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在诈供。”
审讯室里崔梁脸
终于微微变了, 但也仅仅一瞬间又恢复正常，甚至朝彭彧抬起
：“彭老板, 这样可就不对了，你们该不会是抓不到正主, 没人担这个责任, 所以想找个替罪羊吧？就因为我们曾经见过，我又恰好
现在拍卖会上, 你就认定我跟这件事有关？”
他说这话的时候, 语气跟刚刚“我什么都不知
”的年轻人完全不同, 字里行间几乎透些挑衅的意思，彭彧皱起眉
——他当然知自己其实没有证据, 如果对方咬死不认, 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刚刚说的那些，都不过是自己的猜测。
“这货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啊, ”朱黎在外面自言自语，“要不我赏他一
离火算了。”
李一泽还没来得及回他一句“刑讯
供不可取”，忽觉有什么尖尖的东西戳了戳自己的脖
, 一扭才发现是那条灰的小龙，它眨着一双异的
睛, 张嘴冲他说了一句龙语。
“……你有办法？”李一泽有意外，“你能有什么办法？”
灰龙七早伸爪指了指审讯室。
门外的两个面面相觑，对一条才破壳没俩月的小龙的靠谱程度
表怀疑，然而对待那个诈供都诈不动的崔梁，也只能死
当活医了。
李一泽推门而
，肩上扛着小龙坐在彭彧旁边，他
才刚沾到椅，还没开始问话，崔梁却率先开
说：“怎么，你们还跟我玩车
战呢？”
两个人形的都没吭气，反倒是七早抬起脑袋，冲他叫唤了一声。
“什么？”崔梁
异样的神
，“你又是什么东西？给我说人……话。”
他话到最后突兀地顿了一，随后不知怎么回事，整个人竟然坐正了，睛直愣愣地看向七早，瞳孔收缩成了一个细小的。
彭彧和李一泽同时扭看向那条小龙，只见它漆黑的右里好像有光华
转，倒映着崔梁的影，像一个牢笼将他圈在里面。
李一泽瞬间想起九渊跟他说的“特殊天赋”，一个大胆的想法已在脑成型，他回问崔梁说：“你真名叫什么。”
崔梁好像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他张开嘴一字一顿地说：“孙……兀。”
“……不是吧，”彭彧一摸，“我刚刚真的只是盲狙，而且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李一泽似乎还不敢完全相信七早，于谨慎又问了一遍：“你真名叫什么？”
这回崔梁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瞳孔不断放大又缩小，李一泽只
觉肩膀上的小龙在用力拿爪抓他，好像在
行某
激烈的抗争。
终于它缓缓松开爪，崔梁也一
木桩似的定住了，说话变得畅起来：“梼杌，我是梼杌。”
李一泽：“……”
彭彧本来刚拿了个纸杯接了
准备压压惊，结果这旧的惊还没压去，又被新一的惊给搞得一全
来，呛了个昏天黑地。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惊疑不定地看向对面的人：“你疯球了？”
旁边两个朱雀族的记录员更是吓得本都掉了，七双睛直勾勾地看着崔梁，除了那个施法的，全透“我好像活在梦里”的神。
好像是他们抓了一个小偷，小偷却
代自己是杀人犯。
彭彧艰难地咽一唾沫，问李一泽说：“他
上有妖气？”
李一泽表怪异：“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梼杌？”
“……我也不知。”
两人行了一番“迷之对话”，审讯室里本来就很迷的气氛更加升级，李一泽清了清嗓，决定换一个切手：“孙兀，既然你说自己是梼杌，那冼州的穷奇和南鸣的混沌饕餮，跟你有没有关系？”
孙兀：“它们是我复活的。”
李一泽：“……复活？”
孙兀：“我乃上古凶神，当年被人类剿杀，我心有不甘，留一缕残魂于世，可我三个兄弟已消散于天地之间，这些年我一直寻找复活他们的方法，时至今日终于成功了。”
众人：“……”
朱黎凑到彭彧旁边，附在他耳边低声：“这孩莫不是
二病吧？”
彭彧摆摆手，问孙兀说：“你确定你那是复活？在我看来，那不过是用邪术将动
行改造成了传说四凶的样。”
孙兀固执地答：“是复活。”
彭彧挠了挠鬓角，这才扭冲朱黎一招手：“你刚跟我说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
在我这只耳朵旁边说悄悄话，不知我听不见？”
“……不好意思，我忘了。”朱黎疑惑地打量着他，“奇怪，你不是有助听
吗？怎么没
？”
李一泽：“……”
彭彧拿余光扫了一某龙，非常好心地替他掩盖罪行：“哦，昨天回来就没电了，电池没带过来，得等回去再换了。”
朱黎表示理解：“我刚也没说什么 ，就是说这孩有二。”
彭彧重新看向孙兀，轻轻捻着自己的手指，随后不知想到什么，问：“你复活其他‘三凶’的方法是从哪里来的？”
孙兀：“一本古书。”
“古书？”彭彧有些意外，心说这货自诩是凶神，复活兄弟的方法却要从书上看，“什么古书？”
“。”
彭彧看了看李一泽，又看了看朱黎，两人同时朝他一摇，表示自己没听说过这东西。
龙族的前任王和朱雀族的现任王都不知的玩意，彭彧也实在不敢相信其真实
，试探地往问：“这古书你是怎么得来的？”
孙兀：“从天而降。”
彭彧：“……”
如果不是知他被七早控制了，他甚至要以为这货是在耍他。
记录员撂笔：“黎，我可以申请换人吗？”
朱黎瞪了他一，示意彭彧继续，然而彭彧都不知该怎么继续了，兴致不
地问：“那你说说，书里描述的复活方法是什么？”
孙兀：“复活穷奇，取七七四十九个人面兽心之人，七七四十九个兽面人心之兽；复活混沌，取八八六十四个有目不见之人，八八六十四个有耳不闻之兽；复活饕餮，取九九八十一个贪得无厌之人，九九八十一个积财不用之兽……各引以上人兽一缕邪念，注虎、犬、羊之，便成三凶。”
彭彧：“……”
这还能叫复活？分明是创造。
他手指轻轻敲着椅扶手：“所以这些都是你凭一己之力完成的？”
“不是，”孙兀说，“我先从饕餮手，但苦于找不到符合要求的人，就在网上寻求合作伙伴，起初并没有人理我，三个月之后突然有人联系上我，说对我的项目很好奇，想要试试，他给了我一个地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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