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无绪 - 正文五 磨磨、蹭蹭

    经过一夜休整，魏衡的烧退了去。谢议知他整洁，在有限的条件，还是想办法给他烧了，了脸和。因为，接来的日，可能就不会这么好过了。

    谢议即使伤了，脚力也好。魏衡虽是个男人，继承了魏姓王室一惯的好相貌，但毕竟是个文人，他小时候不好，病殃殃的。等大了虽说好些了，勉能骑。但在谢议还是归属于老弱妇孺一类——需要保护。

    “公，歇一歇。”谢议停脚步，这几日面和善了许多，若是从前共同奋战的同袍在，肯定都知这行为是少将军正在恤老弱妇孺。

    “我无事，还可以再走会儿。”魏衡扶着树息，死鸭嘴。

    “我累了，歇会儿吧。”谢议神态自若地坐在了一断木上。

    魏衡见谢议坐，也就靠着树准备歇歇，这林脏，地上还有小虫，在里歇息是因为他病了，现今让他坐是不可能坐的。

    然而，魏衡还没缓过神来，就见谢议突然向他脖甩过来把寒光凛凛的匕首。再然后还没等他眨，一段腻腻的东西就顺着他脖“扑通”到了地。

    魏衡僵住，低看了一，然后就“啊”地叫了来，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跑向了了谢议。

    谢议尚还坐着，她背着个小包袱坐在断木上，因为在军营里“大刀阔斧”的作风，谢议的坐姿和她爹汉——谢啸如一辙。

    魏衡被吓到，跑了过来，谢议很自然地抱住他，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他们去楼寻作乐时，那些娘在投怀送抱。

    “没事了，没事了。”谢议站起来难得温柔的拍了拍她护佑的小公。

    但她这一拍，反应过来的魏衡觉很羞愧，他还是太弱了。

    安抚好魏衡，谢议取回匕首，瞄了那死蛇好几，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有可惜，蛇的味也极好，但是把魏衡吓得失态，就勉算了。

    接来赶路的时候，魏衡不再跟谢议之间保持着君距离，托那死蛇的福，魏衡走的快了许多。

    等到快天黑，谢议又带他去了，这次的条件并不好，可以来说差的很。谢议将魏衡背的包袱打开，铺在地上。好火，又让魏衡在这里等等他。

    但是，谢议这一去，去了很久。谢议走了，魏衡就不再保持他那惯于显在人前的“君坐姿”，而是放松来，换了个抱着膝盖的“柔弱”姿势，装着贺行舟的小罐就在他边，四周寂静的很，魏衡有些孤独，他对着罐里的贺行舟喃喃：“行舟，要是你还在就好了……行舟，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你人品洁，来世必定会再生在一个好人家……”

    过了一会儿，谢议还不回来，虽然魏衡有细心照看，但是火势还是弱了不少，这时的魏衡其实有慌，他叹了气，问“贺行舟”：“行舟，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世才能养谢议这样的人来。她与我见过的女似乎都很不同……”

    这次，他话音刚落，谢议就回来了，瓦罐里装了，包袱里还装了几个野果和一只好，清洗了脏，不知是什么的，看起来像又像鸟的东西。

    谢议半跪在火堆旁，支了架，煮好汤，又将烤了。魏衡看着她熟练又脆利落的动作，刚才的心慌一扫而光。

    走了一白天的路，也没吃什么，谢议递给他一罐放凉了的飘香蘑菇汤时，他其实早就饿的不行了，虽然没什么滋味，但这汤里放了鸟，尝起来格外好喝，他“吨吨吨”几肚，喝汤的姿态并不文雅，倒有几分小仓鼠鼓腮的样。

    谢议忍不住笑了，这一个微微的笑对上有不好意思的魏衡，又让他红了耳朵尖。

    等吃饱喝足，睡觉又是个问题，但谢议在外行军惯了，她还是能寻些方法。另一个小陶罐里的喝光了，谢议直接将罐烤了烤，烤的烘烘的让魏衡抱着。以前那床破棉被整张带着太费劲，谢议索将被割成了两半包袱，自己和魏衡垫着一半包袱，盖着另一半包袱，枕着一块有些霉了的动倒也算条件尚好。

    她睡在侧，时不时地给火堆添几块木。但动作极快，添完木，依旧心坦地去搂魏衡。

    “谢议，我守夜吧。”魏衡受谢议一个女这般照顾，颇有些不好意思。

    但谢议眯着：“我在睡着的时候，也会警醒。放心睡吧。”

    “谢议，我可以的，你这样太累了。”魏衡小声。

    “别……动……”谢议闭着睛，声音却有些变化。

    谢议刚刚的声音和往日的凌厉不太相同，嗓有些哑，又带着些柔媚，魏衡蓦地想起喝汤时谢议对他的那个笑，他觉得脸更红了。

    闭着的谢议正在压抑自己，这魏衡年纪小些，今年不过十八岁，足足小了她五岁，却也应该到了当爹的年纪，只是听沁王府人说同魏衡订婚的某世家小不幸夭亡了，才耽搁了婚事。但人生于世，天带着望，要不然谢议也不会存找一个男人的想法，这几日，虽然行路劳累，但日日对着一个相十分好看的男人，她也是会心念恍惚的。虽然因为她事行为不太同那些柔女，但她也尚还是个未开荤的女，贴的这么近，原来魏衡是个有病的，不过之于她，这甚好。

    夜，累了一天的魏衡睡熟了，睡着的魏衡回搂住了谢议，睡的警醒的谢议是被魏衡拱醒的，魏衡睡觉的姿势一都不老实，丝毫没有在沁王府里半分的优雅风度。而且，最重要的是，魏衡哪里有病！他似是了个梦，睡梦间咙逸了几丝有些“甜腻”的音，有个十分有意思的东西活泼的很，磨磨蹭蹭地蹭着她的。

    谢议这几日吃的多了，存了些火气。她本想背过去，但背过去的姿势只会更尴尬，而且，如果魏衡了，那么这几日他只能穿着脏了的亵，谢议再搂他，还是嫌弃的。于是，难得好心，她叫了几声魏衡，见魏衡睡熟了不应声，才撕了块布，手包着布探到魏衡里，替他动作了一番。

    这边，魏衡了个梦，梦见自己成了婚，有个女蒙着他的，正同他了一些他偶然间看过的一本册上的事，几番海沉浮，云雨缱绻。突然白光一闪，刹那登上了极乐，事毕，他扯蒙住的缎带，那女朝着他微微一笑，他就被吓醒了，他是吃了熊心豹胆，还是喝了龙肝凤髓汤，那个女五官居然跟穿着沁王府丫鬟装的谢议一模一样。这梦真是荒谬极了，于是，梦里的他慌慌张张地从“谢议”手里逃来，又跑回了自己房，扑到床上把自己卷成个蛹，才安心睡了。

    替魏衡那些东西来的谢议，冷着脸了手，将那破布扔火堆毁尸灭迹，又被魏衡猛地一抱有些吓着，但魏衡终于不蹭她了，终于可以安心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