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 - 分卷阅读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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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带着几分天生痞气,但目光湛然若神,意气飞扬”,是人间难得一见的人。但就算如此,当他站在师父边时,也还是有被比去的觉。

    倒是那位时常来找师父的那位云不缺公,虽然面貌只能说清秀可,不过其姿态威仪却叫人过目难忘,哪怕与师父同一室,也不会黯然失

    “只可惜云前辈是个男人……”想着想着,宋执安就不由得说,“如果云前辈是女的话,恐怕比任何人都适合成为师父的侣吧!”

    沈辞镜阖,面无波,但一刻,一剑气却倏尔扫过宋执安的,险些没将这小变成秃

    宋执安:!

    沈辞镜淡淡开:“既然在山上的修行已再难有寸,那就准备准备山历练吧,也免得你思虑太重,杂念太多。”

    宋执安:“……”

    连骂人想太多都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果然是神仙!

    宋执安讪笑着,不敢再多话,护着自己的秀发退了,然而在这样的动作间,一个小册却从他袖落,掉在地面,封面赫然写着《匪石记》三个大字,正是宋执安上山时被琼意小师叔随手的不知名本

    宋执安还未翻看过,不知这是什么,但既然是小师叔的本,那想来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于是他唬了一,连忙伸手去捞。

    但比他动作更快的是沈辞镜。

    也不知沈辞镜掐了个什么法诀,一劲风刮过,地上的小册倏尔飞起,轻飘飘过宋执安的指尖,落在沈辞镜手

    沈辞镜略翻了翻,倏尔一笑,竟如风拂玉树,新月清,叫宋执安都看得呆了呆。

    但当沈辞镜话一,宋执安的冷汗就来了。

    “你平日里就在看这些书?”

    宋执安:“……”

    宋执安痛心疾首:“师父!我冤枉!是我上山的时候小——”

    “不必多说。”沈辞镜收了笑,冷冰冰,“也不必等明天了,今日便山去罢。”

    宋执安呜咽起来:“师父,这天都这样晚了,我东西也没收……”

    “天黑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否则你就留在剑坪闭关百年。”

    宋执安看着天边最后一丝晚霞,倒凉气。

    “我这就走!”

    宋执安连山腰草庐里的行李都来不及收拾,火烧般的了山,就怕迟上一步就会被师父压在剑坪,闭关百年。

    百年啊!哪怕是修士,又有几个百年?

    走,赶走,不停蹄地走!

    宋执安飞速消失了。

    沈辞镜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这本《匪石记》上,重新翻开了它。

    这本《匪石记》,不同于寻常的一男主一女主的设置,而是写了两位男主角,以及他们相互纠缠的人生,还有那一段充满了与遗憾的悱恻故事。

    这两位男主角,一个名为谢匪,而其人也当真是一个带着匪气又带着侠气的人。他生不羁,轻蔑人间,但又嫉恶如仇,心怀大义。这样的人,活成了人世间最豪又最洒脱的模样,受到无数人的钦羡,但没人知的是,他独独对于某个人拿不起也放不

    另一个男主角,名为沈石。沈石虽年少遇难,但因天赋众,而被大宗派收,而后在短短十年就晋元婴,一举成名,名远播。但这样的他,有着神仙公的模样,也有着神灵一样的无,但唯独在某一人面前,他不吝笑容,满腔真挚。

    他们少年相识,青年相知,虽各自踏上途,但却又在兜兜转转的缘分再度重逢,共同渡过难关。

    他们经历了事件,渡过了重重危机,终于在第八回 袒心迹,接着又在第九回了短暂的反目。虽然这本书漏了最后一回合没有收录,但照时人好月圆的格,这个故事的最后大概也是重归于好、皆大喜吧。

    ——重归于好,皆大喜。

    脑闪过这个词后,沈辞镜看着这书页的一段,不由得有些痴了。

    “……谢匪知自己总是要离开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日。而若他走了,那人又该如何呢?他会有多么心痛?”

    “……或许这便是命运的人之,总叫相的两人不能相守。”

    “……既然结果注定要分离,那为何又要开始?”

    沈辞镜轻轻抬手,在了自己的,在这里,卧着一骇人的伤疤,像是永远都无法愈合。

    “……谢匪他,重逾命,毋庸置疑。”

    ——他我,比他自己更甚,毋庸置疑。所以我会他,连同他我的那一份一起回报他。

    这一刻,沈辞镜心脏突然漏了风,冷冷的,空空的。

    像是多年前那人怜悯告诉他梦该醒了的那一瞬间。

    他没有再看去了。

    毕竟梦醒了,游戏也已经结束了。

    哪怕他曾经那样自以为是地说过那样可笑的话,这时也已经全都湮没在了时间

    沈辞镜角翘了翘,像是自嘲,又像是嘲笑这写书的人,而后他指尖灵力迸涌,将这本书绞成粉末,任其散落风

    这一刻,沈辞镜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声声的侣,转了山,来到后山山脚的密室冰潭前,在冰潭一旁的玉台上坐

    洗剑峰的人都知,这一密室是沈辞镜平日里修行的地方。但无论是无一也好,宋执安也好,无事都不会来打扰他,毕竟这里的冰寒气息除了沈辞镜以外没人能够忍受。

    所以只有在这里,沈辞镜才会放任自己一些不想被任何人知的事。

    他从怀一探,拿了一块红木,一柄刻刀,开始慢慢雕琢起来。他的心很细,他的手也很巧,因此没一会儿,他就刻了一只展翅的飞鹰,活灵活现。

    沈辞镜细细打量,觉得这木鹰虽然纤毫毕现,但徒有其表,未其神,于是随手到玉台,又拿第二块红木开始雕刻,接着又是第三块,第四块。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辞镜开始走神,于是他手红木浮现的模样,也开始悄然变化,从飞鹰变作了一个人的模样——分明意气飞扬,却又温柔纵容。

    这人有着一张天生风的面容,潇洒不羁,风姿隽。他剑眉鬓,英气发,有着世上最明亮的睛,和最定不移的信念。他时时刻刻都燃着狂暴火焰,以心燃火,以祭火,不是烧毁了自己,就是烧毁了他人。

    但这样的人,也会从不在人前显的温柔神。那人分明巧如簧,肆意玩人心,但在他面前时却连一句重话都不肯说,唯恐某字某句伤了他的心;那人分明风不羁,能够轻易讨得任何人心,但面对他时却又笨拙小心,就连碰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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