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终南 - 30-31

    30

    第二天一醒来，我觉有闷闷的，这才发现我一整晚都死死地扒着裴渡，得都能直接当火炉了，他居然还没把我推开。

    他脸有些红，好像还有些呼不畅，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松开了他，盯着他的睡颜发呆。

    回过神来之后，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后知后觉，羞得要命，想看又有不敢看他，来来回回，不厌其烦。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我的动作，他终于快醒了，有些睡惺忪，糊地问我：“什么时辰了？”

    我悄悄向外看了一，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我也不知，应该已经天亮许久了。”我斟酌着回。

    第一天就和丞相厮混到日上三竿，我果然是个昏君的料，“从此君王不早朝”，这谴责的不就是我么！

    他睁开睛，有些呆呆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小声说：“新皇登基，休朝半月。”

    然后便卷了被换了个姿势，又闭上了睛。

    想不到裴渡人前风风光光，私里居然嗜睡贪床？我已经清醒了大半，又闲的无聊，便凑上前去打扰他：“这规矩谁定的？是你定的吧。”

    他还没睡醒，有些迟钝，过了好久才慢吞吞回：“历来皆是如此，不是我定的。”

    我有心在这时候多逗逗他，故作失望态：“哦，我还以为是你想和我多待一会呢。”

    看着他愣愣的样，我又忍不住要去亲亲他。他从昨晚开始就乖顺极了，闭着睛，睫簌簌抖动。我又去咬他的脖，直教他小声痛哼。

    被我一顿折腾，他也清醒了不少，坐起来理了理发。

    我特别喜他的发，平时都是束起来，难得披来，乌黑密，我忍不住卷着他的发玩，把他刚理好的又给了。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但并没有阻止，甚至算得上纵容。

    这一早上，我已经把所有的幼稚行径对他了个遍，但并不觉得羞，甚至还有些得意。

    终于玩够了，我起要去换衣，他示意我坐，把我的衣服拿过来，从上到帮我穿好。

    他低帮我整理袍时，我生了一奇妙的觉。

    我想过很多形，但没想到我和他最终会是这样的局面。

    “妃真是贤良淑德啊，朕封你为皇后如何？”他起后，我一本正经地说。

    “不如何。”他斜睨我一。

    哎，皇帝真是不好，如果我只是个乡野村夫，我想娶谁为妻就可娶谁为妻，但若是皇帝，却不是想立谁为后就可立谁为后的。

    但我心里，总归是只念着他一人的。没办法举行典礼，我就私里来，反正我也不在意那些形式。要不就一生不娶，要不就只娶他一人。我最痛恨那一时甜言语、海誓山盟，转就雨均沾的人，虚伪至极。可惜历来男，大抵如此。

    久远的记忆涌上心，他好像开玩笑般地问过我，不会变成那薄之人吧？

    不会的，我喜你、珍惜你还来不及，又怎会负你。我暗暗地补上这个迟到了多年的回答。

    我心思百转千回，盯着他看了许久，表更是几度变换，他拿不准我的心思，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顿时收起了所有的表，要被他知，怕是会笑话我吧！

    可是我能怎么办，他的一句话，我记了这么多年。

    恰好这时候有女来呈上梳洗用，能选上来伺候我的一定是资历老且沉稳的，因此她们大多都低着，不多看一，只后面有一个似乎年纪不大的，有些忍不住，偷偷瞄了裴渡好几。

    动作不大，但都被我看在了里。

    不知为何，我有些生气：“睛往哪瞟呢，没人教过你规矩么？”现在敢偷看，以后岂不是就要偷传了，我是不在意什么，但我不想有些闲言碎语败坏了裴渡的名声。

    她扑通一声跪了来，不停地磕，声音都颤颤巍巍的，还带着哭腔：“婢该死，婢该死······”

    这倒让我有些乎意料了，我有这么凶么？回一想，刚才的话本没过脑，确实说得重了一。

    我假咳了一声：“起来吧，只是提醒一你。其他人也是一样的，不要看，更不要传。”

    她们战战兢兢地退去后，裴渡有些好笑地看着我：“想不到你也会发脾气。确实可怕的，我都吓了一。”

    我有些委屈：“还不是怕她们去说！”其实我一都不凶的。

    没想到他却笑了：“怕他们说什么？说我以侍君，手段作吗？随他们去传好了。”

    我：“不是你手段作，是我喜你，要缠着你才对。”

    他偏望了我一，神微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31

    今天不用上朝，也没什么要事，我又央着裴渡留来陪我。

    “我的还在你那里吗？那天我来找你，就扔它不了。”我一边和他棋一边问他。

    “放心吧，好生供着呢。一顿吃得可多了。”

    我嘿嘿一笑，既然是我的，肯定也是喜他的，日指不定过得多滋呢，次找机会再去看看它，可别忘了我就好。

    “锦城的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吧？”我突然想起这茬，距我离开已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他们现在如何。

    裴渡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准备怎么安置他们？总不能一直让他们待在那里吧？”

    “看你。”

    我和他们相了很一段时间，还想他们的，但是现在我份特殊，也不能让他们再留在我边了。

    似是看穿了我的苦恼，裴渡微微一笑：“过一段时日我就让人去接他们回来，安置在我府里，如何？”

    我简直开心得不行，他怎么这么好啊，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于直白炽，他都被我盯得都有不自在了，拙劣地转移话题：“你快输了。”

    我一直心思游离，不在棋局上，这才发现我得简直一塌糊涂，索直接认输：“我输了，随你惩罚。”

    他托腮看着我沉思了一会，：“那在有外人的时候，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在你里就这么不稳重吗？”我忍不住质问他。

    他抬看了我一，却并未多言，继续收拾残的棋局。

    “我都已经二十二岁了，不是十七岁了。”我有些忿忿地念叨。

    裴渡的手一颤，差不住棋，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嗯，你大了。”

    我本来是想让他多看看我，随意挑起的话，不曾想却及到了这个话题，他无意间的复杂绪，让我心里也有些酸酸的。

    我一时有些迷茫。像是一扎一场偷来的幻梦，从十七岁到二十二岁，回看我们竟然分离了这么多年。而这五年，宛如一条裂，横亘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