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 - 分卷阅读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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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的份才撑到现在。

    然而叫人心惊的是,谢非言在刀术上的步快得可怕,那火红的斩火刀挥动起来,彷佛带着焚天怒火,短短片刻便从左支右绌到游刃有余。再加上他悍然不退的血气之勇,竟是叫对手越战越怕,且战且走。

    也不知是从谁开始,有人丢了刀剑,有人仓惶而逃,围攻谢非言的人开始逐渐变少。

    七星门门主惊怒大喝,又是怒斥又是利诱,想要整合这个摇摇坠的门派。然而,在谢非言那火一样的刀光,围攻的人还是在一变少。

    又片刻后,当步神速的谢非言用刀砍了第一个的脑袋后,血飞溅开来,将本就满的他全染红,如同浴血修罗,带着所向披靡的骇然血气,于是这些乌合之众终于惶然大叫,一哄而散,徒留寥寥几人。

    而就在这几人,也有人痛哭涕地丢刀剑,向谢非言祈求活命机会。

    ——当整个七星门倾巢而时,也没能叫谢非言命丧刀,而如今的他们又能拿谢非言如何?

    七星门门主终于明白大势已去,手的刀刚慢上片刻,就被谢非言割脑袋,徒留无首躯轰然倒

    谢非言提着七星门门主的首级,满浴血,大笑而去。

    而在这刀镇唯一的酒楼外,那击筑人的《六州歌》方唱到第三回 。

    “似黄梁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篷……”

    “不请缨,系取天骄,剑吼西风……”

    “恨登山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谢非言如同不知疲倦,洗了满血腥,用石灰布帛裹了人,策而回。

    而就在谢非言回到三镇的当夜,疯大娘看着这七星门门主的人,终于从十年的疯疯癫癫清醒过来,大哭一场,之后油尽灯枯,笑而终。

    数天后,谢非言吞一粒丹药,很快又变化为了另一人的模样,而后一手办了宁大娘的丧事,以七星门门主的人为祭,让这位宁大娘风光葬。当有人见他生,问及他的姓名时,他绝不提谢非言,也不提及自己的化名宁一,只是以宁大娘的儿宁斐之名现世。

    后来,时过境迁。

    数月后,当谢非言以归乡的宁斐之名与众人打好了关系,并将那幼猫养大后,他再一次将猫给了李大娘,独离去。

    “孩,你又要走了?”唯一知晓些的李大娘不由得担忧,“你这一次又要去何?”

    谢非言答:“广陵城。”

    李大娘:“不能不去吗?”

    “不能不去。”

    李大娘叹了气,:“如此,你便将这猫带上吧,也算是个陪伴。”

    谢非言摇:“我要的事,刀血,有命之危,哪里能带上它?”

    “它就像是人一样有灵,还这般喜你,难你就忍心这么抛它吗?”

    谢非言叹:“正是因为它喜我,我才不得不丢它,这样一来,万一我日后功败垂成,命丧他乡,它也不至于伤心。而我若是将它带走,常伴边,谊日渐厚,那么待它看到我死之时,又该有多么难过?”

    李大娘:“你这孩,怎么就知晓你会死?你若带上它,以它的聪明说不定还能帮上你,而你这样生生抛弃它,难就会让它好过吗?”

    谢非言看了猫一,垂敛去面上的柔和,转离去。

    “无妨,我自是不要的,而它,想来也是无妨……因为痛过这一次后,就不会再痛了。”

    “生离总是好过死别。”

    谢非言渐行渐远,形消失在了暮光的尽,消在了黑暗之

    一如那天消失在白玉京浩瀚大海、茫茫雾气之的背影。

    ·

    一缕轻魄九霄。

    结束后,沈辞镜到了自己的

    他醒了。

    第109章 为何而

    沈辞镜醒了。

    但他却又仿佛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 忽轻忽重,一难以言喻的绪化作令人颤栗的酥麻遍全,令他坐立难安。

    ——是他想的那样吗?

    沈辞镜忍不住在这一刻站起来, 在这偏殿反复踱步。

    “生离总好过死别……”

    “因为痛过这一次后,就不会再痛了……”

    沈辞镜对这句话并不陌生。

    因为在过去的那一百年里, 每当他日夜难寐、无法安寝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到那一天的那个背影, 还有那句意味不明的话。

    “不要害怕……哪怕是痛, 也不要怕。因为痛过这一次后, 就不会再痛了。”

    一百年前,当沈辞镜有那么多不懂的事的时候, 他难以明白这段话的意思。

    一百年后,沈辞镜已经明白了那么多的人与人心, 他却依然读不懂谢非言。

    直到今天。

    所以——是他想的那样吗?!

    沈辞镜看着桌上倒置的镜, 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那个梦境,见到那个让他难以忘怀又恨骨髓的人。

    但他数次拿起, 又数次放

    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来,切不可冲动行事, 也绝不可自作多, 更不能被那可耻的期盼所误导,对一个不该抱有期冀的人怀有早该泯灭的心

    可一个细细的声音在他脑一次次徘徊,令他每次行将那期冀掐灭后,又再度生酸楚希望。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呢?

    如果那个人当真是他的,只是如同对待那只猫儿一样对待他, 只是害怕他伤心才会离开他……如果真的是这样呢?

    “那人撒谎成, 你怎能这样为他开脱?”

    “但他若真的我呢?”

    “你那一腔真被践踏过一次还不够, 一定要送给人践踏第二次才肯甘心吗?”

    “但他若真的我呢?”

    “他拒绝的话那样清晰明白,你一定要那毫无廉耻死缠烂打之事吗?”

    “但他若真的我呢?”

    “这世上哪有离了另一人就活不了的?事到如今,无论曾经如何,无论他是怎么想的,既然他已经那样拒绝过你了,为何你还不肯放手?你这般自甘贱,要到什么地步才够?!”

    “但他若真的我呢?”

    ……

    沈辞镜的脑成了一团,数个念在脑袋里争先恐后地冒,试图压倒对方。

    最后,那些杂无章的念一个个消失不见,只剩一句微弱却持的话。

    ——但他若真的我呢?

    若他我如同我他一样,若他心有苦衷难以言明,若他伤我如此只是为了我好……我又该如何?

    这一刻,那位无名的书斋先生的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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