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幻象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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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换代一样东西的理由总有千千万万,有的只是单纯到厌烦,有的意在摆脱一段过去,有的被亲绑架,不得不换上一个令他们满意的图片。

    很少有人一个像用七年。

    奚文柏例外。

    这些年里,他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换像的理由,尽林萱和安泽时不时旁敲侧击地暗示——您该把它换掉了。

    “给我一个理由。”奚文柏放的工作,极力克制火气,“你说,我听。”

    安泽噤若寒蝉。

    “嗯?这会儿不敢说了?在我爸妈房里,就了是么?!”奚文柏心生烦躁,甩开报表,把骨里那恶劣脾地淋漓尽致。

    纸张雪般落,有几张飘落到安泽脚边,白得刺

    “奚文柏,你别这样……”安泽讷讷低着,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奚文柏怒不可遏地盯着他,气氛霎时凝固至冰,令人窒息的一阵沉默后,安泽动动手指,鼓起勇气,“对不起,但是奚文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咣当——”桌面的台灯落地,安泽小声惊呼,后退躲避四溅的玻璃碎片。

    “……文柏,你在欺负小泽?!”奚太太威严的声音透著书房门传来,“你欺负他算什么本事?”

    奚文柏抓黑发,疲惫地闭上,门外的喋喋不休仍在继续,安泽谨慎地捡起脚边纸张放到桌上,然后跑到门边,和奚太太隔着说话,“阿姨没事,台灯没立稳。”

    奚太太嘟囔了几句,不知信没信,但总归是走开了,安泽扶着门放松来,转见奚文柏站在他后,愠气未散,住他检查,“抱歉,伤到没?”

    安泽说没有,视线落到他手臂上的一丝血线,“你等,我去找创贴。”

    偌大的办公桌上少了盏台灯,显得更空旷了,左侧桌角摆放着四个相框,一张是奚文柏博士毕业时拍的照片,他穿着宽大的毕业袍,站在古老的、掉墙的建筑前不可一世地睥睨镜,看上去傲又傻气,奚文柏曾无数次想换它,结果奚太太总是偷偷地给他摆回去;

    一张规规矩矩的全家照,老奚总端坐在红木椅上,奚太太搭着他的肩膀,而奚文柏,脸上带着刚收购完他爹产业的喜悦,笑得很蓄很欠揍;

    一张是他儿时养的大耳朵柯基犬,因为吃饭太快导致胃翻转,不幸过世了;

    还有一张是廖黎明。

    不过不是那张倚靠车窗打盹的廖黎明,是奚文柏在某一年圣诞节拍的廖黎明。他挨着棵大无比的圣诞树,笑容特别灿烂,脖上围了一条不成形状的围巾,有错针落针,廖黎明说是从eBay上买的二手货,但奚文柏不太相信,没有哪家商会拿这样的半成品东西来卖。

    他才不偶尔,他每看五十页文献就想一次奚文柏,对于他来说,是很的频率了。

    “可我很想你。”奚文柏说。

    接着视角翻转,廖黎明看到了奚文柏酒店的天板,稍显重的息声随之而来,他面红耳赤地放手机,瞄了时钟,“那个老板,我要去……我要去实验室了。”

    “晚一去可以吗?”

    “一定要去了,不然赶不上。”

    “赶不上什么?”

    廖黎明给他一段脖,瞎扯,“……赶不上细胞分裂的速度。”

    “好……”奚文柏无奈笑笑,“明晚我再call你。”

    “九以后。”廖黎明霸地限制好时间,“我很忙的。”

    结果第二天晚上奚文柏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发现对面的通话背景分外熟——

    是他酒店的客房走廊。

    小骗人

    奚文柏挂断电话,急切地拉开门,把人怀里,再抵到门背后接吻。廖黎明的T恤被撩至以上,他扒住奚文柏的肩膀,两条蛇似地缠上他的腰。

    “……答辩?”奚文柏托着他,同他厮磨,在他耳畔询问

    “大后天才是,我有十二小时的时间。”廖黎明偏轻咬他,“吗?”

    在门完一场,奚文柏抱他到床上,廖黎明挂着他脖气,说他因为大后天的答辩已经张了小半个月了。

    “我准备充分了,但万一导师还是不肯怎么办?”廖黎明把搁在他肩上,说话的时候一沉一沉的。

    “他肯定,小博士会顺利毕业的,我可以打包票。”奚文柏不容置疑

    廖黎明支起,眸里神采奕奕,“老板对我这么有信心呀?”

    “唔……”奚文柏去堵住他的

    “……不过最近实验室来了好几台价值千万的仪,反倒有不想毕业了。”廖黎明断了本该绵齿游戏,说,“每天摸一摸都觉得赚到了。”

    “傻,哪能一辈不毕业。”

    “哎——”廖黎明满足地拱拱他脖,“靠自己努力的觉真好。”

    奚文柏翻把他压到了面。

    谢观阅

    第10章

    那天风和日丽,答辩行得格外顺利,博导签完字,将文件递给他,七年时光就这样一笔勾销,廖黎明看着右角龙飞凤舞的记号,百集。他冷静地和导师握手,冷静地门,再冷静地飞奔回宿舍,语无次地给奚文柏打电话。

    开心过的廖黎明像记不太好的老人家,一句话翻来覆去不知讲了多少遍,奚文柏不厌其烦地听着,找机会偷偷关掉几秒麦克风,让林萱把会议延后二十分钟。

    “恭喜小博士,我一直都——”

    “……老板我实在太兴了,你是……你是第一个知的。”廖黎明心怦怦,他的奚文柏当然是第一个知的,很久以前他考上少年班,在G市掀起时限为三天的讨论后便再没人关心;

    然后是申研,等到他开始收拾行李,父母才反应过来这一消息。母亲站在他房间门,看他把衣服一件件往半人的箱里放,讪讪问去那边念书要不要他们掏钱的。

    廖黎明把一件严重变形的白T从箱里揪来,摇说不用,母亲似乎松气,接着问补助金有多少,又说她最近偏痛,隔买的那个仪特别好用。

    其实现钱到廖黎明手里的不多,他门跑了趟银行,从三张卡里凑五千块钱到母亲手里。

    老小区新栽的??树刚刚和他窗沿齐平,廖黎明预测他次回来的时候,它应该会到窗上面去,夏天就很凉快。

    当时的廖黎明也没想到,自己一走就是八年。

    后来他申上博,临走之际,几个好友过来同他击拳,送上大颗拥抱,再说一番激动人心的话,便各奔天涯。

    那一别,也有七年了。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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