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 分卷阅读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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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堂。

    “放着别动,我来收拾。”她说着便把碗盘叠放到一起,用抹布打着圈着桌,“你们靠着歇会儿,吃完饭都是不想动的。”

    她了好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抬起,黑漆漆的珠扫过桌上四人,放轻了声音问:“你们……困了吗?”

    闻时答得很脆:“不困。”

    陆文娟:“……”

    她似乎有想不通,“噢”了一声,又继续着桌,动作依然打着圈。别说喝没喝汤了,光是看她的动作看久了,都会变重。

    她到手都酸了,才再次抬起,问:“困了么?”

    这次是谢问:“还行,能撑一会儿。”

    陆文娟:“……”

    困了为什么要撑???

    她有崩溃。

    但好在谢问支着,又带着几分病气,半垂着的时候确实像是要休息了。陆文娟又有了希望,觉得差不多了。

    就在她到不知多少圈时,谢问终于动了一

    扛不住了?

    陆文娟满怀希望抬起,却见谢问一角,说:“漆要没了。”

    ……

    陆文娟人要哭了。

    就在她攥着抹布,纠结着要不要去洗一再来的时候,这桌客人终于有人打了个哈欠。

    打哈欠的是老,因为夏樵总冲他投去奇奇怪怪的目光,而他还记得自己的人设是个“普普通通的店员”。

    陆文娟当即了刑满释放的表,把抹布往桌边一挂,端着碗碟说:“困了是吧?房间在楼上,我把碗放回去就带你们上去。”

    二楼有个台,支着几木架,用来晒衣晒被。然后便是并排四个房间。

    陆文娟说:“客人来了就住这边,”

    “客人?”闻时皱起眉,“以前也有客人?”

    “有啊。”陆文娟说。

    “人呢?”

    “送走啦。”

    闻时:“怎么送的?”

    陆文娟笑了一,又转说:“碗碟还堆在那呢,我先去了。”

    这个回避式的笑便有些意味,让人不能细想。

    刚来这里,不能贸然惊动太多。所以闻时也没有立刻追着问去,而是拎着衣领换了个话题:“洗澡在哪边?我换个衣服。”

    结果陆文娟摆了摆手说:“不洗澡。”

    闻时:“……”

    陆文娟又重复了一句:“我们不洗澡。”

    死人是不用洗澡,但这么直白挂在嘴上的,还真是少见。

    见众人拧着眉,她又补充了一句:“洗澡没用的,没有用的。”

    说起这个,她就像忽然走神了似的,叨叨地念了好几遍。然后才回过神来,冲众人说:“我们这里有个习俗,叫大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次,有客人来了,也会办一次。明天刚好有大沐,你们来得真巧。”

    谢问:“这大沐办来什么?”

    陆文娟说:“接风洗尘啊。”

    这个理由还算可以理解,但她接着又说了一句:“外面很脏。”

    闻时:“脏?什么意思?”

    陆文娟思索了一:“就是脏啊,村里的说法,就跟取大名镇不住,贱名好养活一样。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从神来看,她应该真的不知原因。由此也能判断来,她估计也不是笼主。

    “嗐,看我拉着你们瞎聊天。”陆文娟嗔怪了一句,:“困了就快睡吧,我们这村太偏,夜里静,最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说着,她便匆匆往楼梯那里走。

    “如果睡不到大天亮呢?”夏樵忍不住问了一句。

    陆文娟脚步猛地一刹,过了几秒才缓缓转过来,歪了一,用极轻的声音说:“会害怕。”

    说完,她就楼不见了。

    就因为这句话,夏樵恨不得亲自给自己蒙汗药。可惜他这质,把蒙汗药当喝都不会用。

    于是他开始思索晚上怎么样才能尽可能地不害怕:“要不我们……挤一挤?”

    “怎么挤?”老问。

    夏樵在挨打边缘探探脑:“就……睡一起?”

    闻时就站在他背后,在敞着拉链的背包里找净T恤,想把上这件被老的换掉。

    听到这话,他动作顿了顿,意识抬了一,结果刚巧撞到了谢问的目光。

    他一即收,从包里了件白T来,听见老慈祥地对夏樵说:“不挤,自己睡。”

    夏樵哭着了一间房,打定主意今晚蒙到底,碰到什么事都不被窝。可惜天不遂人愿……

    有一段时间,夏樵真的有迷瞪,不是受饺汤影响,而是他自我眠的结果。他缩在被窝,几乎睡着过去,又被一些动静醒了。

    他在夜的寂静,听到“咚——”的一声。

    ……

    像重砸落。

    隔了几秒,又是“咚”的一声。

    夏樵在被窝里猛地睁开,缩在黑暗里仔细听着,一动也不敢动。可他听了一会儿,就发麻——

    因为那个声音是从他床底传来的。

    每“咚”一,他甚至能觉到床板的震动,像是什么东西在床底

    这是最老式的那床,三面围着,正面带木质台阶。床底四面封实,像一个木箱,除非把床整个掀起来,否则本看不到面有什么东西。

    “咚——”床底响第四声的时候,夏樵裹着被来了。

    他连看都不敢看,径直往房门冲,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

    那一瞬间,他差暂停。

    但一秒,他又颤颤巍巍了一气——站在门外的是他哥。

    “哥你吓死我了。”夏樵气若游丝,“你站着嘛?”

    “来看看。”闻时说,“你听到声音了没?”

    夏樵疯狂,窜到他哥背后,揪住他的衣服,指着房的那张床说:“听到了,就在我床底!”

    “你知是什么东西么?”闻时转过来问了夏樵一句。

    也许是月太灰,照得他本就很白的脸毫无血,甚至也毫无生气,看得夏樵莫名有害怕。

    “什、什么东西?”夏樵哆哆嗦嗦地问。

    闻时漆黑漂亮的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说:“我的啊……”

    说完,他歪了一脑袋,脖直接分离开来,咕噜噜掉了来。

    夏樵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接,接完便是一声尖叫。

    闻时就是在鬼哭狼嚎的叫声睁开的,但他睁之后,那个声音便消失不见了,仿佛一切都是梦里的错觉。

    他这里的床底倒是没有什么声音,但床边却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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