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幻象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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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徘徊了十二次……我很激廖先生为我的家人所的一切,但这些痛苦,不该由你一人来承受。

    “你本该在四年前提再次上诉。”奚文柏别开脸,“这是你的权利,可你为什么选择了放弃?如果你提上诉,案件重判,事也许会变得不一样……”

    “那将会一场绵绵无期的官司,而我还有一个孩需要照顾。”男人落寞地看着他,“你也提上诉了不是吗?但……法院驳回了它。”

    “所以换我来执行公正。”奚文柏看向腕表,“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给我一次机会。逝去的人里也有我的妻、孩的母亲。”

    “走开……”

    “奚先生,这些年来,我和我的儿一直生活在墨西哥,这次境我没有经过边关,所以也没有顾虑……我比你更适合这件事。”

    奚文柏把枪攥得更了。

    “廖先生是你的人,我想……他不会愿意你为他这样。”男人把手从他的肩膀上移开,温和又定地说,“让我来吧。”

    “把枪给我。”

    奚文柏听见廖黎明的名字,怔在了原地。

    如果小博士还在,他会看到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吗?

    会吗?

    他是那样善良,谁也不愿去责怪,总会轻而易举地选择原谅,即使是在那个雨夜,奚文柏见他的最后一,廖黎明也是微笑着的,一如他们最开始的样

    奚文柏居然为此到一丝兴。至少他们不是在对彼此的怨恨分别。

    想到这里,奚文柏的手腕开始发抖。

    男人伸手,慢慢的,一的,从他手里走了漆黑的枪支。

    “奚先生,你走吧,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他看表,“他会在7:47门,不是吗?”

    奚文柏犹豫了一,颓然垂

    “保重……”男人向奚文柏伸右手,在无言重重握。

    “所以那个丈夫如今依然生活在墨西哥……你要在警局发现端倪之前,为他争取离开的时间。”安泽盯着奚文柏,在沉默积蓄力量,然后爆发,“……奚文柏,你傻啊,要是陪审团表决你有罪,你……你让我该怎么办?你的父亲母亲又该怎么办?”

    “我我认为对的事。”奚文柏说,“两个月后,再也没人能找到他。”

    “不会……”奚文柏看着安泽的表,又改,“也许……”

    “好……”安泽说,“不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边。”

    “不是一味奉献,安泽。”

    “你的又何尝不是奉献?恐怕比我的还过犹不及。”安泽笑笑,“我们彼此彼此吧。”

    奚文柏挑眉,觉得安泽说的对的。

    装镇定一贯是安泽的保护,但在审那天,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掉了泪。

    他们一个要往被告席,一个要往听审席,的是两门。临别时,安泽低着,不知在想什么,法院装饰得堂皇,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奚文柏想了想,还是把安泽揽怀里,顺了他的脊背,说别担心。

    安泽不愿意就这么让他离开,他抱住奚文柏,在泪落到他衣服上之前抹掉,“你哪一次不让我担心?”

    “以后不会了。”奚文柏扣住他的后脑勺。

    安泽沉默半晌,闷声说好。

    法官和陪审团陆续座,张律师一手压,表示让奚文柏放心。

    被审判的觉,奚文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耳畔正回响当年的如注暴雨,他闯午夜,满怀希望寻找廖黎明,最后着手机,等来了一个冷冰冰的电话。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不得不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是年轻时的自私任,还是世俗对他们的偏见?或是某一时刻的不理智不清醒,负气走?

    不是因为什么,命运都不能这样对待他们,奚文柏想。

    还有安泽——

    审开始,张律师翻阅文件,一条条展开回击。

    理论上的凶失踪;死亡时间与奚文柏在公司的监控带有;经过弹检测,开枪者的与奚文柏不符;现场发现的几组脚印凌,似乎有被刻意抹去的痕迹,无法提取清晰的证据。

    奚文柏待在被告席上,众人的注视并没有让他到焦虑。

    嗯,廖黎明有他自己持的东西,这是他上最为可贵的一。奚文柏同样也有,他用自己的持佐证了对廖黎明的意,不掺半的假。

    还有这些年来一直默默陪在边安泽,他胆一直很小,也没什么远见,却会在某些时刻变得无比,而奚文柏也会在纵容他的安泽面前,变回顽劣的十五岁。

    人人都会为的人,变得不像自己。

    可能这就是在人间的滋味,玻璃碎片混着糖渣一起往咙里咽,那些难以磨灭的经历被时间串连,在年岁的河里闪闪发亮。奚文柏站在原地往回看,来时路上有鲜和掌声,有独自求学时的困顿,有熬夜报表的持,也有坐在角落里的,黑框镜的廖黎明。

    间有一段是他不愿想起的往事,但人意料的是,它们也在尽职尽责地发着光亮。

    前方漆黑一片,有无限的可能。

    奚文柏想起安泽问过他的“放了吗”。

    过去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他,关于“放”,奚文柏已经了自己的选择。

    裁决阶段,奚文柏对上安泽的视线,几不可察地

    虽然整场辩护的天平倾向于奚文柏,但安泽还是张到不行。陪审团在动过后归于平静,接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表决,举到半空的手逐渐超过半数,法官一锤定音,奚文柏无罪。

    律师封上了文件袋。

    安泽僵的脊背顿时了劲,他把脸藏在手心,无声地啜泣。

    拜托了,让那些不愉快的过去也就此尘封。

    他的这些年,也很难熬。

    法院外的光正好,安泽牵着还在恍惚的奚文柏去取车,今天的天气很像他念初时某个午,温度适宜,清风阵阵。安泽记得自己翘了育课,偷偷扒到隔班的后门玻璃上看奚文柏。

    “这几个月,是不是像梦一样?”安泽问他。

    “嗯……”奚文柏仰起,闭受久违的光,“安泽,等事都尘埃落定,我们去一趟南法吧。”

    他的肩膀上沾了一草絮,安泽伸手捻掉,“好,我陪你去散散心。”

    奚文柏看过来,“如果你愿意,可以叫上我们的父母。”

    安泽:“额……”

    “好像很久没见到沈伯父和柳阿姨了。”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回G市。”奚文柏说。

    “好……”安泽,然后说,“奚文柏,你记住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无条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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