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 - 第十二章 报恩(主攻/忠犬影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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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红不明白宋任枝为什么突然生气。

    因为从来没见过宋任枝动怒,不知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吞红起初有些害怕。但宋任枝一句过后,便再没有说什么,像是就此偃旗息鼓了。等吞红沐浴完毕,宋任枝拿着巾帕过来,帮他净了发,又给他上了一遍药,也都一直沉默,没再重提。

    吞红松了气,以为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

    宋任枝为他上好了药,便兀自收拾起药箱。吞红披上仅有薄薄一层的袍,打算去叫些吃。还没走到门,宋任枝却拦住了他,翻里的净衣裳让他换上。 柜里的衣裳都是上好的料,是照宋任枝惯常的穿着准备的,和吞红上一揭就落的寝衣相比,无论是品质还是样式,都是天差地别。

    宋任枝递过来的东西,吞红不敢不接。可真的接过来了,却又不敢往上穿,“先生,这衣裳是为您备的,吞红不敢逾越。”

    宋任枝却态度,不容他拒绝,“你换好了衣裳,我们一同去找云宓。”

    吞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宋任枝还在气上,这事本没有翻篇。

    对于云宓,吞红有骨髓的畏惧。如果可以选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去见云宓的。然而宋任枝要带他去,吞红到底不敢推辞,更不敢就披着这单薄寝衣,穿着暴去,惹得宋任枝不快。他再不说什么,连忙去屏风后,更换好了衣裳。

    吞红换衣裳的时间,宋任枝又向外要了一兜帽,为吞红遮挡住额上的烙字痕迹。如此收拾完成,宋任枝才带着吞红去找云宓。

    拉低了兜帽,吞红躲在宋任枝后,终于觉安全了一些。

    宋任枝心有一团火焰,预备兴师问罪,大一场。谁知去找仆人通传的时候,仆人竟说云宓昨日便已经门去了。

    问仆人云宓去了哪里,仆人只不清楚,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又说如若有要事,可以飞鸽传书。宋任枝气得直想骂街,问仆人既然不知他人在哪里,又怎么知应该往哪儿飞。仆人被问得愣住,讪讪地不再说话了。

    宋任枝到底不至于为难一个仆人,这一拳就此砸在了棉里。

    吞红缩在他后,倒是松了气。

    他不愿宋任枝与云宓发生争执,更不希望自己成为宋任枝与云宓争执的原因。他害怕云宓,也害怕云宓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他的妹妹。

    找不到云宓,也找不到总,宋任枝一时半会儿也没了注意。

    他是可以将吞红带走,可这多少是为难了那些人,免不了害他们被追究责任。冷静来一想,吞红牵挂着妹妹,多半也不愿意就这么跟他一走了之。

    宋任枝思来想去,终于想一个损招。既然不能将吞红带回家里,他脆自己搬了过来。于是他开始与吞红同吃同住,让自家的事也通通来友人这月玲珑馆里回话。就连问诊的地方,也挪到了馆前不远的一茶楼里。

    这样的“盛”,是吞红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每天理完事,宋任枝就带着吞红阅读基础的医书,为他煎一些服的药材调养。一应餐,也都是照宋任枝的吩咐准备。调整了饮以后,吞红便再没了那不安之。宋任枝又收起了那堆,也不让吞红再去看图,学那些有的没的。

    吞红的神,见着越变越好。

    司掌雅间的仆人事,虽然得到了总的授意,有心给吞红找不痛快,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云宓的至好友宋任枝。宋任枝严防死守,他们便也没了手的机会。

    这段日,吞红过得极踏实,以至于有梦的觉。

    吞红其实并不明白,宋任枝为什么会对他这样好。但他也知,宋任枝住在这里,多半与云宓不在家有关。至于那日宋任枝究竟为什么生气,他后来没有主动解释,吞红便也没有问。只是觉得,等到云宓回来,宋任枝一定会再去找他。或许那个时候,他这个梦就要醒了。

    一时间,吞红既不希望云宓回来,轻易结束了这个梦,又希望云宓早一些回来,免得他沉湎太过,梦醒以后便愈加痛苦。

    一晃又过了几日,云宓也不知到底在忙些什么,居然一直也没有回来。宋任枝便又挑了一天晴好日,把自家弟呼啦呼啦叫来了一堆,愣是与馆的几位事协调着铺开了场地,为吞红接续脉。

    原本这是在友人家里,友人又门在外,是断然不应当鸠占鹊巢,闹这么大动静的。可是宋任枝对友人有气,气得不想再讲礼数。再者,接续脉这件事,又毕竟急。吞红这双手双足总使不上力气,什么重活也不能,若不及早治疗,那一的肌,也要渐渐萎缩了。

    接续经脉的地方,选在一开阔的凉亭。

    烈酒、沸、纱布、各针线、刀,还有各叫不名字的药材……

    这是个细致的活儿,哪怕医术明如宋任枝,一次也只有力。再者吞红恢复也要时间,不可能一时冒,全完,让吞红双手双脚全都不能活动,在床上咸鱼上几日。于是宋任枝便从他四肢之,优先挑了最为重要的右手。

    宋任枝与吞红说了几次,他们到底要什么,吞红还是懵的。

    在吞红的心里,挑断脉是个不可逆的过程。云宓那个命令的时候,他就已经认了命,认定自己这一辈,只能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辗转于床榻之上。

    可现在宋任枝对他说,他可以医好他。

    吞红忐忑地坐在凉亭里,他不习惯暴于众人的视线,只能缩兜帽,徒劳地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宋任枝握着他的右手,让他放宽心,又递给他一盏麻沸散。吞红饮以后,便醉醺醺倒在椅里,瞧什么都是雾里看了。

    “要是觉到疼,不要忍着,你告诉我,我即刻便停。”宋任枝最后又安抚吞红,“你不要害怕,只是很小的动作,一会儿就结束了。”

    吞红朦朦胧胧地觉并不真切。

    宋任枝一边作,一边给弟讲解。午后凉亭里日光温柔,吞红听着宋任枝柔和的嗓音,不一会儿便陷了睡眠。

    再醒来以后,已经是在雅间的床上。

    吞红举起自己的右手,便看见手腕上已经包好了纱布。宋任枝照例在一旁整理医案,注意到他醒了,便走过来,微笑着对他说:“等过两日,你的右手完全愈合了,再慢慢地开始练习。不说完好如初,少说可以恢复个八九成。”

    “……属将来,还可以握剑?”

    吞红一时激动,竟用起了从前的自称。

    话一,他便立刻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连忙请罪。宋任枝却摇了摇,对他说:“你将来还可以握剑,武功也能够慢慢捡起来。若是喜‘属’这个自称,你便继续用吧。我不在意这些。若你愿意,也可以称‘我’。”

    吞红沉浸在大的惊喜里,一时间失去了言语,一句话也说不来。从前云宓赏他,他便跪来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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