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终南 - 27-28

    27

    第二天，裴渡很早就了，我无所事事，也没心思去打听消息，就一直待在原地等他。

    午时过后，他才回来，有些疲累的样，见到我，轻描淡写地说：“皇帝上午断气了，已经拟诏传位给你了。”

    什么尔虞我诈、血雨腥风，我一概没见着，全都被他理净了。

    我还是有些震惊：“就这样？那我要什么？”

    “你只要准备一，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他突然对我行了一个跪拜礼，“陛。”

    我连忙要扶他起来，却被他阻止了：“陛，臣跪君，乃是天经地义。”神认真，但很陌生，让我有些不舒服。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啊。他不是最不喜这些虚礼的吗？为何如今也学起这了。

    显得好像只有我，一直没有大，一直被他关照着。

    他领我，路遇的所有人都跪向我行李，埋在地上，只见一个发旋，真是可笑，才一日光景，就已翻天覆地。

    我心里憋着一气，也不说话，一副莫测的样。

    “文德殿尚在修葺，请陛暂住于此。”他带我来到了文昌殿前。

    也好，我爹我哥都死在那里，正好给它去去晦气。

    文昌殿不似文德殿那般金碧辉煌，而是雅致古朴，正合我意。里面已经候着不少人了。

    “臣告退。”他竟立就要走。

    我差想叫住他，让他留了陪我，但也知他还有繁杂事务，只能作罢，恨恨地看着他走远。

    “陛，我来帮您沐浴更衣吧。”一直候在殿的女走上前来。

    我有些警觉：“不用，你准备就好，朕自己来。”自称“朕”，总让我觉怪怪的，但对着别人也只能这么了。

    “这······”她似是有些为难，但还是不得不依从。

    也不知在锦城的栗他们怎么样了，我走前都没和他们打招呼，他们现在怕是已经得到消息，知我已经当上皇帝了吧。找机会问问裴渡，我还舍不得他们的。

    我先是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太，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当上了皇帝。

    沐浴完换好衣服，天已经有些晚了，有成排的女把晚膳一样一样端上来，阵仗很大，我也只能慢慢习惯。

    菜很多，得也致好看，我每样尝了一，只能说有不合味吧，我还是更想念阿若的菜，但我也尽量多吃了一些，若是因为我的个人喜好有人受罚，那我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当皇帝可真难！我当皇帝，就更难了。

    我有些累，早早地就躺到床上了，明天还有一堆事呢。

    皇帝的床就是舒服啊，还这么大，睡四个人都没问题。咳咳，怎么可能睡四个人，当然只能睡两个人。

    第二天很早就要起来，换衣服，经历繁琐的礼仪程，丧仪、祭天、接受叩拜。

    两年前我也参加过登基大典，不过当时我是跪在面的那个，现在我是坐在上面的那个。这样看去，底的人十分渺小，但我还是一看到了裴渡。

    他跪于百官之首。裴渡的祖父，也就是之前的裴相前一段时间已经辞官了，现在的裴相就是裴渡，其实不过是多了一个名而已，一直以来都是他掌权。

    离得太远，我看不清他的面容，莫名觉得离他有些遥远。

    我明明已经回来了，明明是你叫我回来的，为什么你现在不理我了？我好不容易才能重新和你在一起。

    没关系，你不理我，那我就缠着你。你不是跟我说过么，“烈女怕缠郎”嘛。

    一切仪式结束后，我回到金銮殿，桌上已经堆积了一堆文书。我随便翻了一，都是些陆昊留来的烂摊。我一回来，不能和裴渡甜甜不说，还要给陆昊，真是气死我了。

    先要理这里的一堆人，陆昊孩没有，女人倒是留了不少，正都没去呢。先皇的后妃除了留嗣和家有势力的，其余的都陆昊被拉去殉葬了，我可不会让人给他殉葬，想都别想。这些后妃都还是青少女，不如全都遣散回娘家，允许她们再嫁。

    我草草批了几句，着人去办，并差他们把裴渡请来。

    才继续往翻了几个，裴渡就到了。

    他跪行礼：“陛，臣候在此，您有什么事随时唤臣。”然后便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我有心晾他一晾，但还没持几分钟，就忍不住去偷偷看他。

    “裴渡。”

    他抬看我：“臣在。”

    “你过来，到我边来。”

    他犹豫了一，还是走了过来。

    “你帮我看看这个。”我拿了个奏章递给他，没想到他不接，低着：“如何理全凭陛裁决，臣不敢涉。”

    我心里憋着一气：“裴渡，你知外面在传什么吗？都说你是要当摄政王！你就这胆量？”我真想把他拉到怀里来，好好啃他一顿，让他别再给我装模作样。

    他直接跪了来：“臣不敢有贰心。”

    怎么又跪了？

    “我又不是说你有！”我好久都没这样冲人大吼大叫了，还好殿的所有人在裴渡来的时候就已经去了，但殿外还是有人的，难保不会听到。

    算了，随他们去吧，随他们怎么传！

    我稍微冷静了一，低去，挑起他的，迫他看着我：“那你的意思是，会听我的话对吧。”

    被我钳制，他有些艰难地开：“自······自然。”

    我一个有些恶趣味的笑：“那你今晚来陪我睡觉吧。”

    “举手之劳而已，裴大人不会推辞吧？”我凑得更近，都要贴上他的鼻尖了，近到能看清他的每一睫。

    现在它们正以不安的频率抖动着，可极了。

    28

    我还想再和他亲近一会，但还是懂得见好就收的理。

    “陛说笑了。”只一瞬的慌张，他就又恢复了淡然。

    “你别跪着了，起来吧。”我努力装一个有些冷淡的表。总是太黏糊也会惹人厌烦的，要适当转换一策略。

    我还在绞尽脑地想怎样再次不经意地引起他的注意，先前我差去办事的人回来了。他名叫元敬，年纪看着不大，但看上去沉稳，是陆昊死后才上大总的。我毕竟离多年，对这里还有陌生，只能慢慢派他去一些事，以此熟悉起来。

    据他回报，我的决定已经传至东西六，妃嫔们虽有些微词，但也没有更好的去，基本上都同意了。

    禀报完，他面难：“陛，还有一事······”

    “你说吧，不必为难。”

    “一月前西南藩国贡了一位人，先帝还没来及册封，只是指了个闲置的殿让她暂，她的去，倒成了难事。”

    我一就明白了，这贡来的人，一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