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终南 -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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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气直冲心

    若是以往,我一定会别扭憋屈死,哀怨得不行,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但是现在我就是心疼他,想冲过去把他带走,想对他说,别那狗皇帝的鹰犬了,跟我走吧,跟我一起游历四方,快活自在。

    那里有什么好?所有人都盯着他、针对他,皇帝驱使他、猜忌他,他上背负着沉重的期望,每天和那群老狐狸虚与委蛇,一定很累吧。

    而且,我先前一直刻意忽视的,离的好几件大事,二皇被废、齐家被抄,一定也有他的参与吧,不然他如何迅速取得新皇的信任,又被委以重任呢?被迫卷党争,被迫沾上这谋和罪恶,他定是痛苦不堪。

    我还记得他曾对我说:“小景,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睛里仿佛藏着漫天星光。

    而我离京前最后一次见他,他却像把自己完全锁了起来,虽有迫人气势,但也有重哀愁,只在最后我对着他胡说时,睛里透了一熟悉的光彩,但转又被他亲手斩断。

    其实他看人也不准,特别是看我。如若我当了皇帝,一定会是个昏君。我一定日日夜夜想着他,着他,想吃什么都送给他、喂给他,再不让他去那受苦受累的活了。好像历史上的亡国昏君都是这样的,幸的妃还会被打为“红颜祸”,背负永世骂名。

    想到我和裴渡一起被后世之人骂的场面,我竟然有开心,要骂也是成双成对的嘛,哈哈哈。

    看来我是真的醉了,虽然意识还算清醒,但这想法已经跑到了天边,拉都拉不回来。

    韩逸章早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而我还在心里想着“妖妃”裴渡,乐得咯咯直笑,只留不明所以的栗一脸惊恐地在远看着我。

    虽然想象很好,但现实还是这么凄惨,我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白日梦的闲散王爷,他也不是我的妃,而是一个系千钧的朝重臣。不怎么样,日还是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又过了小半年,我到这已有一年多了。

    在家里过得舒心,韩逸章也总来找我骑练武,不过我觉得现在已经算得上是我欺负她了,便只是偶尔应承。李翊也算是我的半个师父了,他对我当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倾相授,还跟我讲了许多关于我舅舅的趣事。

    先前舅舅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勇猛的大将军,但听闻他这些事迹后,我倒觉得他更像个孩,脾气暴,心思也直。

    李翊说越相越觉得我与他相像,我有些不服,我哪有他那么傻!行军休息途嫌带的粮难以咽,便偷偷带了一个小队去摸鱼,结果全透了也没抓到一只哪怕掌大的小鱼,这事我可来。

    李翊却只是笑了笑:“殿与将军,都是心思赤诚,少年心,难能可贵啊。”

    好像是在夸我。

    一次,韩逸章惯常来我家蹭饭,吃饱喝足后,先是第不知多少次夸赞了阿若的手艺,然后轻飘飘地抛了一句:“我明天要走了。”

    虽然知她早晚要回去,但毕竟有些突然,我还是惊讶了一瞬,但好像也没别的话要说了,只好让她再多吃一

    她走的时候,依然是一人一,不带负累。小红在一年的相和我逐渐熟识,竟然冲着我低,一副乖顺的样

    “殿,你我毕竟份不同,如若再相见,定难以像今日这样把酒言。但和你相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心结也打开了。不知祝福什么,那就祝你得偿所愿吧!”说完,她便翻,奔腾而去。

    我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地在心里想,也祝你能得偿所愿,自在一生。

    她走了,我一时没了伴,渐觉有些无聊。但没过多久,就又有一事发生,一大批新兵来了。

    我锐地觉得有些不对。近一年来边关都算得上太平,听闻蒙古近来正是战最激烈的时候,自是无暇他顾。这个时候征集一大批新兵,用意何在?

    难皇帝是想趁蒙古,主动击不成?

    战争的代价定是惨痛的,陆昊的野心当真这么大?他怎么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吃得

    不论如何,此时说这些还为时尚早,还要继续等等,看看陆昊到底在搞什么幺蛾

    原来军营都是士兵耕地,自给自足的,现在一多了好些人,粮上却是有些吃,便有一批新兵被派去垦地。

    我无聊久了,便想过去看看。

    正是正午时候,烈日当,汗浃背,这里连个遮的地方也没有,但好在我还扛得住。

    大老远的,那广阔的土地上却看见一个小黑。我走去看,只见一个肤黝黑的人正在忙活。他虽然肤黑且糙,但脸还很,可能比我还小几岁。

    这一块应该是有十个人的,怎么就他一个在活?

    我走近去,问他其他人在哪,他:“他们嫌现在太,应该是躲哪休息去了吧。”脸上的汗珠映正当光,有些刺

    “你也是被派来这边的?”他表有些憨厚。

    我过来时特意换了布麻衣,他应该是以为我也是哪个新兵了。

    结果他又说:“你快也找个地方躲起来吧!看你这样,一定是过惯了好日的,不来这活。”我有些梗住。

    虽然我确实没真正过活,原来摆的也就是一些草草,但我有力气又有理论知识,谁说我不行了?他肯定不是有意的,我却觉得被实实在在地鄙视了一回。

    周围散地摆着一些工,应该是别人留了的,我没说话,就拿了工和他一起活。

    他好像是惊叹了一声,但也没多言,只是继续埋垦地。

    不得不说,太实在太毒了,晒得人,手脚也有些无力,但他却好像受不到,不一会儿就超了我一大截。

    不过我也没想着要比过他,他一看就是经常农活的,踏实能经验又足,但一个人这么大的工作量确实太辛苦了,我又正好闲的无聊,正好来学习一

    那之后我每天都过来,其他人倒是从到尾人影都没见着,许是见他好欺负就索全扔给他了。这届新兵真是质量堪忧啊,所幸还有一个认真事的。

    我们也逐渐有了一些简短的。我知他叫郑季,是家里的第四个儿,除了兄弟,家里还有好几个和妹妹,他们大的孩都要活,但也只是勉维持生计。

    我问他为何参军,他心思直,也完全没疑心,直接就全都吐来。

    原来,今年自然灾害频繁,有些地方闹了饥荒,他们家也在受灾范围。正好这个时候国家征兵,许多家里的适龄青壮年都报名了,他们家四兄弟也都去了,不过都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

    当真是荒唐!饥荒自然是一难题,但受灾范围并未波及全国,只要缜密安排,从各地调一些粮过去,自然能缓解不少,但现在因为粮不足直接把这些人来军队,军队又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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