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章
这日一大早，银行的
易场
就坐满了人，往日喧闹的大厅没有了叫卖声，一溜
牌也不见了踪影，此
此景让
面的熟客们心
慌
，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银行是不是要关门了？我听说
鲸帮要打过来了！”有人低声
。
“嗨，别提了，我刚
成了一单买卖，定在月货。这要是打起来，岂不是要赔上定金？”
“还什么定金啊，鲸帮那可是正经的悍匪，这银行可是赤旗帮的生意，要是被人惦记上了可怎么办？”
这一句话引得不少人脊背发凉，有人却跟着叫：“若只是悍匪也就罢了，现在鲸帮都成官军了，这要是被人
上一个通匪的名，才是万事皆休！”
他的声音大了些，让不少人都看了过来，躁动也更甚了，还有人小声嘀咕：“邱大将军被冤杀，倒是黑须鲸、鬼书生那样的恶贼当了官，这世怕也是不成了。”
这
废话，放在以往是没人听的。世越坏，有些生意反倒好，都是跑海的，又有几个良善之辈？然而现在，不少人脸
都有了变化，番禺师闹
的动静可是早就传
城里了，这官不官，贼不贼的，正经守城的还来个哗变，不是朝廷败坏又是什么？
陆已经得不成样
，若是南海也起来，那才是真叫人没个活路。
“反正朝廷也不愿
，说白了还是两个海上大豪对战嘛。”有人打破了僵局，“万一赤旗帮能胜呢？”
这话让不少人都摇起了：“赤旗帮才成立多久，鲸帮又有多大的势力？现在还有层官
，怕是不能敌啊。”
一个能垄断胡椒贸易，凶名在外的大海帮，和一个建成没两年，由女统帅的新帮派，这瞧着就不对等嘛。再加上鲸帮现在是官不是匪了，说不定能调动多少兵力呢。
“话虽如此，对咱们而言，还是赤旗帮获胜更好吧？”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这还真是大实话，赤旗帮终归是邱大将军留，行事极为
面，跟官府也差不了多少了。相反鲸帮的德行，只要是南海上生意的，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说了，若是换了鲸帮掌权，这银行还能留得住吗？
一时众人心思各异，倒是连议论声都轻了几分。正在此时，屋门大敞，一行人走了来，正是陆俭和银行的诸位
东。
见主人家来了，众人纷纷起相迎，把那两句客
话说完了，陆俭便开门见山：“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有一件大事。招商银行筹备了一支新期货，特邀各位前来认购。”
“期货”这词，如今易场里已经是人人皆知，专指约定了期限的货
。只不过以往都是客商们各自易，银行从未亲自面。现在都火烧眉
了，怎么突然闹这么一？
面一片哗然，陆俭却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让人把那块牌挂在了墙上，只见上面硕大两字。
“胡椒！竟然是胡椒？！”
看清上面的字迹，不少人惊呼声，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实在是南海胡椒贸易从来只有一家，正是鲸帮啊！
“不错，这次挂牌的正是胡椒，共分六百，一可购一石。这是个约，货期五年，至少可以易三
，番禺到岸价八两一斤，只要购买了期货，银行承诺五年价格不变。”陆俭朗声。
这吵杂声更响了，人人都被这大手笔惊到了。八两啊！在合浦买散货也就是这价格了，一石这么大的量，没
关系想都不用想。若是运到了番禺，最低也得十二两，当然若是运到京城，二十一两也是能卖到的。这里面有多大利
，只要是跑海的都心知肚明，而且还标定了五年期，易三，只是一就能赚到一千四百多两，若是买个三五，那简直都能传给儿孙！
更要命的是，都是易场里打混的，谁不知期货这玩意价格是会变的，若是胡椒价格一路走
，这就不知能涨多少了。
然而
利摆在面前，也还是有谨慎人在：“陆公，这么多胡椒，你要从哪里
来？银行还没打通胡椒的路吧？”
胡椒贸易掌握在鲸帮手里，这可是人尽皆知的，就算赤旗帮有能力走其他路线，也未必能保证货量啊。再说了，都要打仗了，能不能打赢还是一说呢，怎么就先分起了战利品？
陆俭微微一笑：“不错，赤旗帮如今还没有这样的路，但打败了鲸帮就有了。这要是此次期货的特别之
，这些需要用船来换，一条单桅船能换一，一条双桅船能换两，一条三桅船能换三，上不封
。”
“轰”的一，底人全都炸了。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条小船就能换一，条大船就能换二至五，六百最起码也是六百条能海的小船，哪怕都换成双桅船，也是整整三百条啊！
“这是要让我们帮着打鲸帮？！”有人叫了来。
“
敌来袭，自然要倾力已对。这些份便是赤旗帮的诚意，我等愿与诸位共退。”陆俭朗声。
狗
共退！人家打的是赤旗帮，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有人都气笑了：“陆公倒是好算计，只用这钱就想买吾等的命吗？”
“这不是买你们的命，而是买一条更稳定的海路。”陆俭冷冷一笑，“还是有人觉得，鲸帮会让你们安安稳稳买卖，跟现在一样？”
那必然是不能啊，好多人都记起了当年鲸贼肆
的光景。那时候跑海都是赌命，运气好是破财消灾，拿钱赎人，运气不好直接一了百了。每年死在海盗手里的人，比死在海难里的还多。比起来，赤旗帮真是比官府还要靠谱，买卖嘛，哪有不喜
这的？
然而喜归喜，拼命去是另一码事了。那可是鲸帮啊，难不成人家给个
承诺，自己就要拼上家
命？
有人低声：“那要是打不过，岂不是人财两失？如今鲸帮也算是官军啊，跟他们打，算不算谋反？”
“我想诸位都听说了师大营的事，朝廷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工夫这恶犬。”陆俭冷笑一声，“再说了，胜的才有资格讨价还价。若是败了，贼寇依旧还是贼寇，扣个
佞命的帽很难吗？”
这句话的意思可就值得玩味了，有些人已经反应了过来，看来师大营的哗变跟赤旗帮也有些关系啊。而成王败寇的说法，更是让人幡然醒悟，朝廷是想驱虎吞狼，可若是没吞成，不就成了不尊上命，肆意妄为，把那个官帽摘了又有多难呢？邱大将军都杀得，区区一个匪首杀不得吗？
只是这样的大仗，搅合去还是有风险的。有人还在暗自盘算，另一重筹码已经压了上来。
“也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冲在前面的，从罗陵岛到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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