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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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痛。

    “写写写,我写。”见齐简脸越发沉,柳忆快速

    他慢吞吞找来笔,又一研墨,研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是半个字没写来。

    齐简边喝茶,边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心绪慢慢平复过来,看到后来,甚至有想笑。

    要是被昔日同窗、恩师们看到,风度翩翩、博古通今的柳大才,私里是这个样,不知他们作何想?

    最终,柳忆叼着笔杆,唉声叹气半天,举着张纸凑到齐简面前:“你看,这个,行吗?”

    齐简还沉浸在昔日的回忆里,看向柳忆,目光难免带上些温度。嘴角微微上勾,齐简垂眸看向那张纸,只见诺大竖线信笺上,就只写了两列大字。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齐简:…

    “果然不行是吧?”柳忆本来就没抱希望,看见齐简的表,也没太失望。

    他默默叼着笔杆坐回去,又沉半天,突然形一顿,蘸两墨,笔如飞。

    齐简其实也没真指望他写什么,只不过借个由,在世妃别院多留一会儿,这会儿看到柳忆真开始写起来,倒有些好奇。

    他会写些什么呢?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还是,心悦君兮君不知?事隔经年,齐简也不得不承认,当日听到的那些诗,句句都堪称经典。

    柳忆又写了好一会儿,直到日偏西,他才甩甩手,小心翼翼把最后一张纸

    齐简咳两声,抵住额片刻。

    “你不舒服?”柳忆愣了愣,放信笺径直走过来,“怎么了?叫太医来看看?”

    齐简知这是药劲上来了,摆摆手,取过那些信笺,这次信笺上的字倒是小了不少,每张纸上,至少能有几十个。光这字数就已经超齐简预料,他诧异之凝神细看,只见第一张纸上,赫然写着: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的一段,叫我思念到如今。

    齐简不敢置信地抬起

    “这个合格吗?”柳忆表十分忐忑,“我实在记不住其他的了。”

    记不住几个字,如盆冷,把齐简彻底浇醒,他气,把纸扔回柳忆面前。

    这么经典的歌也不行?柳忆自暴自弃地想,要是自己说上战场时,从上摔来,摔坏了脑袋不能诗,不知齐简能不能信?

    “柳大才,你告诉我,这是诗吗?”齐简伸的手指,轻轻戳这那句话,白净的指尖沾染有一丝红痕迹。

    “诗歌嘛,诗和歌也不分家。”柳忆心虚地低着脑袋,目光扫过那丝红,突然不动了。他上过战场,自然能分清颜料和血,那丝红,怎么看都是人血的颜

    哦,不对,不一定是人血,还可能是什么血、鸭血的,但齐简怎么说也是世,不可能去杀杀鸭吧?

    齐简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见那缕血丝。他不动声收回手,捡起写着人生自古谁无死那张纸,慢慢悠悠将指尖净:“歌?那好,你如能唱来,也算你过关。”

    唱歌,柳忆是一万个不愿意,可迫于威慑,他不得不张开嘴。

    好不容易把跑调版《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完,饶是柳忆这五年脸越厚,也羞耻得脸颊泛红。

    齐简倒是十分愉悦,他戳戳柳忆双颊,施施然收好所有信笺,离开别院。

    一直到晚上,柳忆终于从被迫献唱的影里走来,躺在床上时,莫名的,他又想起那抹红痕。

    与此同时,齐简也半靠在垫上,拿起张泛黄的纸。

    “世,您还不歇息吗?”晓斯端着半盆清,清里泛着缕缕血丝。

    齐简还没开,又咳半晌,晓斯连忙把铜盆往前送,齐简偏咳一会儿,吐淤血。吐完血,舒服不少,齐简习以为常接过杯,漱漱,再次拿起信笺。

    这张信笺的容,明显是换了首歌,风格和之前那首完全不同。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成一串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让所有期待未来的呼唤,趁青个伴。

    修指尖抚过纸面,齐简看着明显缺笔少划的字,轻声笑了:“五年了,他人没怎么变,但这字,反而更奇怪了。”

    晓斯自然明白这个他是指谁,伸脖看看信笺,跟着

    “还记得,我第一次饮酒吗?”齐简这会儿缓和过来,突然起了谈兴。

    “我替他挡了三杯,他就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喝,不仅如此,还把本应我喝的酒,也一并替了。”

    齐简盯着纸面,沉默半晌,好气又好笑地摇摇:“我那时可真是,才三杯而已,就醉得一塌糊涂。”

    “世当时还年幼,只有十三岁而已。”晓斯也想到当初形。

    那时候,他们才刚返京没多久,齐王殿也没事,世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别说什么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就连喝酒都还不会呢。

    柳忆念着自己年一岁,又刚从齐简那得了看麒麟好,发现齐简真不能喝以后,不论三皇和手怎么劝,都半步没退,是一个人喝了全场。

    不知是不是那场酒,拉近两人距离,那之后,齐世和柳忆越走越近。

    晓斯还记得,十五岁生辰那日,世早早就起了,一向不在意穿着的他,在铜镜前挑挑拣拣小半个时辰,终于选到件和心意衣裳。

    又命人仔细为他洗漱更衣,玉佩、发冠、腰带、乃至抹额都未落,任是这么折腾来,天也才蒙蒙亮。

    跟着姜夫人用过早膳,齐简又整理一遍着装,这才命晓斯将他最的座驾牵来,在漫□□霞了门。

    晓斯跟在齐简后,一路朝城外骑去,城门,又向东走快二十里,抵达了和柳忆约定的地方。

    第11章 就当我善良吧

    只是,他们在那里等了足足三个时辰,没等来柳忆,反倒等来齐府家仆。

    十五岁的少年齐简,慌赶回王府,迎接他的只有满府素白,和一黄灿灿的圣旨。

    晓斯记得,那晚的月亮格外圆,齐简抱着空空的酒坛,不知摔过多少跤,泪痕、酒渍和泥污,染在那雪白的外袍上分外刺目。

    齐家虽是异姓王,但整个家族里,也就只有齐王为官,齐王殁了,齐简又还年幼,任谁都觉得,整个齐家就算完了。家仆亲眷自然都明白这个理,阖府都是或或低的哭声。

    当时,晓斯抹着红睛,看着齐简摇摇晃晃走到灵堂前,一把扯掉丧幡:“父王没死,齐府,也不会倒。”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柳忆整个晚上,一会儿梦见齐简宰,一会儿梦见齐简吐血。

    宰吐血不算,齐简还用黏着鲜血的手指指着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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