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那多抹一些，”刘玉真给他的小手上又抹了一坨药膏，
了，柔声安
：“就不疼了。”
年纪还小的康哥儿还不懂得
合，依旧小声说：“还疼。”
刘玉真无语，但这个也没办法，只好多了几遍，柔声问他：“还疼吗？”
康哥儿怯怯地
。
这孩
，刘玉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好转移话题，摆
一副委屈的表
：“姨母也很疼呢，今日康哥儿冤枉了姨母，姨母的心也疼得很，就和康哥儿的手一样疼！”
康哥儿瞪大
，在他短暂的生命
还没见过刘玉真这样的，顿时有些惊奇，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一？”
“一也疼，”刘玉真装着可怜模样，“必须要康哥儿赔不是才能好，不然就要一直疼，就像刚刚康哥儿被爹爹打那样疼。”
“可疼可疼了！”还假哭了两声来
调。
康哥儿被吓了一
，无措地望着
，慧儿左看右看，也困惑得很，最后小声
促他，“康哥儿，快给母亲赔不是。”
从小到大都是小霸王的康哥儿并不懂得怎么赔不是，只跟刘玉真重复了“赔不是”这几个字，刘玉真
了欣的笑容，搂着他。
“康哥儿真乖，姨母现在不疼了，原谅你，知错能改康哥儿真是一个乖孩，乖孩的康哥儿再不许说这样的话来伤姨母的心，好不好？不然咱们以后啊就没有故事听了，有关二爷、有大将军、还有诸葛先生等等的故事。”
康哥儿破涕为笑，“讲故事！”
“要先悔改了才能讲故事，”刘玉真板起脸，“不
今日这话是谁教你说的，往后可不许再说了，不然你爹要再打你我可是不拦了的，到时候康哥儿的两只小手都得被爹爹打
！”
康哥儿吓了一，忙藏起小手，“不打，不打康哥儿。”
“听话才不打，”刘玉真调，“所以康哥儿往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明白吗？”
他并不明白，困惑：“外祖母，外祖母让说的，她说你是后娘，要打康哥儿，要告诉爹爹！”可谁知说了却是爹爹打了他，这让年纪尚幼的他茫然不知所措。
对于这个结果刘玉真并不
到意外，她来到陈家这么久从未听到这些，显然是最近才有人教的，而这两个孩最近只过一次门，那就是去刘家拜寿，期间被二婶截到了二房待了很
一段时间。
来的时候几个人眶都是红的，陈世文问他们说了些什么又不说，此举不言而喻。
但真没想到二婶这手段这么的简单
暴啊，从小就在小孩耳边说她的坏话，大了孩们自然而然就会远着她，亲近亲外祖母，如此也就达到了她的目的。
但她老人家恐怕是没有想到她讲的睡前故事有这么大的威力，那些污蔑的话语还没在康哥儿心底生
发芽呢就全倒来了，真是苍天有。
对着康哥儿懵懂的双，刘玉真无奈摇，“好孩，你若是被人欺负了是要告诉爹娘的，不过刚刚我可没欺负你，咱们说好了说完关二爷就上床歇息的，男汉大丈夫可得信守承诺，不能冤枉人的。”
“你爹爹就是一个守诺的人呢，康哥儿也是对不对？”
她认真地重申了一遍，“如今你已给我歉，我也原谅你了，往后我们就和好了，就和往常一样。但你今后若是再犯，那我可就不理你了，不跟你说话，不和你玩耍，有好吃的好玩的也不想着你。”
“明白了吗？”
康哥儿这回听懂了，恹恹地，“嗯，康哥儿听话。”
刘玉真摸了摸他的，哭闹了这么半天他也是很累了，任由着桂枝将他受伤的手包扎起来，团在被里呼呼睡去。
哄睡了嘟哝着“爹爹坏”的康哥儿，刘玉真看着有些惴惴不安的慧儿，拉着她的手柔声问：“慧儿，你也是个好孩，这些日寸步不离地跟着康哥儿，你告诉母亲今日的话是外祖母跟你们说的？她还说了什么？”
慧儿嘴
动了动，没说声来。
刘玉真解释：“你爹爹今日打你们，一来是因为康哥儿撒谎，将全家辈耍得团团转，二来是因为你们不尊重我这个
母亲的，这你们得不对，可明白？”
她弯
腰，正视着慧儿：“我虽然不是你们的生母，但我嫁给了你们父亲，便也是你们礼法上的母亲，喊母亲、娘或者是娘亲等等皆可，但不喊却是不成的。”
顿了顿，又柔声地自嘲：“这事也怪我，之前想着顺其自然，后来又想着领你们门可不能岔，急急地想着改，你们这一时便受不住。”
解释了缘由，刘玉真又严肃：“可是慧儿，我朝以孝治天，当朝天都对太后娘娘孝顺万分，这是世，是礼法，是此间的规则。就连天都是如此我们这些凡夫俗也逃不掉，女的，都是一样的。”
“要孝顺曾祖母、祖父祖母、当然，还有爹娘。”
“我见你平日也是个聪明孩，又不似康哥儿年幼话好话歹的都不明白，刚才怎么会说那样的话？我这些日怎么待你们的，你也看在里，怎么就能如此来伤我的心呢？”
慧儿低着抹泪，小声：“……不是故意的，我和弟弟都不是故意让您伤心的，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都说不来，急得不行。
“我明白的，你们只是无心之失，”刘玉真搂着她，继续说：“但是，慧儿，我虽是你们的姨母，你们的母亲，世间礼法要求我待你们如亲，但同时也要求着你们需敬我如母。”
“我是个大人，心
宽广，你们这一次我不计较，但往后我可是不依的。”
她温柔地摸着孩的，：“这些日我嫁到家里来，其实我是可以悠悠闲闲的喝茶看书，只等着你们两个过来晨昏定省，也可以把你们丢给丫鬟照应，每日问上两句，个面。”
“但我并未如此，给你们衣裳，让你们搬过来，费了心思给你们办席面灯笼，还有和你父亲商议给你开蒙，这些我是用了心的。”
见她还是没有回应，刘玉真狠一狠心站了起来，：“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你们不单单是你父亲的女，还是我的女，还记得母亲跟你说过的‘姓氏’吗？我们有着同一个祖宗的，你们好我心里也
喜。”
“你好好想一想吧，我去再劝劝你父亲，和他商议此事，他今日可是气坏了。”
说完，刘玉真转
走，慧儿顿时慌了，拉着她的衣摆仰着脸小声：“是，是外祖母，是外祖母说的！她说，她说……”
刘玉真转过来坐回床沿，柔声：“你慢慢说，外祖母是怎么说的？她可是说了我会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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