧了啊。”

    程斯思崩溃,“您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也不能不烧不是,把您扔库里?现在可不是三四十年前那刑侦技术,那监控力度。”

    姜焕一想也是,“行吧。”把骨灰罐拿走了。

    那天午,宣昶去找他,就发现他借了铁锹在山后挖

    山上很静,只有风声鸟叫。听见宣昶过来,他都不回,“你看我选的地方风怎么样。”

    他要把宣昶当风先生用,宣昶只能由着他,看了看周围山势,山间淡淡的岚气,“不错。”又说,“其实可以让小谢带你去后山。”

    隐山旗那个后山,真正的师门所在。如今前山被开发成民宿,后山仍隐藏着,灵气比外面更盛。

    姜焕懒懒看他一,“算了吧,反正是个凡人。”

    他至今没有要人带他去后山看过,连原都没去看。宣昶走到他边,看他揭开骨灰罐,一把一把把骨灰捞来撒那个土坑里。

    火葬场烧骨灰的温度大概是八九百度,普通人烧到最后还剩大块大块骨,工作人员把发和肤组织留的灰拢起来装一装。

    程斯思和易一有法术,什么三味真火这火那火,把焚化炉烧不掉的都烧掉。那么大个人,烧成小小一坛骨灰。

    “自己埋自己,我看还真没谁了。”

    他倒完骨灰,把坑两边堆的土壤推平,撒上最后一把土。

    选的地方是棵大树,周围土上覆盖着青苔,只有他重新填土的这一块没有。

    姜焕站起,拎起骨灰罐,“我那个便宜徒弟还舍得钱。”这骨灰罐模样端,不是描金填彩的端,是现在行的纯白极简,云母质

    他把罐举起来单瞄,“底打个,还能当成盆再利用。”

    这个午,他就致力于给自己的骨灰罐打孔。

    宣昶问了句,“要不要我帮忙?”

    姜焕不打算借助超自然力量,问民宿要了个盆,把罐沉去,在里面透的巾,震动减到最小,防止打时瓷罐碎裂。

    这么折腾到天黑,大概打了个。他到院几捧土,和剩的骨灰一混。又挖一棵风姿绰约的文竹上,细叶攒成的叶盖迷迷蒙蒙好像几片绿烟。

    这东西叫云片松,又叫云竹。

    宣昶和谢灵映有事要谈,客房都有棋盘棋,姜焕就把程斯思抓来棋。

    他注意力不在棋盘上,惦记着文竹。程斯思实在无聊,也蹲旁边看文竹,轻轻戳枝叶,“俗话说静心才养文竹,文竹可不好养……”

    姜焕扫他,程斯思被他用“再动剁手”的神一吓,赶缩手缩,把剩半句“您养得活嘛”吞掉。

    姜焕这才又铲几块青苔铺上,等宣昶回来递给他,“送你了。”

    程斯思坐在棋盘旁,心里百转千回“哦”了一声,合着是要师叔祖代养。

    他悻悻嘀咕,“骨灰罐送礼,真是个人才。”

    姜焕掏了掏耳朵,“念叨什么?”

    程斯思立扬声,“夸您送的东西匠心独运别心裁!”

    宣昶听他们扯,把文竹放到窗前朝避光的地方,就看见那株细瘦植的影映到地上,像是轻轻舒展开来。

    打发了程斯思,姜焕才转回来,趁宣昶面对文竹,从后抱住他的腰,又是一抱上就不放手。

    宣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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